吃完早飯,大家坐在樹蔭下乘涼聊天,林夕一家過年時和他們都已經認識了,坐在一起也能聊到一塊去,林如海對救命恩人王中平一直心存感激,更何況李秀和黃淑琴很投緣,師娘和姥姥也可以一起聊聊花草。


    小師叔借機考察玉瑤的練功情況,讓她在空地上一招一式地練了一遍,看了後嘴角含笑,心裏應該是很滿意的。


    正在練著,陳玉傑也帶著霍雨桐迴來了,跟大家打了招唿,又把霍雨桐介紹給大師伯和大師娘,二師叔,特別是師娘看得笑眯了眼睛,拉著霍雨桐和林夕一個勁地誇。


    一群練武之人在一起,當然要切磋一下了,作為晚輩,由小七和靈兒開始,兄妹倆一起長大,相互之間太熟悉了,雖說小七從功力到對敵經驗到各種殺招,都勝靈兒一籌,但靈兒每天堅持苦練,小七要想一下擊敗她,也不是那麽容易的,兩人纏鬥了一百多招,小七也隻是占據上風。


    在座的都看得不停點頭,林夕林晨基本屬於外行,隻覺得兩人打得很是精彩,一個勁地鼓掌歡唿,一群小家夥也在旁邊起哄。


    兩人又過了幾十招,被師傅叫停了,對他們的功夫進行了點評,主要還是說靈兒處於下風的原因是對敵經驗上不如小七捶打了多年。


    張如川看得心癢,平時自己修煉,很難找到一個能跟自己對打的人,今天看到胖子,也想好好活動活動,於是下場要和小七過幾招。


    “師傅師娘,小師娘,這可是他自己找著挨揍的啊,傷了他你們可別怪我。”小七又開始了嘴賤模式。


    “死胖子,你又嘴賤是吧?一段時間沒收拾你了,皮癢了是吧?”張如川笑著罵道,大家對於他們叔侄倆沒大沒小地開玩笑習慣了,也不以為意,就是林夕一家覺得好玩好笑。


    兩人的功夫基本上處於半斤八兩,雖說以前小七略占上風,但張如川突破宗師境以後又大有不同,更何況他每天做的就是教授功夫,一時間兩人打得大開大合,拳腳啪啪作響,精彩異常。


    旁邊看得人全都屏氣凝神,尤其是小七的幾名護衛,今天他們算是見識了胖爺的真功夫,平時他們還以為隻要自己苦練,總有一天會趕上胖爺的,但今天一看,算了吧,這輩子別指望了。


    小七是在軍中曆練多年,招式簡練,殺傷力大,剛才跟靈兒交手時不敢隨便使用,但他知道小師叔可不是靈兒,在江湖曆練多年,各門各派的功夫知道得比他還多得多,毫不留手地全力施為,打得暢快淋漓,再說了,老丈人、丈母娘和心上人還在旁邊看著呢,怎麽都不能輸。


    兩人一直過了幾百招,直到後來硬碰硬地對了一掌,“嘭”地一聲,各退幾步,才被師傅叫停,現在兩人都是用上了內功,萬一有個閃失,以他們的內功境界,那就不是輕傷了。


    “哈哈哈哈......”二師叔大笑說道:“師兄,除了你,他們兩個已經超過我們幾個老兄弟了,咱們正一道出人才呀,他們倆放到江湖上也算是前幾位了。”


    張如山也笑嗬嗬地點頭,看到自己調教出來的弟子有此成就,心情暢快無比,張如川雖說是師弟,但也是他一手教大的。


    林夕聽到二師叔的話,心花怒放,沒想到自己男朋友這麽厲害,在江湖上都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她不停地在師娘耳邊問是不是真的,師娘當然是給自己的徒兒助攻,說小七這孩子天賦是這些人當中最好的,練功又刻苦,又肯學,關鍵是品行好等等。


    接下來是靈兒和陳玉傑過招,兩人基本上是平手,二師叔的弟子周玉堯和秦玉安也下場演示了一下。


    看到周玉堯和秦玉安的擒拿手,林夕在一邊興奮得大叫:“這是擒拿手,我也會。”


    張如山心情大好,說道:“哦,林丫頭也會,來,下場演示一下。”


    這一下讓林夕有些不好意思,她覺得在這些高手麵前班門弄斧有些臉紅,剛才隻是一時興奮了才喊出來的,她有些求助地看向小七。


    “不要緊,這是好事,大膽的演示,師傅是準備指點你呢。”小七鼓勵道。


    林夕想想也不是外人,自己本來就是半路出家學的三腳貓,無所謂了,當下走到場中央,把小七和靈兒教的幾路擒拿手和一些實用招數演示了一遍,想起還有一套拳法沒有展示,又把黑龍十八式演示了一遍,本來小七隻教了她四招,但她跟靈兒學習的時候,又把其他招式學全了。


    本來大家看到林夕先前展示其他招式時,想到她是剛剛開始學,能有這樣已經不錯了,都還有些讚賞之色,但看到她展示黑龍十八式以後,都有些驚詫,漸漸地臉色有些凝重,小七看了,心裏也有些打鼓,靈兒怎麽都教給她了?


    張如山看向小七,問道:“這是哪派的招式?是你教給林丫頭的?”


    小七心裏一聲“咯噔”,完了,今天要挨罵了,但他不會對師傅撒謊,低頭說道:“師傅,這是我根據軍中的一些實戰招式,自己融合而成的十八招,是我教給小夕的。”


    他知道自己隻教了四招,其他招式肯定是小夕跟著靈兒學的,這十八式隻有他和靈兒會,但從小做錯事都是他來扛,哪怕是靈兒犯的錯,這次也一樣。


    “爸,我也教了的。”靈兒也老老實實地說道。


    張如山臉色凝重,問道:“是不是我教給你們的功夫還不夠你們用,你竟然自創出這種招式?竟然還教給林丫頭。”


    場麵一時寂靜無聲,小七和靈兒規規矩矩走到張如山麵前。


    “師傅,我創出這些招式最開始的想法是教給軍中那些在一線搏命的特種兵的,讓我們的軍人更快的幹掉敵人,那種情況下一秒鍾就是生與死的區別,而且我隻教了少數人,沒有大規模流傳。後來我怕不在小夕身邊的時候她遇到什麽事,想讓她有自保能力,想著她是女孩子,力量弱一些,就教給她了。”


    “你這是幫她還是害她,她一下掌握不好分寸就會致傷致殘。”張如山喝道。


    “我錯了,師傅,我認罰。”小七老老實實地答道。


    “爸,哥隻教了最輕的四招擒拿手,其餘是我教的,您要罰就罰我吧。”靈兒說道。


    林夕看著場上的小七和靈兒,小聲地問師娘:“師娘,我是不是做錯了,不該展示黑龍十八式?”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知道這十八式的厲害,這用出來對手就是非死即殘的後果,丫頭,你今後不要再練這十八式了,想學什麽武功,師娘教你。”


    “那胖哥和靈兒會不會受罰呀?師娘,是我的錯,能不能不要罰他們?”林夕搖著師娘的手臂求情道。


    傅秋水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替他們求情,雖然她擔心老頭子狠起心來會重罰兩個孩子,但老頭子是正一道掌門,又必須維護他的權威。


    傅秋水朝二師弟和小師弟看過去,兩人馬上會意。


    二師叔走過來一腳踹在小七的身上,“你個傻小子,能耐了是吧?讓你顯擺。”


    小師叔朝靈兒喝道:“你個臭丫頭,叫你去部隊任教你不去,在外麵不分輕重的瞎教。”


    張如山哪有不明白兩個師弟的意思,隻是對兩人道:


    “武功確實可以用來殺敵,但你如果一門心思想在這上麵,而放棄了心性的修養,你們天賦再高,成就也有限,今天我也不罰你們了,你們自己下去領悟吧。這十八式,除非軍中必要,不許再教給別人,特別是靈兒。”


    林如海和李秀在旁邊有些看不懂,好像是自家閨女惹了禍,結果是傻胖子和靈兒姑娘要受罰,這讓他們有些難為情。


    “張師傅,是不是我家小夕惹禍了?您看我們能不能做什麽補救?”林如海問道。


    “嗬嗬,沒事,林丫頭沒犯什麽錯,是他們兩個教錯了,有些揠苗助長,別往心裏去。”張如山說道。


    “是啊是啊,沒事的,小夕、雨桐這些孩子我喜歡都來不及呢,怎麽會有事呢,今天孩子們都迴了,應該高興是不是?”傅秋水打圓場道,說著還給老頭子一個眼色。


    “對對對,今天應該高興,我就喜歡這些小家夥們,對了,我還給孩子們都準備了一些小東西,我自己沒事的時候雕著玩的,你們可別嫌棄,靈兒,玉傑,來幫我拿一下。”張如山笑著說道。


    趁著老頭子去拿禮物的空檔,傅秋水跟林夕一家活躍氣氛,大家都圍著張如川和苗小蝶剛出生的兒子逗弄。


    小七想起給小師弟買的禮物,連忙跑去拿了過來,一個一公斤重的金鎖直接掛在小師弟的脖子上,就是這麽直接和土豪,讓在場的人都哭笑不得。


    小師叔罵道:“你真是個傻胖子,這麽重的鎖他的脖子戴得了嗎?”


    “準備給他雕個玉牌的,這不是沒時間嘛,等他大點就可以戴了。”小七振振有詞地說。


    不一會,張如山和靈兒玉傑把禮物搬出來了,先是給男孩子一人一個玉牌,不管大的小的,連林晨、王石和剛出生的小師弟都有。


    這讓林如海和李秀夫婦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推辭。


    “就是塊石頭而已,我這傻徒兒給我的,又不要錢,我就是雕了幾下,也沒花本錢,就是個意思,千萬別推辭。”張如山說道。


    王中平和黃淑琴夫婦也在旁邊勸解,說自家店裏的石頭,不要錢。


    林如海和李秀見推辭不過,隻得讓林晨接受了,等迴頭再買禮物還禮吧。


    “女孩子的,我老頭子就不知道你們喜歡什麽樣子什麽顏色的的,就幹脆由你們抓鬮,抓到幾號就是幾號禮物,不退不換的啊,你們有沒有意見?”張如山活躍氣氛道。


    “沒有,開盲盒,各憑運氣。”靈兒大聲說道,剛才老爸跟她私底下說了的,要她打配合,喊完,靈兒還拉著林夕,霍雨桐,還有王楠,玉瑤,小嫣兒一起起哄。


    林夕看了看小七和爸媽,見小七是鼓勵的眼神,爸媽也朝她點頭,也就跟著一起熱鬧,一個個地伸手進箱子裏抓鬮。


    陳玉傑在一旁打開一個大箱子,裏麵是一個個的小箱子,上麵貼著編號,他根據編號把一個個的小箱子發到各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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