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頓時讓大家又喜又憂。


    “快說在什麽地方,流氓怎麽樣?”


    “在貧民窟這邊的一個廢棄工地裏,我發定位給你,你們快來,流氓的傷很重。”


    二十分鍾後,幾輛車停在廢棄工地裏。


    吳傑撥通了小飛的電話,“我們到了,你在哪兒?”


    “我看到你們了,你們往前走,右拐就到了,流氓肋骨斷了,胖子會接骨,快過來。”


    留下石穿帶著一幫兄弟分開警戒,小七劉大吳傑連忙衝了進去。


    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裏,小飛拿著槍守在流氓身邊,看到小七,連忙喊道:


    “胖子,快,他斷了起碼三根肋骨,我估計刺入肺裏麵了。”


    小七把槍別在腰間,蹲下身,輕輕地解開流氓的衣服,輕輕地摸了一會,又搭了一下他的腕脈。


    “斷了三根,裂了一根,肺部受傷了,身上還有槍傷,很不樂觀,不能受顛簸了,穿哥劉大,你們去找一塊板子把他抬著,吳傑,叫外麵的兄弟準備消毒輸液等療傷的醫療器械,有沒有值得信賴的醫生?”


    “以前有小傷小痛倒是有一個黑市醫生,但現在這種環境下,估計軍情局都已經監控了,很難說。”


    “那還是算了,先抬迴別墅吧。他的u盤呢?拿出來給我處理一下。”


    “沒發現u盤,我已經把他身上都搜了一遍。”小飛說道。


    小七看了下流氓的身上,現在是夏天,身上也沒兩件衣服,“那算了,先把人保住。”


    不一會,石穿和劉大招來一塊板子,大家小心地把流氓挪到木板上,一輛商務車已經開過來了。


    來到別墅,小飛和石穿帶著兄弟們分散在周圍警戒,僅一輛商務車開進了別墅院子,小七看了一下周圍,還行,私密性比較好。


    地下密室裏,各種醫用設備已經準備好,小七並不熟悉西醫外科,隻是小時候跟著師傅師娘在山區行醫,但現在也沒辦法,硬著頭皮上了,好在以前在前線的時候,都經曆過基本傷情救治。


    先用剪刀把衣服全部剪開,把流氓剝了個精光,用酒精全部清洗了一遍,發覺除了肋骨傷勢以外,還有大腿和肩部的槍傷。


    “你們把他壓著點,我給他肋骨複位,可能會很疼,防止他扭動加劇傷勢。”


    隨著小七的指令,吳傑劉大,還有兩個打下手的兄弟迅速地控製住流氓的四肢。


    小七慢慢地摸索著給流氓的肋骨複位,也沒有拍片對照,隻能摸索著進行。


    劇痛使得昏迷中的流氓處於本能地扭動,但被四個人死死地按住,不一會,流氓疼得滿身大汗,小七也是搞得滿頭大汗。


    終於,三根肋骨複位了,起碼小七認為是複位了的,流氓的扭動也輕微多了。小七一鼓作氣,又把大腿和肩部的彈頭挑了出來,再用酒精消毒,流氓先還不停地抽搐,後來估計是疼麻了或是疼暈了,沒有動靜了。


    “胖,胖子,流氓怎麽沒動靜了?”劉大有些忐忑地問道。


    “不會,不會玩死了吧?”吳傑也顫聲問道,兩個兄弟也是一臉悲傷地看著流氓。


    小七一時心裏也沒底,搭在流氓的腕脈上試了一下,登時有了信心。


    “放屁,你們質疑老子的醫術?老子六歲學醫,十歲就是主治大夫了。”


    “十歲?主治大夫?你主治什麽?”吳傑一臉不信地問道。


    “你別管,老子男科婦科兒科什麽都治,全科大夫。”小七一邊吹牛,一邊給槍傷的地方進行包紮,係了兩個碩大的蝴蝶結。


    “沒有固定設備,你們把他固定在床上,等會他會疼的,防止他扭動又把骨頭搞錯位了。”小七指揮道。


    大家七手八腳地把流氓連帶床板一起綁成了木乃伊,這時小七也把吊瓶準備好了,這活他熟悉,小時候隨師傅師娘一起行醫時經常做。


    忙活完了,大家都是渾身大汗,癱坐在旁邊。


    “胖子,流氓應該沒事了吧?”劉大問道。


    小七其實心裏也沒底,主要是流氓的傷太重了,又刺破了肺部,槍傷的時間太長,估計會有感染。


    “不好說,他的肺部受傷了,這我沒辦法,槍傷拖的時間長了,估計會有感染,這樣吧,我給張凡醫生打個電話,看還需要用什麽藥,讓兄弟們輪流看著點他,不知道他發燒能不能挺過去。”


    說完小七也不管現在國內幾點鍾,一個電話給田甜撥打過去,他沒有記張凡的電話。


    “死胖子,現在才淩晨五點鍾,你不給個解釋老娘跟你沒完。”電話裏傳來田甜的罵聲。


    “小甜甜,我現在不跟你開玩笑,流氓受傷了,很嚴重,不能去醫院,你把電話給張醫生,我要向他請教。”小七說道。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後,電話裏傳來張凡醫生的聲音:“胖子,什麽情況?”


    小七把流氓的情況跟張凡說了一遍,又把自己的診治跟他說了,張凡聽了以後,跟小七說了幾種藥,要他馬上去買迴來注射,並提醒了注射量,接著說道:


    “胖子,我剛才開的藥隻是暫時防止傷勢加重感染,但他的肺部傷勢肯定有淤血,這需要手術清淤,如果當地不安全,你們最好盡快把他送迴來。”


    掛了張醫生的電話,安排小飛去買張醫生開的藥,都是處方藥,正規渠道肯定是不行的,小飛認識這裏的黑道,找他們搞點藥應該沒問題。小七同時也開了宋醫的方子,叫小飛一起去購買。


    又摸了摸流氓的額頭,處於高燒當中,隻得叫值守的兄弟不停地換濕毛巾降溫。


    也許是毛巾冰敷的刺激,讓流氓清醒了些,竟然蘇醒了,看到胖子石穿劉大他們都趕過來了,笑了笑,吃力地說:


    “u盤在廢棄地鐵通道的馬克站,老站台朝右走兩百米,有一個我們內部的標記,u盤就在對應的鐵軌下麵,注意,u盤有問題,他們的衛星應該可以定位,用錫紙和鉛盒裝著,問一下家裏怎麽處理,沒有把握就暫時不要動。”


    一口氣說完,已經很吃力了,又有些昏昏沉沉。


    “我們知道的,流氓你別多說話,我們已經問了張醫生,藥馬上就買來了,你堅持住。”


    話沒說完,流氓又昏過去了。


    “我去取u盤,你們看好他,小飛迴來就按張醫生的囑咐給他用藥。”小七說道。


    說完,換了一身衣服,戴上麵具,背上背包,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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