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船在黑夜的愛情海航行,都是走私老手,走的都是熟悉的航線,速度很快。這不像一般的貨船慢騰騰的,走私船都有一個特點,就是動力強勁,不然遇到緝私怎麽逃。


    到了海上以後,小七就把一家三口放了出來,銬在一間船艙裏,丟給他們食物和水,把門鎖死,黃萬林也知道等待自己的什麽,像條死狗癱軟在地上,老婆抱著兒子在一邊啼哭。小七就在船艙外間,躺在沙發上看書。


    什麽?不人道?這是特工辦事,不是警察辦案。


    哪怕走私船動力強勁,也跑了將近二十個小時才到卡薩布蘭卡一個小碼頭。小七又將一家三口鎖進專用貨櫃,自己先上岸,與南澹部洲的同事接頭無誤後,才將貨櫃卸下碼頭,與背包裏的東西一起交給對方,並將實時畫麵傳送給總部。


    看到對方離去,小七才鬆了一口氣,這次任務總算完成了,接下來應該可以輕鬆一段時間了。他與二黑約好晚上的上船時間,就來到市內,找了個酒店唿唿大睡。


    一覺醒來,已是下午,在街上買了些特色食品填了肚子,就在這個著名的城市裏閑逛,直到夜幕降臨,才晃悠悠的迴到二黑的船上,等二黑裝完貨後迴程。


    小七在船上一覺醒來,已經是上午了,本來想去甲板上享受一下愛情海的陽光,卻發現外麵下著雨,隻得找二黑搞了點東西吃,百無聊賴地躺在船艙裏看書。到了下午,風雨更急了,海浪很大,船都不敢開快,天上黑壓壓的,二黑過來說前麵有暴風雨,必須找個島停一下,等風雨過去再走,剛好他知道前麵有一個私人島嶼。


    在走私貨船不遠的海上,一條遊艇也在風浪中顛簸,隻不過遊艇比貨船性能好得多,裏麵的人隻感覺有些晃動。遊艇中幾個人分坐兩邊,像是在爭執什麽。


    “西蒙,這隻會讓你賺一大筆錢,沒有任何損失,沒有人會知道。”一個中年男子大聲地說道,神色陰狠。


    “我說過很多次了安東尼,我不差錢,我不會這麽做的,你拍屁股可以走人,我的俱樂部會受很大的影響。”對麵叫西蒙的男人也大聲地說道。


    “西蒙,你要知道這背後是一個很大的利益集團,你跟他們對抗不會有好結果的,他們會不擇手段。”叫安東尼的男子語帶威脅地說。


    西蒙毫不在意地說:“別跟我說那些躲在地下的老鼠,他們敢殺我嗎?”


    安東尼陰狠的眼神看了西蒙片刻,轉身說道:“他們確實不敢殺你,”說話同時背對西蒙朝自己手下做了個手勢,“砰砰”兩聲槍響,安東尼的手下將毫無防備的西蒙的保鏢幹掉。良好的隔音和外麵的風雨聲沒有驚動駕駛室的人。


    安東尼轉過身對一臉憤怒西蒙說:“但他們可以讓你不死不活。”又對兩個手下說:“按住他。”兩個強壯的大漢將西蒙死死地按在沙發上。


    安東尼拿出一個針管,對準西蒙的血管,將藥液推了進去,“確實不敢殺你,但你如果中風了就沒辦法了,相信你的兒子會非常願意合作的。”說完將針管扔到垃圾桶。


    西蒙劇烈的掙紮了片刻,然後兩眼黯淡下來,他發覺自己不能控製自己的身體了。


    “幹掉船上其他人,靠岸。”安東尼命令道。


    手下人來到駕駛室,幾槍解決了西蒙的剩餘人員,一人接管了駕駛室,另外的人將屍體扔進大海。


    天上烏雲密布,視線非常差,貨船在風浪中慢慢地向一個島嶼靠近。船員隻注意躲避風浪,沒有注意到一條遊艇也在靠近。


    “嘭。”靠近海岸的時候,兩船發生了擦碰。小七站穩身形,快速地跑出艙門,看到了對麵的遊艇。


    安東尼以為是西蒙安排的後手,掏出槍帶著手下扶著欄杆,搖搖晃晃地朝貨船殺來,他必須殺人滅口。


    小七眼尖,看見對麵的人手中持槍朝貨船走來,“趴下,有槍。”小七大吼一聲,側身一個翻滾,躲在一個集裝箱後麵,掏出手槍。二黑他們聽到小七的吼聲,也連忙趴下或找東西躲避。


    “砰砰砰砰,”安東尼誌在滅口,帶著人開了火,有兩個船員躲避不及中彈了,二黑他們也掏出槍開始還擊,做走私的,隨身都帶著槍。


    “砰砰砰砰砰,”船隻搖晃,根本不能瞄準,小七隻能選擇火力壓製,二黑他們也都躲在貨物後麵開火,小七看見對方已經有兩個人中彈,栽倒在海裏。雙方一陣互射,二黑也損失了一名兄弟。


    又對射一陣,小七的彈匣空了,彈匣在背包裏,現在是來不及迴去拿了,收起槍,手摸在腰間,看準一個大個子一揮手,飛刀正中咽喉。摸到離遊艇最近的一個集裝箱後麵,看準時機,接連兩刀,解決掉剩餘兩人,可憐安東尼,一個誤會,不明不白的殞命。


    又等了半天,見遊艇沒有人出來,小七叫二黑把遊艇拉過來與貨船固定,帶上背包換了彈匣,爬到遊艇上,查看了一圈,外麵人都死了,裏麵隻有一個看上去半死不活的人。


    那個人看到小七進來,想說話但說不了,滿是乞求的眼神,又用唯一能動的右手揮動,嘴巴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小七反複看了一遍,確認他沒有危險,看他像是想表達什麽,找到一張紙和筆放在他麵前,西蒙哆嗦著拿起筆,歪歪斜斜地寫了幾個單詞:


    “下毒......中風......救我......感謝你......錢。”


    小七大體明白他的意思,問道:“你說你被下毒了,中風不能動,要我救你,你會感謝我一大筆錢?”


    西蒙點了點頭。


    “你是誰?”小七問道。


    西蒙又在紙上寫道:“西蒙......佛郎機......西蒙集團......主席。”


    “你是佛郎機皇牛俱樂部的老板西蒙?”小七問道,受小師弟愛足球的影響,他知道皇牛俱樂部,西蒙也是名人。


    西蒙點點頭。


    “現在風雨很大,等上岸後才能救你。”小七說道,心裏想著和這個大佬結個善緣也不錯,他說我救了他,會給我大筆錢的。


    二黑花了好大力氣,才把貨船和遊艇靠岸,停在一個凹進去的港灣裏,這裏風浪小了很多。


    小七感覺到遊艇平穩了,給西蒙把了脈,從背包裏拿出銀針,找到一些酒精消了毒,對準穴位下針,不一會,將西蒙的腦袋紮成了刺蝟。


    半個小時候後,小七拔出銀針,問道:“感覺怎麽樣?”


    西蒙嚐試著動動手腳,發覺自己對身體的控製權又迴來了,雖然沒有以前靈活,但比剛才那樣動不了,已是天上地下了,隻有失去過才知道擁有的珍貴,不由喃喃說道:“神奇的東方醫術。”再一愣,自己的語言能力也恢複了,激動地握著小七的手說道:“謝謝,太感謝你了,你的醫術太神奇了。”


    小七說:“沒什麽,主要是你中風的時間很短,所以治療效果不錯。你還沒有徹底恢複,這需要一個過程。你需要我幫你聯係家人嗎?”


    西蒙思考了一會說:“不用聯係家人,我懷疑我的兒子已經背叛了我,我需要觀察兩天再根據具體情況來對付。”


    “你得罪什麽人了,別人要給你下毒?”小七問道。


    “賭博集團,他們想收買我,讓球隊在決賽中打假球。我知道,有些球隊被收買了,球踢得很有問題,但我的球隊不允許這樣,我還準備大力引進頂級球員,組建無敵艦隊。”


    “哦,這樣啊,我們是迴高盧的賽馬港,你呢?”小七問道。


    “我想跟你們一起迴賽馬港,你不是說還要治療幾次嗎?時候我會支付你的診金的。”西蒙說道,他懷疑現在迴去會再次麵臨危險,也想在暗處聯絡一下,順便看看哪些人被收買了。


    “好吧,另外貨船的船主你也需要補償一下。”小七說。


    “是啊是啊,我們為了你船也受損了,還損失了人手。”旁邊的二黑打蛇隨棍上。


    “哦,我很難過,你看把這艘遊艇送給你可以嗎?雖然不是最好最大的,但也算價值不菲。”西蒙說道,大鱷就是大鱷,出手就是不凡。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二黑已經掩飾不住興奮了,小七也很高興,二黑他們都可以獲得一艘遊艇,那我這個救命恩人......嗯,要給他認真的治療。


    大家在島邊停靠了一晚上,早上風停雨歇,碧空如洗,二黑帶了一個兄弟親自駕駛遊艇,在前麵帶著貨船,一路往北。到了下午,停靠在賽馬港。


    小七帶著西蒙上岸,西蒙已經可以行走了。大鱷的排場就是不一樣,要小七帶他住進最豪華酒店的總統套房,小七毫不客氣地跟著享受,當天晚上就叫了高盧大餐,反正有西蒙的黑金卡付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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