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搖頭苦笑:


    “那麽摔下來的應該會是我。”


    進香山房間前,顧汐特意敲了敲門。


    香山在屋裏洗澡,水流聲很大,掩蓋了顧汐的敲門聲。


    他以為香山睡著了,想放下飯菜和精油就離開。


    不過糟糕的是,香山沒有從裏麵將門反鎖的習慣,更何況這是別人的家。


    所以顧汐輕輕一轉門把手,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景。


    香山在床對麵靠窗的位置淋浴,窗沒有關嚴實,但是紫色的窗簾將室內的春景全掩住了,偶爾有微風輕輕捲起簾布一角,輕紗纏繞,又漸漸平復。


    這間房的構造和顧汐那間一模一樣,淋浴間是開放式的,並且就在臥室內部,所以從他這個角度,可以輕易看到香山一絲不掛的模樣。


    不是上次在酒店裏隔著朦朧的磨砂玻璃,一切都有飄忽不定的距離感,現在是切切實實赤身裸體的香山。


    顧汐發現過了這麽多年,居然還會心悸,而且比起當初,隻多不少。


    香山背對著他,背脊挺拔,雙腿修長筆直,水珠順著他緊實微翹的臀滴落下來,那裏的確烏青一片。


    顧汐站在門邊,不由就肖想起來,他更想看看香山的正麵。但是又不願意驚動到他。


    最後他輕輕把東西放在桌上,反手關上了門。


    香山洗完澡,穿好衣服,看到桌上的東西,驚訝過後有點羞憤交加:


    顧汐來過了。


    香山這幾天沒怎麽跟顧汐說話,顧汐送來的精油也沒抹,隻是看了一眼,就放進了房間的抽屜裏。


    那東西要配合著泰式按摩才有效果,這是顧汐的本意。


    香山每晚都在洗完澡之後,把全身青紫的地方用藥膏均勻塗抹好,然後換上棉質的睡衣睡褲,像天天那樣趴著睡。不過好在床很柔軟,姿勢雖然別扭,但是人不受罪。


    顧汐有時候翻來覆去睡不著,會悄悄過來,香山總是睡得很香。他笨拙的睡姿,讓人很想連被子帶人抱住了揉成一團。


    因為香山,顧汐又延遲幾天,直等到對方公司徹底沒了耐性,才願意談合作的事。


    結果當然是順風順水,顧汐與band左右夾擊,逼得對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他們大獲成功,甚至比預期的效果更圓滿。


    談判那天,對方一開始之所以願意跟顧汐合作,也是因為香山的方案和設計有理有據,讓人另眼相待。


    所以在成功收購慕尼黑機械製造之後,band特別宴請香山,把他當做上賓,並且問他願不願意留在德國。


    香山朝顧汐看過去,對方眯著眼睛喝酒,並沒有說話。


    “我的親人都在國內,暫時還沒有這個想法,感謝您的好意。以後有機會還要請您多加關照。”


    在飛機上,顧汐坐在香山旁邊,起飛的那一刻,在轟鳴聲中,顧汐湊近他,笑道:


    “是你自己不願意留在德國的。”


    25、迴國 ...


    香山迴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到蕭哥家裏把天天接迴宿舍。


    來不及倒時差,在蕭哥家吃完晚飯,又陪著他們夫妻倆敘舊說話,迴到宿舍已經很晚了。


    燒水洗澡,天熱得讓人想把屋頂掀了,好不容易把自己拾掇好,一看表,都快十二點了。


    天天顯然很不樂意自己被冷落,也跟著香山爬上床,看到主人脫衣服抹藥,身上又青又紫的,忍不住嚷嚷起來。


    “噓,別出聲,天晚了,人家在睡覺呢。”


    天天嗚咽著蹭過腦袋舔香山,尾巴捲起來又放鬆。


    “我剛抹的藥都給你吃掉了。”香山又好氣又好笑,抱住天天拖到麵前仔細瞧。


    小傢夥身上的毛髮已經長了不少,雖然不像尾巴和腦袋上那麽厚實,但已經不是前陣子細細的絨毛了,也漸漸透露出高貴美麗的名犬氣質,它昂著頭站立的時候,四肢修長結實,身姿很漂亮。雪白的毛髮,耳朵又尖又直,過了尷尬期,臉上很幹淨,整體看上去就像一隻白狐仙。


    要是顧汐在,他一定更覺得香山是一隻狐,天天是他的小跟班。


    香山親親它的耳朵:


    “睡吧,我差點給丟在德國迴不來了。”


    小薩摩汪汪叫兩聲,然後安靜下來,抱著尾巴縮在主人懷裏。大伏天的,但是香山還是抱緊了它。


    香山迴來之後,基本上都在廠裏呆著,沒有特別任務,就不去顧汐公司。


    但是廠裏的氣氛也變得不同尋常,以前所有事無論大小都是老闆做決策,現在老闆一周來不了兩天,工廠卻依舊照常運作,隻是似乎製度不一樣了。


    他們廠涉及原創的東西很少,一般都是按客戶的要求做一些小零件,比較簡單。但是現在居然開始做中型器械了,而且還在周圍擴建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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