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nd用英語跟香山交談,他沒想到香山專業方麵的功底如此深厚,兩個人又聊了一些各自國家的風土人情。


    “顧,給香山倒杯白葡萄酒。這是我夫人親自釀的,原料就來自後麵那片果園,嚐嚐口味怎麽樣。”


    顧汐硬著頭皮站起來,倒酒的時候看了香山一眼,然後用中文低聲說:


    “我讓你出去了嗎?市場調查跟你沒關係,以後自然有用得著你的地方。這兩天就好好在這裏呆著,不要亂跑。”德國這地方,就算顧汐走到哪裏,都要帶個翻譯,人生地不熟的,特別容易出事。而且顧汐一整天沒見著香山,相當煩躁。


    香山一直就不大在狀態,現在的顧汐他一點都不了解。顧汐昨天說讓他留在德國的時候,他確實害怕了。


    帶他來德國本來就蹊蹺,如果顧汐的本意是這個,並且執意讓他留在這裏,短時間內香山是絕對籌不足迴國機票錢的。就算迴去了,顧汐想整他,簡直易如反掌,比如房子,比如工作。


    他再也不會往顧汐酒裏放東西了,他沒有開這種玩笑的資格。


    香山接過酒杯,隻是輕輕點頭,不說話。


    顧汐的臉色看上去更難看。


    band也看出了一二分,立刻出麵打圓場:


    “這附近有個馬場,我們明天去騎馬,然後在葡萄架下烤肉,下午去泡溫泉。顧,你看怎麽樣,問香山願不願意去?”


    顧汐還沒開口,香山就推辭:


    “我不會騎馬,謝謝您。”


    band看了看顧汐,然後笑道:


    “不會可以學,顧每次過來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馬場,可以讓他教你。他騎得很棒。”


    香山也摸不清顧汐和band的關係,究竟隻是純商業上的合作人,還是真正的好友,不小心得罪了才糟糕。所以最後隻得答應下來,免得抹了莊園主人的麵子。


    band雖然給香山重新安排了房間,不過就在顧汐那間房對麵,而且格調布置幾乎一樣。


    香山不習慣裏麵各種高檔奢侈的設施以及裝飾,洗完澡之後還特地又把浴池沖洗一遍,大床也睡得不踏實,跟昨晚上顧汐房間裏的一模一樣,讓他總有一種睡在顧汐床上的錯覺。


    才拾掇好了,就有電話找他,香山一看,依然是蕭哥,其實能打給他的也沒別人了。還沒接電話,一個人呆在異國他鄉的苦悶心情已經有所緩解:


    “蕭哥……”


    “你嫂子又催我打個電話過來,她正帶著狗看電視吃夜宵呢。”


    香山聽了這話,心裏暖洋洋的,至少他們都過得不錯。


    “你在外麵不容易,別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照顧好自己,需要用錢盡管告訴我,別像以前那樣不吭氣。”


    香山笑了:


    “我知道,謝謝蕭哥。”


    蕭一鳴嘆一口氣:


    “早點迴來吧,要跟你嫂子說話嗎?”


    香山點頭:


    “好。”


    “香山,這隻小傢夥我給你照顧得很好,毛比以前長多了,現在出門,別的狗都巴巴地望著它,真漂亮。我們等著你早點迴來,你聽聽……”


    話音才落,聽筒裏就傳來特別亢奮的狗叫聲。香山也想天天了,不知道它有沒有乖乖聽話,是不是還抱著尾巴睡覺。


    又聊了兩句,香山一看都過去七八分鍾了,國際長途本來就貴,怎麽經得起這樣家長裏短。


    “嫂子我還有事,先掛了,天天煩您再照顧兩天。”


    掛了電話,香山已經做好計劃。迴去先到蕭哥家,看望他們,然後把狗牽迴去。周末再去療養院,距離上次看望母親已經隔了將近一個月。


    一想到可以迴國,香山不再為生活沒有指望而難受。他側身躺在床裏麵,閉上眼就睡著了。


    顧汐今晚卻輾轉難眠,他一開始在香山房前徘徊半天,直到從門縫裏透出的隱約燈光都滅了,才轉身迴房。


    實際上他知道自己對香山的心思,那麽多年的感情怎麽可能一朝一夕就消散幹淨,他隻有不見不想,瘋狂工作,才能勉強抑製。


    香山似乎給他下了蠱一樣,一旦接近就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二叔的死,顧汐永遠不能釋懷。


    第二天,香山起得很早,昨晚接受band的邀請,今天想起來還是覺得不妥。


    他總覺得band已經看出一點眉目,他對顧汐的其他下屬並不這麽熱情,甚至連同桌吃飯都沒有過。


    香山不知道怎麽解釋這種不安,才踏出房門,迎麵就撞見顧汐。


    他雙眼發紅,這一夜似乎睡得並不好。


    香山一時找不到話題,自從顧汐那天開口提議要他留在德國之後,他麵對顧汐就不再那麽從容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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