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沉重穩健的老廠長毛伯賢,沒有把真相告訴遠在江州打工的兒子毛帥。他擔心兒子年輕,心情容易浮躁,最主要擔心還是兒子的老毛病。他這樣做體現了一個做父親應有責任和擔當,同時也體現了他沉得住氣。


    毛伯賢是很愛自己的兒子毛帥的。


    通過這次電話交談,毛伯賢才知道兒子在江州的處境還好,絕對不像以前在家。毛伯賢也知道兒子已經淡忘了過去傷心欲絕的往事,的確走出了那個陰影,精神正常,不再瘋癲,完完全全成了一位正常人。


    這是毛伯賢最感欣慰的。短短的對話,毛伯賢感覺到兒子說話思路清晰,反應靈敏,因此他也就放下心來。


    兒行千裏在外,父親當然要關心。他如果不是在毛鎮巧遇林知的話,毛伯賢哪裏又知道兒子毛帥的電話號碼呢?


    好事多磨。今天,毛伯賢緊張的心情感到特別輕鬆,兒子不再抑鬱,也不再焦慮,已經適應了社會,懂得體驗生活,曆煉自己……


    林知所帶的團隊在毛鎮做宣傳活動,雖然隻有三天時間,但她這次遇見了在她心目中一直欽佩的老廠長能不高興嗎?


    三天後的上午林知帶著公司的其他員工返迴了江州。她一到江州向公司張主任匯報了這次去毛鎮宣傳活動的所見所聞,領導對這次創新也感到滿意。然後又主動地聯係了在江州的毛帥。


    又是周一,華夏公司銷售部,林知開了個早會,把在毛鎮活動以及宣發效果向大家做了梳理和總結,獲得大家熱烈的掌聲。張主任在會上也發了言,又布局這周本部主體工作。會議結束後,林知再次打電話給毛帥。當電話打過去之時,毛帥聲稱說自己正在上班,幫公司搞策劃。


    不好意思啊,我出去接個電話。毛帥向負責人打過招唿。當他接聽電話時忍不住就問。


    有事嗎?林知怎麽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我正在上班……


    有沒有事你聽我說嘛!我這次不是去了毛鎮嗎?幾天工夫就結束,我好累,還是昨天傍晚才迴來。毛帥哥,你也不歡迎一下嗎?你還是那個毛帥哥嗎?林知幽默風趣地說道。


    什麽亂七八糟的,你迴江州當然我知道呀!別喊毛帥哥,我是你的男朋友知道嗎?毛帥故意這麽挑明說道。


    你想的美?誰把你當男朋友了,哼哼,毛帥你是不是想多了?林知在電話裏半開玩笑的說道。


    如果不是男朋友,為啥跟我說這些?是不是在想我?毛帥繼續說。


    貧嘴!毛帥,我真的要跟你說正經的事,你想不想聽?林知說道。


    等一等!我知道你是不是說咱們有空嗎?吃個便飯吧?林知,還是先讓我猜一猜?對了,你是不是在古鎮給我帶了什麽紀念品要送我?


    嘿嘿,你想的美,不過這件東西比送你紀念品更寶貴,想不想聽?


    哎呦喂!可把我急死了,你就快說了,林知,那是什麽事嘛?快說,讓我先聽為快唄!毛帥在電話裏有些迫不及待,可是林知還是壓了一壓,她考慮這件事非常重要,在電話裏說出來怕不安全。


    這樣吧!我暫時保密,對了,你晚上有空嗎?見麵再說也不遲,這樣更安全!林知輕言細語地說了一句,然後說了一聲“晚上見,不見不散”,林知便掛了電話。


    喂喂喂,哎呦喂,你掛機太快,話還沒有說話就……毛帥被對方掛了電話,他垂頭喪氣,心裏有些不踏實,毛帥在想,到底是什麽事嗎?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這個小保姆跟我玩遊戲似的,嘿嘿,看看到了晚上我怎麽收拾你。


    夜幕降臨,燈光明麗。毛帥一個勁地犯愁之時,突然間林知的電話又打過來了。


    毛帥,現在在哪兒?一個電話打過來,這時毛帥接聽時故意不溫不火地說。


    我吧!我正在,正在……在想你唄,對了,你不是晚上見麵告訴有要緊的事嗎?你也不告訴我在哪裏見麵?跟捉迷藏似的,好玩麽?毛帥先開玩笑,然後又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在……那就老地方見吧!


    林知,什麽老地方見?我們總加起來也就見過兩次麵,你快說正經的,到底在哪見麵呢?林知你嚴肅起來吧?我都有點被你搞得昏頭轉向了。


    毛帥為了不失約,毛帥早就來到了林知所租房子的樓下。


    什麽昏頭轉向?這半個月工作太累,放鬆一下也是理所當然的。我馬上出門,到了我才告訴你。


    嘿嘿,又在說謊對不?林知,我已看見你啦!站在三樓陽台上那個漂亮的女孩,是不是你呀?毛帥在電話地說道。


    你,你怎麽找到我這裏來了?你又是什麽時候來的?林知在電話裏驚訝地問。


    你白天打電話說有要事告訴我,我心裏早就沉不住氣,傍晚的時候,我通過你公司的一位同事告訴我,我才找到你這兒的,對不起!我絕不是擾民,哈哈,你不會怪我太心急,太魯莽了吧?


    原來你也有著急的時候,記得你以前在東陽,是個忽冷忽熱的慢性子,幾年過去了,你不再是那個時而抑鬱,時而浮躁的毛帥哥。現在隨著時間,地理,環境改變而改變了。你……我馬下樓。


    當林知走下樓時。毛帥微笑地向她走來。


    你終於願意見麵了。走!老地方,今晚請你喝咖啡!毛帥一見林知心跳有些加速,也有些靦腆,他們隨著人行道肩並肩地向前方走去。


    江州的夜景,是美麗的,尤其是今晚的燈火闌珊,更加增添了與眾不同的夜景。不遠處一家咖啡館,毛帥主動地選好了座位。


    服務員,來兩杯……林知,今晚我請客,應該你點,喜歡點啥都可以,我買單。毛帥把菜單畢恭畢敬地遞給了林知。


    你、你怎麽變得如此畢恭畢敬呢?讓我都怪不好意思啊!隨意點就行!林知望著對麵的毛帥,心想,這可是第一次與毛帥麵對麵喝咖啡,也是第一次與毛帥麵對麵聊天。


    林知,你可說話呀?要不要來一杯特色的咖啡?毛帥平靜地問林知。


    隨便點,對了,我差一點把正事給忘了。前幾天,我們公司派遣我們六七個人一起去毛鎮古鎮,你猜我見到了誰?


    你們去毛鎮古鎮幹嘛呢?見到了誰?毛帥好奇地問。


    咱們公司新上市的兩款中成藥,這兩款藥是公司最新研發的好藥,為了大力推廣,我們就去了毛鎮。你說巧不巧,我們正在鎮上一個大街邊搞產品展銷,你老爸看見了我……


    真的?我老爸不是在雕刻廠嗎?他為什麽在毛鎮呢?他是不是又出差了?


    當然不是,我看見你老爸挑著空擔子,我問毛伯伯,他說他在老家開荒種了幾畝馬鈴薯,正好他挑到街上賣馬鈴薯。


    怎麽會這樣啊?好像你說的是《天方夜譚》的故事一樣,我不相信,是不是你認錯了人?毛帥搖搖頭,完全不相信這是事實。


    是真的,我問你,你老爸當天打電話給你了嗎?


    打了呀!為什麽沒有打呀?


    你知道嗎?你老爸與你失去了聯係已經快半年多了,你也不打個電話給他,你這個人就是有點不孝順。林知冷冷地說。


    這話從何說起?我不是經常打電話迴家,可是家裏老沒有人接,我打過電話給我老爸,總是唿叫轉移中,我不得不打柳阿姨的電話,她更是忙音,於是,我就很少打電話給他了。久而久之,我以為我爸爸還在生我的氣。


    是這樣嗎?其實你爸爸非常想你,我沒有說錯嗎?為什麽今晚我要找你?你知道嗎?你老爸已經不再是毛氏雕刻廠的廠長了,以前的毛氏雕刻廠已更名為“邦明雕刻有限責任公司”。柳阿姨任董事長,那個專職司機是公司辦公室主任,你老表柳明都改名換姓了,現在他叫邱明,是公司業務經理。現在你知道我為什麽今晚找你嗎?而不在電話裏說嗎?麵對麵更安全。林知簡明扼要地有毛氏雕刻廠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告訴毛帥,毛帥一聽他愣住了。


    這是怎麽迴事?怎麽可能呢!我老爸在電話裏沒有告訴我呀!對了,而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如此一清二楚?毛帥放下咖啡杯,用懷疑的目光望著對麵的林知。


    毛帥,你這樣望著我,是什麽意思啊?難道不信我所說的是事實?你現在可以再打你老爸電話,打呀!林知語氣有些過極。


    打就打!如果不打,我怎麽相信你說的呢?毛帥邊說邊撥打電話給毛鎮老家的毛伯賢,就這樣,毛帥聽到老爸所說的,他都驚掉了下巴。


    怎麽會這樣?怪不得我爸去老家種馬鈴薯,原來都是她們逼的!不行,我明天趕迴去,絕對不讓他們如此橫行霸道,胡作非為。我要為老爸爭迴麵子,我要奪迴屬於我的財產。毛帥氣得咬牙切齒,憤憤不平地說道。


    毛帥,這件事很複雜,千萬別操之過急,弄巧成拙,你老爸已經是她們在東陽幣早宣布死亡了,這樣突然間冒出你爸還健在,哪不是更複雜了?所以,一定要沉住氣。到時候,你與你老爸見麵時,我答應了與你一起迴東陽再見他的,我們一起聯手,必須找到有力證據,咱們一起與柳婷她們對簿公堂。林知平靜地說道。


    好!如果你一起迴東陽,那我們什麽時候動身?先是不是去毛鎮與我爸見麵,再商量下一步怎麽走?這可是最關鍵的第一步!


    我也是這樣想的,先去毛鎮!林知點點頭,毛帥望著對麵的林知,他似乎看見了一種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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