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孤獨,就更加寂寞,也會胡思亂想!


    毛帥認為在自己最憂愁、最傷心之時,接到了小保姆林知暖心的電話,彼此間聊得特別開心,毛帥心裏仿佛燃燒了一團火。這些極為平常談話,在孤獨寂寞時顯得如此奏效,雖然化解了毛帥與李千禧失戀時那種抑鬱和悲傷,同時也喚起毛帥情感的希望。


    這次聊天,猶如一劑良藥。毛帥從與林知閑聊的語言中處處體現兩者之的關懷和彼此間安慰以及問候,他突然間變得朝氣蓬勃了。


    幾天後,毛帥一個反常的舉措。他西裝革履,把皮鞋擦得鋥光瓦亮,活凸凸一個英俊瀟灑的帥哥呈現出來。他帶上了準備好的辭職信,打著車來到了公司。當進入公司,他望著這寬敞明亮的大廳,他徑直走進了熟悉不過的電梯。


    正當毛帥站在“藍兒組合”辦公室門口時,他猶豫了片刻,還是鼓著勇氣走進了曾經充滿著向往的辦公室。室內四五位同事齊刷刷向他投來驚訝的目光。


    哇塞塞,帥哥來啦!有人喊叫一聲。


    毛帥,這行裝打扮就是白馬王子……


    謝謝、謝謝各位啦!咱們後會有期,有機會我們還會遇見!毛帥雙手作揖,斬釘截鐵。


    毛帥,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啊?什麽後會有期?嘿,別再影響了我們李隊長熾熱的心情喲!章金蘭望著毛帥打抱不平地說道。


    金蘭,你說是什麽意思,這還不明白嗎?今天我偏要見她,偏要影響她,讓她把心像星星之火一樣,燃燒著整個沙漠……


    厲害了……哈哈。


    就在此時,李千禧剛好進入大廳辦公室,她瞥了一眼精神抖擻的毛帥,然後不屑一顧迴到辦公室桌邊向各位宣布一個好消息。


    諸位,諸位注意,下周二我們再一次去江寧,這次也是大型商演,希望諸位強打精神,挽迴我們第一次失去的麵子和榮譽。不像有些人唱歌忘詞。李千禧一個勁地趾高氣揚,分明就是針對毛帥。可是毛帥把身子扭過一邊屁股對著她,徑直走向半舊的木沙發上,坐了下來蹺二郎腿。


    毛帥,請你放尊重點,這兒不是娛樂場,你也太放肆了,上次就是因為你才……


    打住,你別在這兒嘚吧嘚吧!我耳朵裏都聽出老繭了,過去的事又提它是不是有意挑戰我的底線?告訴你,從今天起我不幹了,這是我的辭職報告,嘿嘿,走人!毛帥猛地站起來理直氣壯地說,然後轉身便走,這讓李千禧萬萬沒想到的。


    毛帥把準備好的辭職信甩給了李千禧的辦公桌上。李千禧望著憋著氣的毛帥,她向毛帥喊叫一聲。


    站住!你以為你是誰?你是有備而來……


    話音未落,毛帥早就破門而出,他乘坐電梯,匆匆下了樓,經過寬敞明亮的大廳離開了公司。


    毛帥,站住!你真的要離開嗎?為什麽就容不得我李千禧說一句氣話呢?李千禧追上了毛帥,她從毛帥身後摟抱著他。


    對不起!我當然容不下,你的一記耳光終於打醒了我對你往日的癡情,也打傷了我一個男人的自尊,打出了我孤獨靈魂的出竅,打在我的臉,猶如一次狠狠地痛,我已經迴不到從前的忍讓。放開,請鬆開手……


    毛帥,對不起!都怪我太衝動了。俗話說,衝動是魔鬼,我當了一次魔鬼,我好後悔,我也自知之明了,我真的後悔……你不要走,我以後一定改,相信我。李千禧在懺悔,可是毛帥已經想明白了,他知道麵前的李千禧就是忽冷忽熱,脾氣暴躁的女人,今年她也三十周歲了,還是那麽任性。


    李千禧的確很優秀,在公司也是大家公認的。她為什麽就找不到稱心的男朋友呢?正因為她那鬼一樣的脾氣和性格,讓許多男生都接受不了,毛帥也是其中一位。毛帥多少希望李千禧有著林知的暖柔和幽默風趣一麵,又有李千禧自己的獨特的氣質和魅力一麵。可是,魚和熊掌,兩者不可兼有得之。毛帥此時此刻的心情好複雜,頃刻間,毛帥似乎明白了什麽。毛帥終於掙紮了李千禧的糾纏,頭也不迴地走了。李千禧遠望心儀已久的男生離她而去,她幾乎崩潰了,蹲在地上哭泣……


    毛帥把辭職報告甩在李千禧辦公室桌上,這足已說明毛帥與李千禧的感情已經走到了盡頭,彼此間也迴不到從前。毛帥沒有糾結,這決抉擇反而他仿佛如釋重負,一千斤重的壓在肩膀上的重擔終於落地。毛帥感到這短時間心情到自己從未有過的輕鬆,這樣的舒暢。


    毛帥迴到房間裏,他洗了一把臉,仔細在鏡子前照鏡子端詳自己十幾分鍾。


    毛帥三十有七了,臉上也長有些細微皺紋。最近他也憔悴了許多,他在“藍兒組合”雖然快樂了幾個月,可是好景不長。至今的毛帥仍然又被一些瑣事所困擾。


    男人三十而立,可是自己的愛情再次與李千禧擦肩而過,他沒有後悔,沒有沮喪,隻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輕鬆。那天夜裏,他在燈光明麗,繁華的江州城與林知巧遇,難道他們不是一種緣分嗎?


    遠在浙江東陽的父親,毛伯賢隻因這個月,聽到邱邦來電話,說毛帥好不容易找到了,可是他又開始瘋瘋癲癲,在江州街道上乞討,不久又逃跑了,至今杳無音訊,毛伯賢哪裏經得起這個沉重打擊,原來是邱邦別有用心。


    毛伯賢躺在病房上,他昏迷不醒好幾天,胡主任針對毛伯賢顱內出血,最後還是開顱手術,結果情況很不樂觀。毛帥已經離不開唿吸機,每天躺在病床上輸著氧,打著點滴,生命頻臨危險的邊緣。


    此時,病房的門輕輕地打開,胡主任帶著兩位實習學生來到床沿邊。


    他的手指有沒有動彈一下?胡主任望著消瘦的柳婷問道。


    沒有,胡主任,老頭子現在怎麽辦?柳婷噙著淚,她多麽希望胡主任有迴天之力,有華佗再世之功,可是這隻是柳婷的一種奢望。


    能用的藥都用上了,該想的辦法都想了。柳女士,你跟我來一趟。胡主任也無能為力了,他帶著學生離開了病房。


    迴到辦公室,柳婷跟隨而入,室內還有幾位醫師忙於寫住院病曆。


    你坐吧!你知道我為什麽讓你來辦公室嗎?胡主任很平靜地說道。


    是不是我老頭子撐不住啦?柳婷著急地問。


    怎麽說呢!在手術之前,我們幾位腦外科主任開了一個短暫會議,我們也很仔細地分析了毛廠長的當時病況,在你簽字的同時,我們已經很盡力了,也是很負責任了,可是毛廠長手術後,總總不見好轉。我也感到好奇怪,就在毛廠長手術之前,我和馬主任幫另一個病號,同樣是顱內出血,開顱手術非常成功。一位出血量多於毛廠長,他們倆開顱手術後,24小時蘇醒過來,都轉危為安,早已出院康複了。可是毛廠長就是因為兒子在外遇到了麻煩,著急產生了雄激素崩潰才引起深昏迷……


    那老頭子用什麽方法可以讓他蘇醒呢?柳婷迫不及待地問。


    依我臨床三十五年經驗,毛廠長恐怕自己蘇醒是很為難了。胡主任搖搖頭說道。


    那怎麽辦?是不是你又找到了更好的方法?胡主任,我,我擔心老頭子會離開我們。柳婷哭泣地說。


    已經都昏迷三天了,也就是72個小時,對了,你們不是有個兒子嗎?胡主任突然間問柳婷。


    有呀!怎麽啦?柳婷驚訝地來。


    讓你們的兒子用語言喚醒他,也許比打針,吃藥還管用,這樣的病案也不在少數。有些植物人,通過耐心的敘述往事的語言,講些病人印象最深,曾經發生的故事,或者病人一兩次最高興,快樂的事情經過,從而讓病人有絲微的迴憶,這也是好辦法之一。胡主任一本正經地說。


    那隻有走種辦法,可是兒子現在還在江州市,老頭子的專職司機已去江州尋找他,好不容易找到了,等專職司機出門買飯菜迴來,好好的人突然間失蹤了。現在真不知道兒子在江州什麽地方?柳婷望著胡主任,流淌著淚水。


    你兒子應該有電話聯係!父親都這樣了沒有不通知他早日迴東陽?這個關鍵時刻,父親隻要聽到兒子的聲音也許很管用。胡主任聽柳婷這麽說,他似乎看到了一絲絲希望。


    電話號碼早已換了,對了,一個月前,他從江州打過他爸爸電話要匯款,隻有去電信局查詢。柳婷突然間想起這事說道。


    那就有希望了,現在毛廠長隻有這點希望為什麽不試試呢?就這麽辦,趕緊行動,毛廠長的病拖不起啊!胡主任合上了病曆本。


    謝謝胡主任,我馬上去電信局查訊,老頭子現在隻有這個辦法,胡主任,我去查訊電話號碼時,他會不會有危險?這都是我擔心的。柳婷提出了麵臨的問題。


    一個小時內應該沒有大問題,你早去早迴,這兒有護工和護士,我讓他們時刻關注毛廠長的病情,應該沒事,抓緊時間去。胡主任催著她,柳婷聽到胡主任的話後,她急匆匆地離開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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