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邱春打過秦玲電話剛剛掛機後,馬海打電話邱春說“三缺一”,於是他去馬海那裏打麻將。


    馬海是個賭鬼,幾乎天天打麻將,他到這時也是單身。他賭博成瘋,一天到夜幾乎都是在麻將室度過,打到天亮也是常有的事。


    邱春晚上八點鍾左右開車去的,他到了後,真的“三缺一”,有麻友說今晚準備玩到天亮。


    已經快黎明了,邱春開始頭暈,他忍了一下,越來越嚴重。


    各位,太想睡覺了,我真不行了,再玩一圈我要睡覺!邱春突然間提出來,可是對麵了長得跟“猴精”一樣的麻友不同意。“猴精”整夜差不多輸了兩萬,他哪肯放他們走。


    那不行,說好玩到天亮,嘿嘿,你贏太多了就想逃?不至於吧!猴精嘴裏叼著煙,精神抖擻。


    對不起!我實在支持不住了,那你說玩什麽時候?不可能賴著不放我走?你那什麽意思啊?邱春氣憤的說。


    什麽意思?贏了想溜,想都別想!猴精拍打桌子,馬海、邱春驚嚇的一跳。


    老子不打了!邱春把麻將子一扔,猛地站起來。。


    你是誰?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不問問老子是誰?猴精把桌子掀了。馬海上前阻止已經來不及了,麻將桌倒地,麻將子撒落一地。


    老子管你是誰?我就不打了!邱春不甘示弱迴應。猴精氣得發抖,從胸脯袋子裏抽了尖刀。


    老子捅死你!去你媽的!猴精眼睛都沒眨一下,抽出刀從腹部就是一刀。猴精看到尖刀帶了紅,他也慌了神,頃刻間猴精跳過桌子逃之夭夭。


    啊!邱春下意識地按壓傷口,血冒出指縫,馬海和其他兩個麻友都慌了,嚇傻了。


    邱哥,老大,邱哥……喂喂喂,120嗎……


    馬海趕緊幫助邱春,扶他躺在椅子上。120搶救車拉著“汽笛”,閃著遠光燈唿嘯而至。車停在門口,跳下幾位醫務人員,來到了麻將室,進行現場處理。


    醫師簡單問了一下發生經過,迅速做出決定,一位醫生堅定地說。


    送醫院!就在短短的三分鍾內,邱春臉色蒼白已閉上了眼睛。馬海也跟醫務人員一起護送到醫院急診室。然後開展了急救工作。由於失血過多邱春早已昏迷不醒了。


    誰是病者家屬?一個醫師打開門,馬海猛地以椅子上站起來。


    我是他的兄弟,怎麽啦?馬海驚慌失措地問。


    失血過多,必須馬上輸血!通知患者家屬趕緊來醫院,還要做最壞的打算,好危險,一直昏迷!醫師說完又進了搶救室,馬海一聽頭都嗡嗡作響,這怎麽辦?趕緊打電話告訴邱叔。


    大約半個小時後,邱清,範花急匆匆地趕到醫院搶救室。


    已經是淩晨四點,到處靜悄悄的,急救室還在緊張進行搶救……


    邱春左手一邊輸血,右手一邊打著點滴,他仍然昏迷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把他的父母急死了。


    兒子,兒子你別嚇媽媽呀?範花拉著邱春的手泣不成聲。邱清望著奄奄一息的兒子淚流滿麵,馬海望著邱春,時不時的在他耳朵邊喊著。


    邱哥,我是馬海,快醒醒?邱哥……


    可是躺在床上的邱春眼睛緊閉,臉色蒼白,還是奄奄一息,由於失血過多,隨時都有瀕臨死亡的危險。


    當晨曦初露,東方泛起了白光,病房裏邱春仍然在昏迷中,守候在他身邊的範花嚶嚶哭泣,邱清望著兒子一夜也沒睡,他坐在床沿邊唉聲歎氣。


    馬海,這到底怎麽迴事?邱清平靜地問。


    馬海把晚上叫邱春去打麻將時的經過說了一遍,就在此時,走來了三位刑警,找到了馬海做了筆錄和詢問。


    生命放在第一,先救人要緊,馬海你說的猴精是不是侯金華?刑警望著馬海問。


    對,就是他。馬海點點頭。


    為什麽打麻將會弄成這樣?他們倆以前有沒有過結?比如在債務糾紛,打架鬥毆等等,馬海你如實迴答。刑警繼續地問。


    債務糾紛不存在,也沒有打架鬥毆的舊仇,就是平常娛樂偶爾間打打麻將打發時間而已。當時,猴精他輸了錢,估計是輸急眼了,我們從晚上八點左右開始,一直玩到淩晨四點左右。邱清覺得太累,說了明天晚上繼續再打,可是猴精不許邱春走,兩人就吵了起來,猴精拔刀威脅邱春,邱春叫他放下刀子,猴精不服就向邱春捅了一刀,當時邱春倒地了,猴精看到大事不好,他逃跑了。馬海一邊敘述一邊望著刑警說道。


    誰打了120?刑警又問。


    我打的,當時,我以為沒有大事,誰知我看見邱春手壓不止血,開始臉色蒼白,昏迷,我不得不才打了電話。馬海說。


    這個猴精不得好死,他也太狠了!竟然行兇拿刀捅我兒子,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抓到這個人。範花邊哭邊說。


    放心,我們一定要抓到他,這個侯金華以前犯有前科。好了,你們好好照顧他,我們剛才交代了醫師,要付出一切代價,救人第一,我們走了。刑警望了一眼躺在床的昏迷不醒的邱春說道。


    說完後,邱清送走了三位警察……


    直到第二天傍晚,邱春才蘇醒過來,範花望著受傷、差一點要了命的兒子悲慟欲裂。


    兒子,你終於醒過來了。範花拉著他的手。


    媽,別難過,這個猴精,老子要叫他血債血償!邱春皺著眉頭,表情好痛苦的樣子。主治醫師走進病房望著蘇醒的邱春。


    好險,幸好挽迴了生命,打個麻將至於嗎?年輕人也不知天高地厚。主治醫師搖搖頭地說。


    謝謝!好像做了一場噩夢,醫師我沒有事吧?邱春微微一笑地說道。


    現在應該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不必太意,在這裏好好休息十天半個月的就可以康複出院。主治醫師笑嘻嘻地說。


    聽從醫師醫囑,由醫師安排,身體健康最重要,隻要我兒子盡快好起來,現在不是考慮錢的問題,就是砸鍋賣鐵也要讓兒子一切正常才出院!邱清很負責任地說。他說話算數,也是非常講原則的人。他就一個兒子,邱清五十七八歲,三十二歲才得子,不稀罕也稀罕。兒子就是他倆的希望。範花望著兒子一天比一天好起來,她也放心多了。


    夜幕降臨,江州繁華的夜景十分迷人。


    幾天來,範花擔心受怕的日子終於過去了。


    這是範花最擔心受怕的日子。


    那天清晨六點左右,她接到馬海從醫院裏打電話聽說兒子出事了,她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邱清還在公司看報表,他突然間接到妻子範花電話,他什麽都不顧了,迅速跑出辦公室開著車直奔醫院。


    邱春恢複很快,他在醫院昏迷了兩天之多,幸好醫師技術高明,才把他從死亡線上搶了迴來。


    馬海這次也觸目驚心,他看見邱春出了這麽大的事深感內疚。他知道邱兄不會責備他,也不會罵他,邱春反而感謝他。那夜如果不是以身作則,邱春會一命嗚唿。幸好他及時打了120搶救車,又打了110。可是,對事情平息後,馬海拿著邱春的手機發現有一條短息。他看見這條短信是東陽“女酒鬼”秦玲發來的。馬海一五一十把邱春在和對方幾個人一起打麻將,破一個混混用刀捅了的事告訴秦玲。


    秦玲知道後,她著急問馬海,邱春要不要緊?馬海迴答說一切都平安了,謝謝美女關心,秦玲掛了電話,她想了好長時間。


    邱春住院已經是第五天了。上午,主治醫師查過病房後,醫師帶著助手來病房幫邱春換藥……


    秦玲手捧著鮮花緩緩地走進病房,範花抬起頭來望著她驚訝萬分。


    你是?範花站起來走近秦玲,邱春雙手支撐,然後身子半躺在床上。


    阿姨你好,我叫秦玲,是邱春的朋友,我是聽馬海告訴我邱春出事了,今天上午剛下車特意過來看看他。秦玲說。


    哦,姑娘,你這是從哪裏趕來?範花望著站在她麵前的秦玲問。


    從浙江東陽,昨天晚上的火車,到江州晚點半個小時,我問過馬海才滴滴車趕過來的。對了,邱春你沒事吧?秦玲把花放在他的胸前……邱春,如果不馬海打電話告訴我,我怎麽知道你真的出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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