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第一次與邱春見麵就被他氣勢洶洶地訓服了一頓,表麵上看不出難過的表情,可是她心裏在滴血。


    富二代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我是小保姆,今日又沒得罪你?這到底是為什麽對我這樣的態度?她想到這些臉上露出一絲絲不愉快,可是身不由己,隻有忍著,掖著罷了。自己憑良心做事卻得不到好報,心裏有說不出的痛苦,她隻有咽下自己的眼淚。


    劉保姆知道了林知受了邱春的氣,她空閑時找到了林知。


    小林子,你一定要想開些,我們畢竟是幫人家打工,人家是東家,有錢有勢我們隻有看著臉行事啊!如果不忍氣吞聲的話,那我們又去哪裏呢?邱家大院長輩待我們不薄,那我們要好好珍惜。俗話說得好:忍一時三刻,解得百日之憂,林知你是聰明的姑娘應該明白阿姨跟你說過的話嘛?


    明白啊!劉阿姨,我會認真的。林知忍住了淚水的流出,劉阿姨知道了林知受了一肚子的氣,心裏也有些不舒坦,可是這又怎樣呢?


    林知,對了,你多長時間沒有去見你哥哥啦?劉保姆突然間轉過了話題,這麽一提,林知擦拭淚水突然間又想起了親哥林強。


    是呀!我找過他幾次,人也不知道跑哪去了?走也不打個招唿啊!老板還答應安排工作,可是,哎!現在又聯係不到他,我都急死了。從那天晚上和張司機他們走了後,第二天我去招待所見了他一麵後,再也沒聯係上他。劉阿姨,你幫我分析一下,我哥哥到底去哪裏了?林知唉聲歎氣地說。


    哈哈哈……這個我真不知道,他有電話嗎?你可以打他電話就行了。劉保姆笑嘻嘻地說。


    哎呦喂,我打過幾次,那個電話都是別人接聽,我試過三四次,那個電話號碼的人說我是神經病。我問過範嬸她說從那幾天走了就不知道了。邱叔出差都快一個月了也沒有迴來不然我要問問他。林知有些著急。不提此事也罷,一提她就心裏難過,幾個晚上想到哥哥不知去向她流過淚。


    這就奇怪了,一個大活人說沒就沒了?換電話號碼什麽意思啊?劉保姆喃喃自語地說。


    廳堂邊又有腳步聲,又是邱春了,他走到廳堂一屁股坐下斜視林知一眼。


    幫我沏過一杯茶!快點!邱春他又躺在了沙發上,蹺二郎腿又在打電話,一陣陣的笑聲傳入廚房裏。


    肖保姆在她耳朵邊輕輕地對林知說道。


    邱公子,這個人就是整天吃吃喝喝,打打電話,他在什麽地方上班?我看呀!也是剛從外麵學習迴來吧?


    我真不知道,隻知道他是範嬸的兒子,他是富二代,他火氣大,脾氣暴躁。林知悄悄地告訴她。


    哦,怪不得少年輕狂,眼裏容不得人。上次沏茶是不是把杯子砸向地上嗎?肖保姆輕輕地問。


    是的!他脾氣暴躁,動不動就砸東西,我們做保姆的,倒黴的也是我們,我不說了,我端沏好的茶給他,他突然間大發雷霆。林知小心翼翼地端著茶走到廳堂。


    帥哥,你要的茶,我放這裏,我有事……


    站住,你去哪兒?我叫你站好就必須站好知道嗎?邱春冷冷的說,林知聽後知道今天又要為難她,所以林知站得挺直的,但眼睛不敢對視他的眼睛。她知道,年輕人的眼睛都有一種詭異的現象,林知隻好低著頭。


    把頭抬起頭來,這是什麽茶?你看看……邱春氣憤的說。此時林知才知道自己剛才與肖保姆說話又弄錯了茶葉。


    對不起!帥哥,我……我……老走神,我去換一杯?林知彎下腰板正準備去端杯子。


    不中用的東西,你怎麽迴事啊?這點小事都經常出錯。那我爺爺你又是怎麽伺候的?快說!邱春皺著眉頭,說的聲音又大,林知的臉漲紅了。


    真的對不起!我馬上換……我就去換。


    要換,就把你給換掉,區區小事都不會,什麽聰明睿智,什麽伶牙俐齒?都是狗屁!你叫什麽名字?到底是誰?邱春怒火中燒地說。


    我……我叫林知啊!怎麽啦?林知膽怯怯地,又驚訝地問。


    你是不是從東陽來的?來的目的是幹嘛呢?要老老實實告訴我?快說!邱春咬著牙,聲音越來越大,廚房裏忙碌的劉保姆、肖保姆也相繼走到廳堂,一個幫忙收理東西,一個安慰邱春。


    他還年輕,也許她最近心情不太好。這幾天她都失眠了,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劉保姆走近來打圓場,可是邱春更加火冒三丈。


    話音未落,邱春用雙一撥,對劉保姆不屑一顧。


    去去去!別在這裏幫她解釋,你們做保姆的都一個鼻孔出氣,穿一條褲子的,都滾吧!我不想見到你們!滾呀!邱春又開始在砸東西。從二樓急匆匆地走下來的範花。


    怎麽迴事啊?邱春,你又兇巴巴的幹嘛呢?人家也是人,動不動大發雷霆,小林子是我請來的,她就是專業伺候你爺爺的。你爺爺很喜歡的,不但爺爺的中風症恢複好多,還打開了你爺爺的胃口。如果你嫌棄人家也不至於這樣對待人家?範花氣憤的對兒子說。


    媽!你說什麽?她不就是一個小保姆嗎?既然來到邱家大院,伺候爺爺,也要伺候好我,我放在第一位。你看看吧?她是不是有意氣我?她又用龍井茶葉沏茶,她難道不知道我喝龍井過敏嗎?她是不是有意這樣?是不是想害死我?我們邱家大院絕對容不得一粒沙子。我叫她滾,必須滾!否則,她在,我走?總可以了吧?邱春歇斯底裏,範花也拿他沒有辦法。此時邱清剛好從外地出差迴家。


    喲喲喲,怎麽迴事啊?母子又鬧別扭,大動幹戈啊?此時此刻,邱清走進廳堂,脫下皮鞋換上拖鞋走進來了。


    這都是你教的兒子,子不教父之過!我不活了!範花氣憤的向二樓上跑。


    你迴來,有什麽大不了事?何必吵吵鬧鬧呢?邱春,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你把你媽媽氣成這樣?還不去安慰幾句。邱清一臉茫然地對兒子說。


    你問她去!我呸!女人氣量這麽小,我又沒說錯話,媽竟然幫一個小保姆保駕護航,她眼裏還有我這個兒子嗎?邱春猛地站起來走出了廳堂。


    站住,你要去哪?邱清連忙喊著。廚房裏的林知也開始輕輕地哭泣。可是邱春還是頭也不迴地走了。


    劉保姆繼續收撿大廳的衛生。邱清急匆匆地上了二樓。


    快開門,範花是我!都怪我錯晚迴來三天,我也是為了廠子嘛。廠子的事太多。上次廣東方老總都解雇了合同,這一不廠子又虧損了七位數。哎呦!我也被這些事焦頭爛額了。這次迴來,我剛剛看見兒子,來打算過一兩天讓他好好上班的,廠子裏家人們不以身作則不行。邱邦老不關心咱們邱氏廠子的事,他在東陽風流成性了,邱華學習也沒有迴來,我一個人都忙暈了,再加上家庭不和,老頭子最近身體還可以,我也少操心了,我是老大幹事多幹些,俗話說得好,吃虧是福啊!今日兒子說了幾句你是他母親,包容點吧?可是我剛踏上門又碰見你倆鬧的,煩不煩啊?邱清語重心長地說。


    你煩,我更煩!兒子這次從東陽風流了一個多禮拜,一迴來就悶悶不樂,也不知中了什麽邪?我也弄不明白,這兒子怎麽辦?本來,小保姆林知聰明睿智,懂人情世故,我想留下身邊,這樣下去人家肯定受了委屈,不然會離開的,我本想慢慢地培訓小林子的,以後讓她嫁給咱們兒子的。她是一塊好料,我不會看錯人的,可是,邱春一見她就心煩意亂,也不知到底怎麽迴事?都是你調教出的兒子!範花哭泣著說道。


    是的,我也有這個意思,老頭子也有這種想法。哎呦!這樣吧!讓兒子先冷靜一下頭腦,到時我與他談一談,你做娘的抽出時間好好與兒子多聊聊天,親親些,增加母子之情。小林子的確不錯,少見的人才,讓咱們兒子別失去這個機會。小林子與兒子的婚姻大事一旦落實,我就準備把她送到北京去進修學習。邱清興奮不已地說。


    對了,兒子剛才去哪裏了?範花著急地問。


    也許他一時衝動,你別往心裏去,他晚上會迴家的,別著急,我先去老頭子那裏報個到,別讓老頭子擔心我出差來迴安全,讓他放下心,我去了。邱清對範花說後便慢慢地走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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