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下嘴的禪院甚爾從醜寶嘴裏抽出兩把武器,一把潔白的骨矛和一把奇怪的短鉾。


    時之矛,逆天鉾。


    魏爾倫與塞萬提斯之間的戰鬥他是見過的,對於重力更是了解,但他對重力的運用和理解可比那小子高深且有技巧得多,一旦拉開距離,他的勝算可就寥寥無幾。


    看著衝過來的禪院甚爾,魏爾倫揚起手,黑紅色的光芒從他指尖釋放,金發被蕩起的風揚得亂舞。


    轟——


    學校大門炸了,鋼筋混凝土滿天飛。保安連滾帶爬的跑出來。


    中也甩開太宰的手用,重力防禦這些碎石時候狠瞪了他眼。魏爾倫要找的根本就不是他,結果他那幾句似是而非的話,直接讓甚爾和晴子以為他是衝著他來的。


    現在雙方都打起來更別提什麽解釋了,而且……


    魏爾倫本不知道他的存在,如果如果從這些隻言片語中的想明白了……


    中原中也的神色一下子晦暗了起來。


    太宰眼稍掃過他,看著已經打上屋頂的兩人。建築公司就應該請他們去上班兒,才這麽幾秒鍾的工夫,房子都已經拆了半棟了。


    看來接下來得停課了。


    “山間希遙讓你來,你就這點兒實力?”魏爾倫身邊浮著眾多鋼筋碎石,向禪院甚爾砸了過去。


    禪院甚爾獰笑著甩出逆天鉾,“剛才那一件刀滋味兒不錯吧?”


    魏爾倫漠然的掃過他,修身的西裝被劃開了一條長口,“你的武器確實很奇特。”


    在他衝過來的時候,他用於抵擋的重力失效了,如果不是他閃得快,隻怕整個手臂都會被切下來。


    “你的體術很好,相當好。”特別是他左手木化,身體的不協調這個弱點被他抓住之後,在與他幾乎難纏的拉開距離後,優勢才逐漸倒向他這邊。


    重力之下,他不會再有機會了。


    落在破碎房屋上的魏爾倫腳一踢,鋼筋混凝土就像豆腐一樣,輕而易舉的被切成了無數塊,隨後,像機關槍一樣,被踢了過去。


    流星一樣的碎石砸下來,禪院甚爾蕩出鎖鏈如蛇般蜿蜒扭曲地咬向魏爾倫,另一隻手或刺或挑或砸,身如閃電擋下了魏爾倫的攻擊。


    “太慢了。”


    甩過來的逆天鉾被魏爾倫一拳砸進了地裏。


    幾番交手他已經知道他兩把武器的特性,怎麽可能還會讓他近身。


    “天上就那麽舒服。”


    毫不在意的甚爾手猙獰一壓,黑色圓球在逆天鉾被砸下來的瞬間炸開,金紅色的火焰如煙花綻放,刹地包圍了半邊天空。


    中也不可置信的看著那火光,隔得老遠,他都能感覺到灼熱,離得最近的鋼鐵甚至都有了融化的跡象。


    「火實」,起碼5顆,他是想把這學校一起炸了嗎?


    晴子呆呆的看著火光中的人,“老……老公!”


    四散逃亡的人群中,烈焰轟到禪院甚爾身邊的時候卻異的分開了,就如摩西分開紅海一樣。


    但隱約間她似乎聽到了詩歌的聲音。


    汝將仇恨、麻木、絕望,


    同汝往昔遭受的種種苦惱,


    全都向吾等複仇,


    噢,在無辜的夜晚,


    有如每月一次的鮮血湧流。


    火焰停止,世界的聲音消失像是在逃避什麽。看不見的波動充斥著大氣,黑色雪花般的東西開始在魏爾倫周圍飛舞。


    以禪院甚爾為中心,他1m以外的地麵集體下沉。


    看著戒備中的禪院甚爾,浮在半空中的魏爾倫笑了。


    那聲音與人類的聲音相差甚遠,像雷聲轟鳴,像金屬切割,像樹木開裂。


    ——那是野獸惡魔的聲音。


    他舉起右手,一個黑色的球體出現在他掌心,逐漸變大。


    看著那眼熟的東西,中也驚恐的叫了起來。


    “甚爾,閃開——”


    但是否能避開並不是他們說的算。


    “哢!”


    金屬的斷裂是迴蕩在他耳邊,中也眼睜睜的看著禪院甚爾像被隕石砸中的般轟入了地底。他周圍的碎石,鋼筋,建築……所有的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黑色的球體再度膨脹。


    “花子!”


    精致的娃娃轉身變成高中少女,下一瞬,立海大的大門被她掀起來扔了過去。才觸碰到黑球的大門被吸了進去。


    半空中,睜著非人雙眼的魏爾斯調轉視線,如神一樣凝視著花子。


    手中的黑色球體被扔了過去。


    “扭曲!”少女尖銳的叫聲混合著看不見的波動衝向魏爾倫。


    魏爾倫的手腕向下移,被扔出重力球改變的軌道,落在了下風水池中。


    花子偏了偏頭,身體像是秋葉一樣從空中墜了下來,與此同時,魏爾倫的衣服好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倏地化作利刃刺向他的胸口。


    血花從他的胸口濺開,隨後便陷入了“牢籠”,暗紅色的光芒籠罩他的全身,重力場外向內,撕扯著送上門來的獵物。


    半分鍾後,底下的少女重新睜開眼,不甘的變迴了娃娃的模樣,同時重力凝成的黑球落下。


    校園外的太宰隻看見那一池水瞬間消失,就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甚爾——”才反應過來的晴子的聲音充滿驚恐。


    “魏爾倫——”中也大吼。


    魏爾倫轉頭,冷冷道:“你隻會逃跑和大吼嗎?”


    “甚爾,甚爾!”


    中也一把拉迴衝出去的晴子,“沒事,沒事,甚爾爸爸有時之矛,攻擊落不到他身上,他……轟!”


    話被物理打斷的中也像流星一樣飛了出去,他的身體砸斷了幾根大樹後,撞在了車輛上,車輛被撞的後退,又連續撞了好幾輛車才停下來。


    “中……中也!”


    一隻手搭在她肩上,顫抖的聲音驟然停止。


    魏爾倫有些狼狽的將手搭在晴子身上,一頭金發冒著青煙,被烤得有些微焦。看起來強大的爆炸,顯然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現在,危險解除,門關閉。


    “麵對強大的敵人,你居然分心照顧這個無用的人,果然是小孩子。”魏爾倫看著飛出去的孩子有些無奈。


    “放開她!咳,咳!”勉強從車裏將自己摳出來的中也搖搖晃晃的站起來,那句放在記憶的深處的是浮現的出來。


    曾經被強迫打開過門的他,太清楚那股力量的強大了。


    “轟!”一隻手出現在深洞的邊緣,“咳咳咳咳!”


    “你居然還沒死。”


    看著從坑裏爬出來的禪院甚爾,魏爾倫有些驚訝,周圍的碎石上浮,對準的了禪院甚爾。


    “嗬嗬!”禪院甚爾抹去嘴角的血跡,盯著他的手,冷靜到冷酷。


    他向前起步,將才爬起來的中也拎起來扔了過去。


    “你不是想要這小子嗎?現在我把他還給你,放了她。”


    “甚爾,不可以。”晴子急了,“這個人就是個瘋子。”中也是他弟弟,可他居然下那麽重的手,要是落到他手上還不知道會怎麽樣呢。


    太宰往前走了一步,伸手,“我跟你走。”


    魏爾倫眯起金色的雙眼,問道:“為什麽?你剛才不是還利用了他嗎?現在怎麽了,想救他?”


    太宰指著地上躺著的兩人,“這不是以為我們倆逃的掉嘛,現在看來希望不大,那又何必受罪呢!我這個人最怕疼了。”


    魏爾倫嘴角抽了下,“你倒是坦誠。那就一起吧。”


    聽到身後的聲音,晴子瞪大了眼,這個混蛋綁架的人家一個小孩兒就算了,竟然還想兩個一起綁了。


    “放開我——”女人尖銳的叫聲,聽的魏爾倫有些頭疼,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緊,既然她不想閉嘴,那他就幫她一把。


    無形的重力才向才向她壓下去,然後……她發光了,比千瓦大燈泡還刺眼的光芒直接照得魏爾倫雙眼一黑。


    “別動!”


    又是那個小東西,居然沒死。


    身體被束縛的魏爾倫會聽到了唿嘯的風聲。


    黑色的紋路像生物一樣在他的皮膚上蠕動著。


    “倏!”


    兇悍的力量貫穿一切,釘飛的魏爾倫看著右肩上的骨矛皺起的眉頭裏透著驚奇,他剛才開啟第二階段,強行避開了心髒,但東西插在他身上,他居然感覺不到異能力的存在了,他的意識也沒消失。


    ……那是不是意味著,接觸太宰這並不會打破他體內的異能枷鎖,從而引起異能失控。


    倒飛中魏爾倫將時之矛撥爬出來,反手擋住禪院甚爾突刺。一擊沒得手,禪院甚爾反身即退。


    他剛才想起來,希遙好像提過中也會失控變身,而且好像還有幾個階段來著,要是等會兒他變成了大蜥蜴,他可不打算馴龍。


    眼睛瞄了眼後方,中也正護住晴子往後撤。


    禪院甚爾舉起雙手,“不打了!”


    手上懸浮著黑色球的魏爾倫愣弄了一下,就看見他一把抓起中原中也,扔了過來 。


    “給你!”


    中也:“……”


    晴子:“……”


    魏爾倫的眼神一下子冷了。


    晴子目瞪口呆,“甚爾你……”


    “那是他哥,不會有事的。”


    風一下子停了。


    中也心髒狂跳,落在魏爾倫麵前的的他沒有聽到反駁聲。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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