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宿車站,坐落在繁華喧囂的大東京都市中心地帶。它不僅是城市的地標性建築,更是承載著 3500 萬人口流動的重要交通樞紐。


    每天,無數的人們從四麵八方匯聚到這裏,又匆匆忙忙地奔赴各自的目的地。他們或背著行囊,或手提公文包,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生活的期待和憧憬;有的行色匆匆、步伐倉促;還有些人則悠然自得地欣賞著周圍的風景。


    卻極少有人像烏鷺享子一樣緊張,她壓壓帽子,謹慎的看向四周。畢竟人流量的強大,也就意味著政府監控力越強。


    以她自己來說,肯定是極為不願意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但這個小孩兒實在是太詭異了,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孩子。


    前一刻可以悠哉悠哉的在五星級大酒店吃喝玩樂,在大學裏賣萌裝可愛,在那些黑幫麵前耍威風套取各種消息,下一秒就能踩著汙水,在貧民窟同那些賣淫嫖娼和吸毒的相談甚歡,仿佛這兩個地方毫無差別一般。


    更讓她驚悚的是,他甚至還深入了那些患有傳染病在的人組建的邊際活動避難所,做所謂的調研。


    ……她實在搞不懂他的腦迴路,這樣作死,難道他就不怕被別人傳染?還是生死對他來說其實無所謂,但以他那活潑勁看著也不像。


    “可惡,竟然又輸了!”太宰惱火的將手上的遊戲機扔到一邊,整個臉被氣成了河豚。竟然連輸了十把,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史無前例的屈辱。


    決定了,晚上就讓花子順著網絡爬過去,嚇死他。


    噗!


    這個樣子倒有點兒像正常少年。沒忍住笑出聲的烏鷺享子心情稍微緩解了點,其實她也不用太過緊張,在半個月前遭遇了一次咒術師的狙殺後,她就將整張臉調迴成了原本的容貌。


    除了和她同一時期的萬,她現在的樣子可是清清白白的。


    不過唯一的缺點就是不能動手,一動手就會留下殘穢……


    她不由的看向又重新拿遊戲開始的少年,他真的有辦法撤銷那些追殺?


    不過在跟著他亂轉後,她好像就沒有再被人給盯上過,想到這她下意識的看了一些擁擠的車廂……


    就算她甩的他又怎麽樣,萬和她定的束縛她可還沒完成,還有那些該死的通緝令。


    想著她又自嘲笑了下,上輩子為人所困,這輩子居然又落到這步田地,她可還真是……


    “叮鈴鈴,早稻田大學到了,請需要下車的旅容,有序下車,祝您旅途愉快!\"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響起後,列車緩緩駛入站台。車門打開,人群開始湧動起來。


    跟隨著人流準備下車的烏鷺享子下意識接著前麵飛過來的東西,一個遊戲機。


    “保管好!”


    “……”


    這家夥真把她當仆人用?!


    她覺得自己的怒意就像這輛飛速行駛的地鐵,衝破名為理智的閥門。烏鷺享子張了張嘴,拿著遊戲機就想砸過去,他身上的那個玩偶兀的睜開了半稀鬆的眼。


    這個瞬間,一種難以言喻,無法描述的感覺定在了他身上,隻覺身上的血肉和體內的靈魂隨時會被操控一般。


    權衡了一秒,她泄氣的將遊戲就揣進了兜裏,冷靜,冷靜,反正他指使你做的事也不止這一件。


    “這位女士,你不是下車嗎?”一旁的人輕碰了她下。


    “催什麽催?旁邊這麽寬不知道走,非得往我這邊擠嗎?死胖子。”


    無端被罵的男子愣了一下,等迴過神來,那個女的已經不見蹤影了。


    在新宿亂逛了三天後,太宰治停在了一座古老而別致的房子。小小的房子四周環繞著鬱鬱蔥蔥的大樹,旁邊種著幾株尋常的花草,同樣精神奕奕。


    門鈴響後,來開門都是一個約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您好,請問這裏是辻堂家嗎?”太宰臉上揚起了與別的小朋友並無二致的笑容。


    “呃,你好,這裏是。小朋友有什麽事兒嗎?”那個大叔看了一眼太宰和站在他身後的烏鷺享子疑惑的問道。


    “哇哦,太好了,沒有找錯地方。”太宰高興的向裏麵看了看,“大叔,我能進去說嗎?”


    “啊,可是小朋友,這裏是私人住宅……”


    他話還沒說完,太宰就一個假動作繞過了他,跑進的去。


    “誒,等等,你別亂闖啊!”男子慌忙的追了過去。


    烏鷺享子慢吞吞地跟在後麵進了屋內,看向房內,她眼睛閃的閃。


    客廳裏掛著許多建築設計圖和草稻田大學內的照片,展示了一個人的職業生涯和成就。屋內的布置簡約而不失優雅,古老的木質家具散發著歲月的氣息。


    不大的牆角擺滿了各類建築書籍和工具,窗戶邊的工作台堆積著不少尚未完成的設計稿。可以看得出來有人在這度過了無數個埋頭創作的日夜。


    在這個不大的空間內,每一處細節都透露著主人對建築的熱愛和執著。


    此時此刻,太宰正站在一個胡子花白的老者身後,老者笑著搖了搖手,“角穀,沒關係,這是正雄朋友的孩子,來幫他拿點東西的。”


    “爺爺好!”太宰乖巧地問好,然後對著一臉呆滯的角穀做鬼臉。


    老人和藹地笑了笑,招唿他們坐下,讓穀角招待他們,自己則轉身上樓拿東西去了。


    等待的間隙,靜坐在一旁的烏鷺享子眼神略奇怪的看了一眼太宰治,她可不認為他真的是那個什麽誰誰誰朋友的兒子。


    不久,老者拿著兩個木質盒子迴來,交給了太宰。


    男子看著那個兩盒子臉色微變,一下插到他們中間。


    “老師,這個,您確定他們是正雄君拜托過來的嗎,這麽貴重的東西怎麽會讓一個小孩子過來取?萬一他們是騙子呢?”


    烏鷺享子翻了個白眼:“喂,我這麽大個人你是眼……你看不見嗎?”


    老者歉意的笑了笑,繞過他,“沒關係的,昨天正雄已經打過電話迴,我說這件事情。”


    男子的臉上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難看,他完全沒聽他說過這件事。


    他幹巴巴道:“那,老師,那正雄君有說什麽時候迴來嗎?”


    老者歎了口氣,“ 他在美國的事業正處在上升期,這幾年估計是沒時間了。”


    “咳咳咳咳!”


    男子連忙倒了杯水送到他嘴邊,拍著他的背,“老師,喝水,喝水。”


    見他的唿吸正常,才道“您別擔心了,過些時間他們也一定會迴來看你的。”


    老者著笑著搖了搖頭,“角穀,這些年多虧了有你,若沒有你的照顧,隻怕我一半的時間都在躺在醫院裏。”


    “老師,您說笑了,照顧你是我應該做的。”


    見他沒事,太宰拿道著盒子謝過後,與烏鷺享子離開了辻堂家。


    路上,他打開盒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冊陳舊的圖紙。他得意地向烏鷺享子展示,烏鷺享子算是明白了,感情他這幾天忙活,就是為了這個圖紙啊。


    至於另外一個盒子他沒打開。


    烏鷺享子往他懷裏看了看,也不知道裏麵是什麽,神神秘秘的。


    找了塊無人的空地,太宰打開那份頗有些年頭的圖紙,密密麻麻地布滿了各種線條、符號和標注。線條交錯縱橫,似乎毫無規律可循,卻又在某些地方巧妙地連接在一起。標注詳細而精確,讓人不禁感歎繪製者的用心與嚴謹。


    等了半天,見太宰還在看那個圖紙,烏鷺享子無聊的拿起了空盒子,一入手就發現這個盒子比一般的盒子要沉得的多,而且上麵的花紋異常的古樸精致。


    “這盒子……這快有些年頭了。”想到那個男人的表現,她挑了挑眉,“這盒子怕是比這個圖紙都值錢吧。”


    太宰頭也不抬的迴答道:“幾百年的沉香木,肯定比這個廢棄的圖紙值錢。”


    迴憶想起那男的眼底的不舍,“……所以那家夥果然是貪圖的老頭兒的錢吧。”


    正在對著記憶仔細查找線索的太宰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她,一句話也不說,隻是那樣靜靜地凝視著她。


    被這樣注視著,烏鷺享子隻覺得心裏一陣發毛。


    \"你......\"


    \"那個老頭兒今年已經 79 歲高齡了,而他的那位學生已經陪伴了他整整二十四個年頭。至於他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則早在十年前就一同前往美國定居,壓根兒就不在日本國內。\"


    \"你說那個男的貪圖老頭的財產......\"太宰的嘴角微微上揚,扯出一抹淡淡的嘲諷笑容,\"你真以為那老頭兒對此毫不知情?\"


    \"......\"


    見她沉默,太宰繼續說道:\"一個口頭上念叨不停心心念念,但從未真正伸出過手;另一個雖然虛情假意,卻死心塌地追隨侍奉了二十多年,嗬嗬,那老頭兒可精明得很呢!\"


    \"......\"


    片刻後,太宰突然一揮手臂,將手中的地圖隨手丟到一旁,然後站起身來。


    \"好了,有時間去同情別人了,還不如多花點心思關心一下你自己。\"說完這句話,太宰轉身便邁步離去。


    兩個盒子毫不留情的被留在了原地。


    “……啊,哦!你找到你去的地方了?”看著前方的背影,又看了眼地上的東西,烏鷺亨子追上去。


    “腦子不好就別隨便開口讓人知道你有多蠢。”


    烏鷺亨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這個死小孩兒,她一定要,一定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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