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隔天聽到他們匯報戰果,淩辻行人毫無意外。


    “是的,對方早有準備,我們到的時候對方隻留下了一道虛影。”


    淩辻冷冷的盯著他,他是當天推的出位置的,結果他們兩天後才實行抓捕,嗬。


    “這個案子既然已經破了,就不要再來找我了,我對找人的案子不感興趣。”


    “……好的,淩辻君。”


    在來人離開後,希遙突然出現在他辦公室。


    “嘖嘖,沒逮到啊!”


    淩辻將桌上的資料歸檔到一邊,冷笑道:“沒什麽奇怪,政府內部意見不和,有人不想他死而已。”


    希遙覺得也是,“也是,借刀殺人,既然這個刀還算鋒利,留著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呢。”


    畢竟那個磁盤除了那個死者大叔身上那一份兒,淩辻意外得到的那一份,底是誰放過來的,到現在他可都還沒查清楚呢?


    “對了這個給你!”希遙攤開手,一個菱錐型吊墜躺在她掌心,“你不是說我這個首領要保證你的安全嗎,給你。”


    淩辻接過道了聲謝,菱形的吊墜在陽光下閃著五彩的流光,將透過的光芒分解出了一道道彩虹,甚是好看。


    淩辻看的一會兒,將吊墜纏在手腕上,問道:“怎麽用?”


    “不用怎麽操作,你隻要帶在身上就行了。”希遙道:“等你有危險時會它會自動感應形成一個防護罩,當然了,如果你判斷情況足夠危險的話你也可以自主開啟它。”說完她將開啟的咒語交給了他。


    淩辻點了點頭,表示記住了。


    將東西送到,希遙就迴了辦公室。路過中也辦公室的時候,就看見被下屬包圍的他眉頭緊皺,拿著一份文件看得殺氣都快外泄了。


    希遙立馬止住了腳步,推開門奇怪的問道:“看什麽呢,這麽愁大苦深的?”


    辦公室的其他人,連忙起身見禮。


    希遙擺了擺手,見完禮後他們坐下來後繼續有條不紊的做是自己的事。


    中也放下手中的文件深吸了口氣,悶悶地道:“沒事兒,三平已經跟我講過了,我就是自己有點兒氣不過,一會兒就好了。”


    希遙挑了下眉,抽出他手下的文件看了下,是一份木材的損耗賬目,另一份就是倉庫的出貨單清單,同時附錄的還有幾份價格表。


    對比了一下,希遙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了,這其中的差價,還有這些人私底下的交易迴扣什麽的……怪不得他會生氣。


    希遙瞥了眼他的秘書團,微微向書桌靠了靠。


    “三平怎麽跟你說的?”


    中也原本略微有些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他說他們的人都知道這些人的小動作,除了明麵上的賬務,他們還有另外一套賬本,誰拿了多少都一清二楚。但阿海都把這些給扣下來,讓他們按住了,不發。”


    “那他給你解釋過為什麽吧?”希遙笑著晃了晃那些文件。


    教導中也財務的三平橘立馬豎起了耳朵。


    中也眉頭依然皺著,似乎有些不讚同。


    “他說現在需要用他們,工期也比較趕,處置他們不僅費時費力,工期那邊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等他們完事兒了,讓他們自己選擇吐錢還是蹲局子。”


    “但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們開的工資也不低呀?我們的工資已經比同等的高出一截了,他們為什麽還要為了這點蠅頭小利去冒險?


    “……”


    嘖,生活富裕的缺陷這不就出來了。


    “誰還嫌錢多?”希遙語氣中夾雜的一絲無奈,“你仔細看看,這些都隻是些差價迴扣,材料本身並沒有問題,工期也如願完成了,他們的差價也在我們的可承受範圍之內,也不敢犯原則性的錯誤。”


    對於首領的話,豎起耳朵的三平橘極快地抬了下眼,又飛速的收迴盯著手上的工作,暗自腹吠,當然沒誰敢犯原則性的錯誤,敢給他們提供劣製材料的海先生清理好幾波了,最輕的都是傾家蕩產,重的連墳頭都沒有。


    用海先生的話來說就是:他們既然沒把其他人的命放在心上,那我自然也不用把他們的命放在心上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們上頭稍微放寬一點,他們的小動作就會少很多。”


    希遙淡淡的道:“還記得工地剛施工的時候安全網燒了多少次,地泵輸送管炸了多少次,而現在這些現象是不是少之又少了?他們少看一次天氣預報,地基都能養魚了。所以有些事兒該鬆就鬆,該緊就緊。”


    “我們不可能盯著每一事,別太為難自己了。”


    希遙手搭在他肩膀,涼涼的道:“無論是公司還是黑道,這種灰色潛規則都存在。所有的一切運轉就像一條精密的機器傳送帶。但大多數人都隻是這條傳送帶上一個極小的零件,如果有哪個不開眼的零件導致傳送出現了延誤或者停滯,自然會有人維修更換,排除故障。”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雖說這樣說有點冷酷,但這就是事實,他們隨時可能被更換。”


    “所以他們就要在自己被更換之前撈一筆?”中也眼中依然滿是不讚同。


    “準確的說是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


    看到希遙眼中冷漠,中也不自在的微微側頭,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她這種神態,每一次見他都有點兒不自在。


    ……大概是在他們麵前希遙總是樂嗬樂嗬的,突然看見她冷漠的一麵,哪怕明知道她隻是不高興,卻還是不希望她露出這樣的神情。


    “知道啦!”少年輕哼了聲,“就算想要獲得更多的利益,那也得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如果他們能守住自己的底線,做好自己的工作,我們自然也不會對不起他們。但他們自己違反的規則又讓人抓到了破綻……”


    “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希遙搭在他手肩上的手一拍,笑了,“這就對了嘛,想得通就別愁眉苦臉的。”


    見她恢複了以往的神情,中也抖了下肩,抬著下巴,不滿的嘟囔道:“誰愁眉苦臉的了?淩辻行了的事你處理完了,地牢的結界修改完了?別到時候還沒問出個一二三,人又跑了。”


    最開始他們抓迴來的那些被受肉的人,他們隻是封住了他們的咒力,跟關那些異能力者一樣關了起來,結果他們不愧是羂索從時間長河中挑出來的強者,哪怕咒力被封了,竟也能破開了結界,打倒守衛跑了出來。


    雖以說不上損失慘重,但到底傷了不少人。


    所以現在每抓住一個這樣的人,希遙都會量身給他們打造一個“房間”,力求連影子都透不出來。


    “放心好了,去淩辻那裏之前我才下去看過,絕對沒問題。”說完她才覺得不對勁,瞅了瞅他鬱悶的道:“好像我才是首領吧,怎麽一個個的都安排起我工作來了。”


    “咳。”中也的嘴角一下子就漾了起來,卻又想向下壓,並不想讓自己笑的太明顯。


    “我提過的那個尾崎紅葉,你們怎麽決定的。”


    “她啊!”希遙點了點下巴,“說起來我還沒見過她呢,等我見過的再給你迴複。”她對尾崎紅葉也挺好奇的,雖然資料也挺詳細的,但是畢竟隻是資料,怎麽比得上活生生的人。


    中也點了點頭,“行,那你快一點,衛護的人手本來就不夠用,阿海過段時間還要抽一批人出去,到時候就更缺人了。”


    當天下午,事情處理的差不多的希遙便騰出了時間。


    “紅葉。”


    看到女子身後的陌生男子,反手將筆握在手心的紅葉連忙起身,歉意的說道:“抱歉,組長,請問有什麽事呢。”


    站在女子旁邊的男子上下打量她眼,微微點頭,道:“尾崎小姐,準備一下,首領要見你!”


    尾崎紅葉一愣,心中劃過絲了然,終於來了嗎?


    “好的,請讓我準備一下。”借著整理的功夫,她將匕首重新扔迴了工作桌內。


    待尾崎紅葉踏出辦公室,原本安靜的辦公室一下子炸了。


    “我去,那是古林特助吧,公司裏的大忙人,居然親自下來找紅葉?”


    “我說,你們剛才聽清楚了嗎,他說的是首領找她,不是海先生,也不是田山先生,是首領耶!”


    “首領啊,我入職快一年的都沒見過首領,你說首領到底長什麽樣?”


    “聽說是個大美女!”


    “首領不是個小女孩兒?”


    “不是小個子的大美女嗎?”


    “咳咳,幹嘛呢,這麽閑嗎?”被紅葉稱為組長的女子眼神淩烈的掃過眾人,“今天剛傳過來的幾分阿拉伯文翻譯完了嗎,這麽閑要不要我再給你們加點?”


    整個辦公室一下子鴉雀無聲,隻剩一下被翻地稀稀嗦嗦的文件聲。


    另一邊跟在古林彥的身後的紅葉無聲的打量的這個,據說是總裁行政助理的男人。


    高高的個子,戴著眼鏡,表情一絲不苟,就是眼底有青影,似乎沒休息好樣子。


    紅葉跟著他進的電梯,通透的過玻璃將周圍的建築盡收眼底,隨著電梯的上升,周圍的建築一點點變少,最後變成零,可即便如此,電梯依然沒停下來。


    最後尾崎紅葉將視線從古林彥身上收迴,暗忖首領傳喚她的原因。


    她這三個月來從未與港黑有過絲毫聯係,任務也都完成得中規中矩,最近一件出格的事還是在那位小幹部麵前動手。


    不過……


    他們既然花了代價將她從港黑帶走,總不可能真的隻是讓她當一個翻譯員吧。


    停止的電梯打斷了她的思考。


    尾崎紅葉踩在走廊的長毛地毯上,蓬鬆柔軟,這樣的地毯,就算她在上麵奔跑,隻怕也發不出什麽聲音。


    令人找不到光源的照明,令整個走廊泛起了淡淡的乳光。


    尾崎紅葉垂下眼眸,聽說曾經有人自殺似的直接有人用火箭推進榴彈轟炸這裏,可結果連牆壁都沒損壞。


    辦公室門口,古林彥同站著的一身黑色西服的守衛說了幾句話後便離開了。


    守衛替她打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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