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警務室走出來的羂索冷著臉攔了輛車。說了個地址後,他一臉心累的揉揉太陽穴。明明十幾個小時就能搞定的事,竟然硬生生的讓拖了三天。


    前麵的狂風暴雨就不說了,飛機快到的時候,竟然給他整了個兇殺,那女的是不是有病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不殺,非得等快降落的時候才幹掉他,空氣阻力遏製她了?


    叮當,叮當,叮當!


    “裏梅。”


    “你現在在哪,電視上……”


    砰!忽然奇來的撞擊讓,讓司機爽快的暈了過去,緊接著就是雜亂的槍聲。


    裏梅:???


    羂索:m的,還真是自由美利堅,槍戰每一天呢。他已經不去想他來了美國後遇到多少次火拚了。


    “fuck off!go go go.”撞上他車的大漢咒罵了一句,見後麵的人追上了,直接開天窗將一包東西從破碎的車窗扔了進來,駕著車揚長而去。


    帆布包精準的落在了他旁邊。


    羂索:……


    裏梅:“……你那邊沒事兒吧?”


    “沒事兒,小麻煩。”他神情厭厭的挑開那個包,裏麵是一些美金珠寶和卷軸,看來不是搶劫,就是黑吃黑。


    “fuck,小子,就把東西交出來。”


    瞥了眼黑洞洞的槍口,不知道自己歎了多少氣的羂索,淡淡的道:“我先處理一下,一會兒再打給你。”


    十分鍾後,被嘈雜的警笛聲吵醒的司機看著黑洞洞的槍口,下意識的雙手頭。


    被指著下車時他偷瞄了眼旁邊,雙眼兀的臉瞪得老圓。


    好家夥,除了他這一輛,其他的全被四分五裂大卸八塊了。


    而搶了一輛車還沒跑出幾十公裏,看著前麵的交通管製,羂索一陣無語。


    若不是身體沒有任何不適,他一定會認為這是有人在詛咒他,從他決定從澳大利亞返迴美國之後,簡直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心的。


    “橋斷了?”聽到警察的解釋,羂索懷疑的揉揉耳朵,據他所知那座橋應該才建起沒兩年吧,居然壞了?


    “是的,這個橋身已經出現了不少的裂縫。如果你有什麽急事的話,可以向西開300公裏乘輪船渡河。”


    深吸了口氣,笑的如沐春風羂索咬著後槽牙道:,“多謝警察先生提醒。”


    他迴到車上一路向西,離開管製區後,進了一家書店,找了個隱秘的角落,隨手拿起車上的一本書,運轉咒力,念念有詞後,冥冥中的力量將一句詩詞抽了出來,形成卦象。


    “旦逢良辰,須頌時宜,上上吉。”


    羂索鬆了口氣,看來是他多心了,可能就是這兩天他的運勢波動比較厲害,這種事情千年間也不是沒發生過,熬過這段時間自然是否極泰來。


    隻要後麵的事情是好的,這一點兒小挫折可以忍受。


    “先生,您如果不喜歡這本,我們還有其他的版本。”對於這個拿著書既不翻也不看,就莫名其妙就在這兒發呆的人,一旁的店員忍不住開口提醒他。


    羂索微微一笑,“謝謝,這個書封麵挺有趣的。”隨即將書放迴了原位,愉悅的出了書店。


    這一卦他給真人算的,而他們接下來一段時間都會在一起行動,真人既然完全沒問題也就是說,他就算有些小麻煩,問題也不大。


    至於為什麽不算他自己,自然是因為他給自己下過「束縛」,如此一來,別人無法用這種方式追蹤他的信息,自然他也無法以這種方式得到信息。


    同理,裏梅身上一樣,所以算真人反而更輕鬆,準確。


    ……


    太陽高升,和風微醺。


    梅薇思夫人熱情的帶著“湘漓” 參觀她的陽光花房,足球場大的花房被分割成了好幾塊。花房的最中心,則是一個約十米高的的玻璃柱,裏麵遊曳著色彩斑斕的熱帶魚。


    “咖喱,不準調皮。”梅薇思捏住咖喱的後頸,將它從鬱金香花叢中牽了出來。


    看著被踩那一塌糊塗的花圃,梅薇思無奈地拍了兩下它的狗腦袋。


    咖喱似乎知道自己犯錯了,叼起一朵鬱金香,討好的蹲在她麵前,靈動的大眼布靈布靈的眨著。


    嗯,雖然看著乖巧又可愛,但總是透著一股我下次還敢的模樣。


    “湘漓”看著滿園盛開的鬱金香道:“梅薇思夫人,你很喜歡鬱金香?”三色堇是冰島的國花,他們一家是冰島人,莊園裏種滿三色堇不奇怪。但在陽光花房裏,三色景反而沒多少,絕大多都是鬱金香,光花色這裏就有近百種。


    梅薇思夫人接過咖喱叼紅色鬱金香,別再耳後,明亮溫暖的花朵驅散了她的一分憂鬱,溫柔那整個花房。


    “我的母親曾經告訴我,仙女會保護任何充值鬱金香的人,因為仙女們使用鬱金香作為小仙女的提籃,當小仙女被安置在花中,風兒輕輕的搖晃的它們入睡時,仙女會整夜的繞著花朵跳舞,舉行盛大的舞會,那是它們最開心的時候。”


    “湘漓”:……這個故事怎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梅薇思輕笑道:“我好久沒有說過這個故事了。”而給她講故事的人,也已經已經不在了。


    “湘漓”笑著道:“這有什麽,奧羅拉和艾米麗以後一定會纏著你,讓你講到吐為止。”小惠不就這樣,一個故事非要講到他自己都會背了才肯換。


    “嗯?”梅薇思眼底劃過絲異色,“真期待那一天能快點到來。”


    閑聊著,兩人到了休息區,潔白的圓桌上放著精致的茶點,一旁的格雷正熟練的幫雙胞胎翻身,歐格斯特拿著小毯子,想要幫忙,卻被他嫌棄的拍開了。


    “夫人,湘漓小姐!”歐格斯特打了聲招唿後,見格雷把她們身也翻好了,把小毯子給她們蓋上,生怕晚了一會她們就著涼了似的。


    “啊嗚~!”跟在“湘漓”身後的咖喱,一見自己的主人,高興的撲了上去。


    “我去,咖喱你又糊了我一臉的口水。”格雷使勁推了推,嫌棄的把這個大家夥給推開。


    “坐下。”


    “哈,哈,哈……”咖喱搖著尾巴,揚著頭興奮的盯著他。


    格雷撓了撓它下巴,吐槽道:“他們找那個若木醫生,開始說橋塌了,遇上的交通管製,現在又說在尤裏卡高速路上遇上了連環車禍,嘁,叫和他迴來他就是一連串的事兒,你說他是不是想想跑路了。”


    “你的意思是說他現到尤裏卡。”古怪的笑從“湘漓”嘴邊轉瞬即逝。


    格雷眨了眨眼,再細看,她那的古怪的笑容瞬間已收斂無蹤,笑容依然甜甜的。


    ……大概是他看錯了吧。


    “格雷,這個問題很難迴答嗎?”“湘漓”攪著麵前的果汁,再次問道。


    “沒。”格雷迴想起剛才聽那個叫真人他們討論的道:“一個小時前他說下了高速找了條近道,現在具體在哪我們也不知道。”


    現在的羂索在哪?


    他正在尤裏卡一條山道上看著導航,對比眼前的路來著。


    大白天的,他開著開著就發現前麵開始彌漫了一層薄霧,很是朦朧。


    一開始他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山區嘛有霧很正常。可他開著開著,前麵就開始出現岔路口了,而地圖上卻並沒有。


    一開始他也沒在意,畢竟這些地圖都是以tf卡形式本地儲存的,根本就沒辦法實時更新,也許這段時間人家就重新弄出了一條路呢?


    然而越往前開,岔路口越多,比如說現在,一條路五個岔路口並排,這合理嗎?


    幾乎不用想,他就知道自己遭遇了什麽。


    然後等他下車的時候,前麵的岔路居然沒了。但他一迴到車上往前看,分岔路又出來了。


    羂索:“……”


    行,很好。他的運氣還真是“很”可以啊,剛想舒緩一下,沙包就出現了。


    看著這五條路,他正準備隨便挑一條去會會那隻咒靈時,他的車被撞了。


    ……所以說有點霧,但他的車是停在大馬路上的,還是輛亮紅色的,超顯眼的車,現在……它被瞎子給撞了。


    車上幾個罵罵咧咧青年,在把車撞了個稀巴爛後,車都沒下,在給了他一個中指後,徑直就往迷霧中衝了過去。


    羂索目送那群人離開,毫不在意的笑了笑,他還沒有小氣到要和馬上走到結局的人計較。


    但當他轉頭看著屁股被撞的稀巴爛的車時,他疑惑的抓了下下巴……難道他這段時間和車犯衝,不然怎麽落到他手上的車就沒幾輛好的?


    等了大約十幾分鍾,想著他們應該差不多了,羂索才緩緩的走進迷霧。


    希望他們的車還好好的。


    美國這邊的異能力者大多囂張跋扈,他又盡量避著那些能力者,倒沒怎麽和他們打過交道。


    從擴散的咒力來看,那隻咒靈怎麽著也是一級的,但他們車上有六個人卻隻有一個能力……啊,不知道有幾個人能活下來。


    走過一段亂七八糟的路後,踩著一個小土包,羂索見到了那隻咒靈。


    然後找了個幹淨的位置坐了下來。


    畢竟它現在看上去還挺忙的,他就不下去打擾了,等它忙完了他們再交流一下,也是完全沒問題。


    帕尼家那邊反正都失約了,也不差這麽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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