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方激烈的戰鬥,不斷砸破的房間玻璃,低頭躲過碎石的德拉西抱起湘漓就撤。不論這兩家夥是什麽來頭,這個地方都不安全。


    同時,混亂的腳步、尖叫聲開始蔓延至各個樓層。赤紅色的警報拚命的鑽進所有人的耳朵,提醒他們該逃命了!


    轟——


    糾纏中,在被禪院直哉毀掉三條尾巴後,真人彎起了嘴角,雙手以刁鑽的角度拍在了他身上。


    大少爺,遊戲結束了。


    「無為轉變」!


    唉?噗——


    它的身上兀地出現了上百個傷口,原本明亮的眼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了下去。像爛泥一樣癱在地上的真人滿臉的驚恐不可置信,“怎麽可能?那是誰?那是誰?”


    它慌亂的道:“你體內的那個東西是什麽?”


    在他觸碰禪院直哉的瞬間,它被拉進了他靈魂內。在那裏他本應看到一個完整的,等著他肆意玩弄的靈魂,可他看見的是什麽?


    一個立於滔天血海之上的女子,它甚至沒有看清她的麵容,但那如旋風般的恐懼,卻冷得讓他手腳發涼。


    “嗬!”


    一聲輕嗬……它甚至都沒看見她動手,直接將它轟出了禪院直哉體內,低沉的聲音就那樣漫不經心。


    而它,靈魂重傷。


    “咳咳咳咳!”吐出汙血後,真人滿肚子懊悔,剛才就不應該戲耍他,應該直接下死手。


    不,下死手……或許它會直接被他體內的那人祓除。


    “嗯?”


    正準備攻擊的禪院直摔身形一頓,那是……她的聲音。


    看著癱軟在地上渾身上下不斷噴血的咒靈,咒力再次包裹了他的拳頭,雖然不明白她通過他對這個咒靈做了什麽,但他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術式不斷疊加,將速度提到兩倍音速的他,冒著黑色閃光的拳頭砸了下去。


    “去死吧!”


    哢哢,哢嚓哢嚓,拳頭上傳來了一陣冰寒,他眼神一冷,身體急速後退,接連的破碎聲可不像是打在肉體上的。


    禪院直哉警惕的看著來人。


    而來人瞥了眼癱瘓在地的真人,並指向下一拉,大量的冰錐憑空出現,形成了冰崩,猝不及防之下,禪院直哉被埋了。


    “直哉!”氣喘籲籲扒著門的禪院直樹剛上樓,就碰上了這幕,驚得他叫出了聲。


    禪院直樹一臉懵逼,剛才那位大少爺低沉的的捏著拳頭,要爆發不爆發的樣子,他都做好了他大吵大鬧的準備,結果一眨眼……人不見了?


    再一次找到他的行蹤,他就出現在了天台上。


    ……他就不問他是怎麽在短短幾秒鍾之內從12樓跑到到18樓的天台了。


    他這邊坐電梯剛趕上去,就見他蹬腿往下一躍,給他留了個瀟灑的背影。


    再一定眼,人已經和對麵的那隻咒那個打了起來。哦,他被那隻咒靈給轟到了下一層。


    看著這是十來米的距離,禪院直樹深吸了口氣,拔動咒具,認命的往下跳。


    作為擁有多年戰鬥經驗的他,角度都計算好的,不出意外絕對沒問題。然而有句話怎麽來說來著?人算不如天算。


    這麽大的動靜,醫院裏的那些保安,病人的私人保鏢,或者他們自己都不是死人,而這種時候,在半空中滑翔的他就成了首要的目標。


    在這個異能戰鬥司空見慣的城市,看到天上飛的人怎麽辦?


    ——打下來再說。


    迫不得已,七拐八躲,他落在了五樓。然後一口氣爬了九樓,總算到了,結果……人噗的一下又沒了?


    他是在逗他嗎?


    黑色的光芒過後,禪院直哉直接擊出了條路,衝出了冰層。


    哦,看樣子不是在耍他。


    “詛咒師?”禪院裏樹疑惑的打量著對麵那個打扮的花裏胡哨的和尚,他們這次清理咒靈的時候被一個黑幫給偷襲了,難道他們和這個詛咒是一夥兒的?


    破冰的禪院直哉抬頭見到來人妹妹頭上的一抹紅時,撇了一下嘴,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道:“挑染得真難看。”


    裏梅:“……”


    “真是個沒禮貌的小鬼。”


    “你誰呀?雲居呢?”將自己縮成拇指大小的真人,蹦躂到了他肩上問道。


    裏梅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後道:“他去取宿儺大人的手指了,你不是開領域了嗎,這麽狼狽?”


    “嗬嗬,人是你們要的,我幫你們擋了下就差不多了。”直人故作輕鬆的道。


    它瞞下了有關禪院直哉體內那東西的消息,就不知道他能不能看出些什麽東西。


    真人坐在他肩上,看著下方真槍實彈不斷湧上那個保安,笑著道:“你最好動作快一點,這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醫院走廊中,窩在德拉西懷裏的湘漓麵無表情的嚼著蘋果,眉宇間一片陰鷙。


    去取兩麵宿儺的手指,那麽個破東西不能讓別人去?不知道放人鴿子是一件多麽無恥的事嗎?


    無形的波動從四麵蕩開,整座城市都複刻在她腦海裏……嘈雜的人群,喧鬧的學校,有條不紊的辦公大樓,昏暗的下水道,密閉的地下室……掃描完整座城市,連一些被能量封住的地方她都“鑽”進去看了看。


    可惜半點沒發現羂索的身影……也就是說他從開始說的還有一分鍾要到指的就是這個家夥。


    白歡喜一場的湘漓心情惡劣的想,她要不吞的這個裏梅,或許也能得到羂索的下落?


    裏梅忽然縮了一下脖子,狐疑地看向四周。


    目光最後落在了逃路的德拉西身上,平靜的道:“就是她!”


    真人抓著他頭發蕩了蕩,“就是她!”


    “冰淩咒法:雪嵐!”


    從他嘴裏吹出來的風雪直接躍出了一座高牆,擋住了她們的去路,同時也隔斷了各方衝上來的救援。


    此時,切開一層牆壁,看著露出的厚厚冰層,金色夜叉轉的望向主人。


    “上樓!”背著尾崎紅葉的間貫一對於她的話半分折扣沒打,一腳踹開了旁邊的安全通道,開始爬樓。


    此時,德拉西“呲”止住奔跑,但慣性之下,根本不是她說停就能停的。隻見她右腳在地上猛的一踏,身子一縱,踩著冰牆來了個後空翻。


    天旋地轉,忽然頭朝下的湘漓眨了眨眼……這丫頭站穩後居然把她給扛了起來。


    這種姿勢……鼓著腮幫子隨著她的動作蕩來蕩去的湘漓想了想,非常確定以前沒人敢對她這樣。


    彎腰俯身,擦著她們頭頂而過冰晶砸在了牆上,被擊碎的玻璃在燈光下一地璀璨。


    扛著她的德拉西單手撐地,一個迴旋踢飛了濺過來的冰塊。


    “你是在小看我?”被撂到一邊了禪院直哉陰沉著臉,壓低的聲音裏全是怒火。


    一個兩個的都看不起他是吧?


    自覺被小瞧的禪院直哉帶著他那被點滿的怒氣腳一蹬,衝上去對著裏梅就是一頓輸出。


    裏梅皺著眉接下了禪院直哉攻擊,超快速度帶來的強烈的衝擊讓他連退了好幾步。


    而下方警笛聲不斷匯聚,開始有警察維持秩序,疏散民眾。


    “麻煩!”


    他的眉眼中淨是不耐煩,從口中吹出的狂風暴雪,細碎的冰晶遍布整個空間,幾個跑的慢的普通人,張著嘴已經被蔓延的寒氣凍成了冰雕。


    凝結的冰牆將整個樓層形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


    “在這種極寒空間中,我看你的速度還快不快的起來。”


    已經開始布帳的禪院直樹抖了抖,就這麽一句話的功夫,他的眉毛就掛上了白霜。


    “白癡!”不會以為他靠的就隻有速度吧?


    「投射咒法」!


    流動的寒氣,空間內風雪無處不在。


    裏梅冷不丁的一揮手,禪院直哉的落腳點變得光滑無比,衝過來時落腳的動作與預先的設想有了細微的歪斜。


    少年眼色一沉,他使用「投射咒法」時,一旦預測好的24格分鏡出現問題,他自己也會被凝固一秒。


    裏梅嘴角勾起了絲笑,他可不像那隻咒靈對投影咒法一無所知。


    嗬嗬,他的實力雖然還沒完全恢複,但奈何禪院直哉太嫩了,他千年間戰鬥經驗何其豐富,禪院直哉一動,他就預測出了的下一步動作。


    趁著這一秒的凝固,冰刃對準了禪院直哉的腦門兒。


    當!


    輕盈而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聲音,讓人從內心感到了平靜。


    冰刃在停在了禪院直哉的腦門兒處,禪院直樹用咒力敲動的手上的梵鍾,冒著熱氣的腦門兒冷汗直流。


    好險啊,這個冰刃要是速度再快一點,他的術式就來不及了。


    不過好在一秒鍾的速度極快,禪院直哉在裏梅的下一步攻擊來臨之前恢複了。


    在他閃開的瞬間,天花板被人垂直的給切開了,水泥板光滑整齊砸了下來,一個手拿刀劍的人形異能力從天花板上飄了下來。


    上方同時傳來了少女清脆的聲音,“金色夜叉,確保湘漓的安全。”


    紅葉身上的傷雖然還沒好,但召喚金色夜叉並不需要他動手,隻要她精神清醒,哪怕她重傷無力不起,她同樣可以發動力異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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