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疊萬現,乾坤共震,逆轉萬象,塵歸於淨!”咒詞念完後,陣法算是徹底成了。


    對於中也的維護,希遙白嫩的小臉上多了兩個淺淺的梨窩,“沒關係的,這個陣法的主體是我,他隻要不碰到我就行了。”


    她話一落,太宰就不由的往她邊移了兩步,等他注意自己幹了什麽後,整個人都僵住了。


    希遙眨巴眨巴了眼,戲謔的看看他,所謂關心則亂,不外如是。


    注意到她視線的已經調節好情緒的太宰,淡定的對視了迴去。


    二十秒後,希遙甘拜下風,有這個時間她還不如先補充一下體力,畢竟依照解析出來的符文看,這個複雜程度……她的領域一時半會兒隻怕關不了。


    她可不想等會連站的力氣都沒有。


    “行了,悟一時半會兒完不了事兒,我們先吃點東西吧。”腳輕輕一點,一座亭子憑幻化,桌椅雕花樣樣齊全,她還從儲物戒子裏掏出不少好吃的。


    “萬歲!希遙最棒了。”亂步高興的歡唿著。


    “我喜歡這個堅果山藥沙琪瑪,亂步先生,你不是餓了,你要試試這沙琪瑪了?”代佳還順手遞了瓶牛奶給他。


    太宰也隨手拿了一包,結果拆開居然是撲克牌,“撲克牌?你們要玩兒嗎?”


    中也當場大笑,“哈哈哈,笨蛋太宰,那是巧克力!”


    他洗牌的動作一頓,隨手拿出一張咬了一口,居然還真是,不過應該添加了果膠什麽的,才會真的撲克牌的那麽像。


    看著下遊節拆出來的東西,他立馬往旁邊挪了挪,一臉的嫌棄,“這個是什麽蟑螂?蟑螂糖?這麽惡心的東西,你們居然會買。”


    “那個是墨爾本的蟑螂糖,聖誕搞怪用的,不過也是巧克力做的。”


    夏油傑順手給他一瓶牛奶。


    應該是牛奶吧,看著白白的。但上麵的字他並不認識,甚至連是哪個國家的他都看不出來。


    見他拿著就拿,夏油傑出了根吸管遞給他。


    太宰叉上和喝了兩口,味道居然還不錯。


    夏油傑見他眉眼總算舒展了些,笑著道:“這個是澳洲的一款牛奶,口感不錯吧。”他上次在多佛爾的時候就喝過,沒想到小希遙居然還囤了不少。


    “嗯,很好喝!”


    但是等太宰喝了幾口後,夏油傑才想起,離多佛爾那次已經好幾個月了,這牛奶不會過期了吧?


    看著已經快要喝完的太宰,他默默的又拿出一瓶,看了一下日期,唿,還好還好,還有一個月才過期。


    而織田和淺朝嵐則一人拿著一袋咖喱脆麵,在一旁默默的吃著。


    “啊,唿——”亂步鼓著口氣吹出一個大泡泡,


    大泡泡晶瑩的跳了跳,在光線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


    中也:“亂步,你吃東西就吃東西,吹泡泡幹嘛?”這家夥剛才不是還叫餓嗎?


    “因為我要吃泡泡啊。”


    太宰雙眼微微睜大,泡泡還能吃?


    他看了一下就明白了,吹泡泡的原料應該是什麽糖做的,這麽一會兒定型了,所以江戶川亂步才會說要吃。


    看著桌上這些奇形怪狀的零食,他忽然覺得……他與外界好像有了一道鴻溝。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走!


    吃的差不多的,他們也開始觀察起那些符文了。


    而希遙在拿了堆吃的出來後,就到樹下入定去了。


    “亂步先生,你認識這些文字嗎?”作為在場學曆最高的人,準高中生代佳好奇的問道。


    亂步搖了搖頭,“我也隻認得一些。右上方四點鍾方向那個像睡覺的u的那個,應該是阿維斯托語;他旁邊第二音節應該是蘇美爾原始器形文字,我記得那個代表的是……應該是雕塑的意思;嗯……還有五條上方的那個,那個是古埃及的象形文字,那個鳥和旁邊那半圓和好像開叉的壺的那個,我記得,我記得……好像是成長……哦,對了,我想起來了,它是表示時間的增長。”


    “哈哈,最容易認的就是五條頭上最上麵的那個,那個是……。”


    “是種花家代表權力穩定的意思。”說話的是中也,“這個我在書上看過,權杖都代表權力和穩定,那個像長柄拉環的代表首長壽。”


    “那個方塊兒圓滑的像幾何的我也認識,是瑪雅文字。”代佳開心的道,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是什麽意思我就不知道了。”


    一言不發的太宰,中也忽然問道:“喂,太宰,你認出多少啊?”


    “那還真不好意思啊,我可不像你們這群學霸,我是一個都不認識。”他說得懶洋洋,似乎全不在意。


    “哈,誰讓你在一個地方待這麽久,把自己弄成大笨蛋了吧。”


    太宰緩慢的轉頭,奇怪的瞄了他一眼,吞吐道:“你……很希望我離開這裏?”


    明明很平常的一句話,哪知中也就跟炸了毛似的,一下子就跳了起來,“你去哪兒關我屁事啊?什麽叫我希望你離開這,我又不是你的誰,你腳長在你身上,你想去那關我什麽事兒,你可別把包袱往我身上扔。”


    “哦!看來你真的很希望我離開這兒,花子跟你說了什麽?”


    “花子她跟我說了什麽關你什麽事兒?”中也脫口而出。


    亂步贈送給他一個白眼,竟然這麽容易就被他把話給炸出來了。


    太宰冷靜的看著他,“哦,所以她真的跟你說了什麽?”


    中也:“……”


    該死的,竟然被套話了。


    “哼,她就是跟我說了,那又怎麽樣?”‘我說’兩個字被他咬的極重。


    太宰垂下眼眸,不用想也知道花子跟他說了些什麽。


    隨後他轉頭看向希遙,問道:“花子恢複以後還會是咒靈嗎?”


    希遙緩緩睜開眼,莫名的流光入眼底,沉默了一下,說道:“暫時還不知道,但總共隻有兩種選,要麽是靈魂,要麽是咒靈。”


    太宰低頭,幽幽的問道:“如果她變成咒靈,你會……襏除她嗎?”


    淺朝嵐唰地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向她。


    “看情況吧……”希遙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她的神誌還在,我會尊重她的決定,我會問清楚她是否還願意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


    是否還願留在這個讓她傷痕累累的世界?


    淺朝嵐都神色一下子暗了下去,櫻子她……一定會追隨他們而去。


    “小希遙,把這兩條拉到一起。”五條悟盯著符文,頭也不迴的道。


    在此期間,他還不停的指揮她更換“卡穆伊”的位置,或上下顛倒,或左右搖晃;或調整這些符文的密度,寬度,簡直就是把她當人工智能的使用!


    “希遙,還堅持得住嗎?這都快三十分鍾了!”中也有些擔憂,如果五條一直解不開,他們難不成要一直這樣耗下去?希遙怎麽可能堅持得住?


    希遙白這張臉,笑道:“沒關係,我還撐得住,這又不攻擊什麽,也不發大招,消耗沒你想象中那麽高。真撐不住了,我自然會叫他!”


    約一小時後,希遙臉色已經接近慘白了,頭都隱隱脹痛了起來,整個人也開始搖搖欲墜,在她考慮是否要叫停的時候,五條悟忽然出聲道:“紙和筆!”


    眾人立馬來了精神,看他發了一個多小時的“呆”,總算要結束了嗎?


    太宰治更是雙眼亮晶晶的盯著他,眼底全是期待。


    五條悟看著他們遞過來的草稿紙和圓珠筆,一陣無語:“我說,我要畫陣法,你們給我圓珠筆什麽?”


    希遙收起了打坐的姿勢,手一翻,一隻近一米長的大毛筆被她甩了過去,“你又不說清楚,我還以為你要打草稿呢!”


    而與此同時,寒氣蔓延,海麵瞬間冰凍,“畫這裏,速戰速決,我快堅持不住了!”


    五條悟二話不說開始動手。


    接著,他們就看見五條悟每一筆落下都有淡淡的瑩光閃過,一個接一個的符文在冰麵成型,從最開始的生澀到後麵速度越來越快,最後隻能看見殘影了。


    中也他們盯著一處仔細的看了半天,最後算出,他現在的速度符文一秒最少35個。


    夏油傑那些符文微微出神,有些他也畫過,和普通的日文不同,這些符文七拐八拐,讓他照著畫的話,一秒鍾寫完一個就算快的了。


    悟果然是最強的。


    而他每畫完一個,就會將它切割出來,扔到一邊,十幾分鍾就畫了三百五十六幅。


    隨後他手一揮,其中三十六幅飛向了希遙。


    “這個詛咒的原理我大致明白了,但想解開沒有五六個月,根本不可能。”


    希遙神色一暗,不行嗎?不過也對,羂索近千年的研究成果,怎麽可能讓他們這麽簡單就解出來了,所以還是要找湘漓……


    “不過我找到了暴力拆解的方法。”五條悟的眉眼全是得意。


    “真的!”希遙雙眼一亮,臉上的蒼白都多了幾絲潮紅。她高興的朝他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最強,果然可靠。”


    五條悟頓時嘚瑟了起來,“哈,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得意過後,他臉色一收,“小希遙,還撐得住?”


    希遙一臉笑容,自信滿滿,“絕對沒問題!”


    五條悟深深看她一眼,“好,這些陣法能搭建出來嗎?”


    如果是在外界的話,光材料準備就不知道要耗多久了,不過在希遙的領域內,這些都不是問題。


    希遙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悟所寫的都是專門調整過的,看懂基本沒問題。


    嗯,他還細心的給標好了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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