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


    這一次他可沒那麽溫柔了,秋霜代佳直接被關進的貨箱木櫃裏。


    隨即而來的便是不停的搖晃,不過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為她感覺不過半個多小時,她便從箱裏被放了出來,搭上了電車。


    而電車不過坐了三站,又換了新的交通工具。


    接下來幾乎每行一段路,他們似乎都要換一種交通工具,路也基本上都是人跡罕見的小道,給她的感覺既像是在躲避什麽,又像是在……拖時間?


    應該是她的錯覺吧,人質拖時間就算了,綁匪拖什麽時間?


    仙台港。


    在秋霜代佳他們走了十幾分鍾後,中也追了上來。


    可惜,他隻找到了一艘空蕩蕩的快艇。


    “混蛋!”小少年氣憤的一腳將快艇給踢出五六米遠。


    叮!


    手機短信的提示音響了。


    “中原君,那夥人說的那個紅發少年,我給你查出來了,資料我發給你了,你看一下。”


    中也打開手機,飛快的查看起來。


    織田作之助,十四歲,槍技高超,業界著名金牌殺手,從業以來無一失手。


    異能力者,異能表現為洞察類,似乎能看穿敵人的招式,從而提前防禦。


    這個名字他是不是在哪聽過?念頭他腦海一閃而過。


    中也甩了甩頭,他作為金牌殺手,他應該是在羊那裏聽過吧,沒細想的立馬被另一條消息占據了心神。


    從三天前開始,他就停止接單了。


    被雇傭的異能力者,三天前……這場綁架至少是從三天前開始的。


    中也的手不由的握緊。


    如果有裏世界的人參與,加上鈴木家現在都沒收到綁匪要贖金的電話……


    他們根本就是衝著他們來的,秋霜代佳和鈴木綾子都不過是遭了無妄之災。


    “花袋,仙台港口監控找到什麽有用的了嗎?”


    田山花袋眼前的屏幕依然在飛速跳轉,“沒有,仙台港的監控不多,你所在的碼頭附近就更少了,根本沒有什麽有用的畫麵。”


    “而且那快艇我也查了,三天前它就被拖進報廢廠了。”


    又是三天前。


    田山花袋說道:“中原君,我建議你找附近的商家問問,那位秋霜代佳從她的履曆上來看就不是一位肯坐以待斃的主,你去附近問問,說不定能有點兒什麽線索。”


    抱著試試的心態,中也從碼頭上的店鋪從頭開始一一問的過去。


    結果這一問還真讓他問出來了。


    “你確定她當初說的是要北上?”


    留著小短尾的,一身中性打扮的少女對於中也的懷疑顯然有些不高興。


    她手指不停的敲擊到櫃麵,無論中也怎麽問,她就是不肯再所說一句。


    中也煩躁又不解的看著她不停敲擊的手指,顯然不明白她這是什麽意思,還是關注著他這邊的田山花袋提醒了他。


    “買東西,無論什麽,你多買一點兒東西,她自然就把什麽都告訴你了。”


    原來是這樣,一點,他立馬明白,當即就買了一大袋的零食。


    中也眉眼一彎,甜甜的笑道:“姐姐,你能告訴我她當時是怎麽說的了嗎?”


    少女被這個陽光開朗的笑萌的心一顫一顫的,但在中也付完錢後,她爽快的把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小朋友是很可愛,但哪有錢可愛!


    “當時那個胖子把咖啡潑在了她身上,好多人都看見了,她當時很大聲的,我怎麽可能會聽錯了。”


    “小朋友,你要是再來瓶水的話,我告訴你另外一個消息。”少女笑眯眯地將一瓶礦泉水推到他麵前。


    然後……


    中也老實的掏錢買下了這瓶高出市價近百倍的水。


    滿意的將錢揣進了兜裏,少女指著外麵笑著道:“之前三番街修車的伊下一朗,開著一輛小破貨車在港口外吹了半天的風,等他再路過我們店門口的時候,那輛快報廢的破車可沒跟他一起。”


    這條消息讓中也眼睛一亮,“謝謝姐姐,這消息對我很重要。”


    “有用就好,下次再有問題,姐姐可以給你打8折。”


    “那就多謝了。”


    同時,手機上的短信彈的出來。


    “中原君,我的小鳥會給你帶路的。”


    “姐姐,我先走了。”


    少女笑著也向他揮了揮手,在看不見他身影時,撥通了另一個號碼。


    “井野組長,剛才一個小少年在打聽被那個金牌殺手綁架的少女。”


    “嗯,不確定的是哪個組織的,也有可能是那個少女的家人。”


    “……好的,我會注意還有沒有其他人的。”


    掛斷電話後,少女依舊悠閑的看著電視劇裏的節目。


    她的工作隻是監視這一條街,並將一些不可見因素給予報告而已,勉強算是情報人員,不過也隻是最下層的那種。


    哦,至於她為什麽能直接報告給仙台的組長,自然是因為組長是她姐姐了。


    另一邊,當中也踹開中介家門時,他正悠哉的躺在被爐裏喝著小酒,吃著木魚須,看著電視呢。


    這一次,在他表演完木椅搓球後,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據中介交侍,他們的確是往北走了。他給他們準備的貨車裏就有耳罩,護目鏡,滑雪板這些東西。


    往南走這些可用不上。


    “花袋!”


    嘰嘰嘰嘰!


    小鳥圍著他轉了兩圈兒。


    “了解。”他麵前的屏幕瞬間分出了近百塊。


    同時,他的住宿處一大群麻雀飛出,往北而去。


    “我將我的小鳥全部放了出去,有消息我馬上通知你。”


    中也麵無表情的掛掉手上的電話,從代佳失蹤到現在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可他們找到的線索幾近於無,更是連敵人是誰都沒確定。


    至於織田作之助,得了吧,他是殺手,殺手沒錢可不會幹白活兒。


    十幾分鍾後,田山花袋發來消息,找到那輛找小破貨車了。


    然而等中也趕過去的時候又撲了個空。


    另一邊,剛趕到仙台的夏油傑看著空無人一人的車輛有些無奈,這小子怎麽這麽能跑啊,他騎咒靈都沒追上他。


    一抬手,小麻雀落在他手上。


    “田山君,中也又去哪兒了?”


    “他坐電車去了。”田山花袋道調出了一幅地圖給他投影的過去。


    “從那個人拋車的位置來看,他一共有五條路可以選擇,但其中一條在修,一條因為山體滑坡還沒清理出來,所以他隻有三條路可以選,中原君己經向盛岡追過去了。”


    地圖上出現了兩條紅線。


    “剩下兩條一條是通往北上市的,一條通往岩手縣。雖說秋霜代佳下留下的信號是他們一路向北,但他幾次棄車,也有可能為了混淆我們的視線,先向西。”


    前兩次都錯過了的夏油傑,這一次比較謹慎。


    他拿出了一張符咒用咒力點燃,符咒產生寥寥煙氣並沒有消失,而是緩慢的籠罩住整個車輛,隨後煙氣似乎吸收了什麽,顏色逐漸變濃翻滾,最後化作一隻飛鳥,衝了出去,但在飛出十幾米後,卻“砰”的炸開,消散在的空氣中。


    另一邊,正在開車的織田作之助感覺兜一熱,他伸手一掏……掏了一手灰。


    看著這一手灰,織田作之助的臉色由難轉變為了一個苦字。


    他花五十萬買的防追蹤符咒!不過符咒消耗了,也就是說接下來對方在二十四小時內,都不可能追蹤到他了。


    但……


    看著手上的灰燼,他不由的出神,這個錢他可以找雇主報銷嗎?還有人質的衣服和藥錢?


    應該可以吧?應該……可以……吧?


    夏油傑看著被風吹上的煙氣,眉頭皺了起來,真倒黴,看來敵人身上是有防追蹤的東西。


    他看一張地圖上的兩條線,謹慎的……拿出了一名500元硬幣。


    是花的話向去西北上市,是字就向北去岩手縣。


    是花,去西北上市。


    夏油傑身形一晃,咒靈便帶著他飛向了空中。


    天色逐漸暗淡,再次換車的織田將車子開進了一片高大的樹木中。


    在這下著鵝毛大雪的山中,即便穿看厚實的羽絨服,秋霜代佳依然感覺到寒氣不停的往縫裏鑽,從車上下來以後,她算是知道她為什麽會感覺這麽冷了。


    一下車她的腳接陷在了雪地裏,周圍的樹木被凍結成霜,白雪層層覆蓋下千奇百怪,遠遠看去簡直就像雪怪一樣。


    秋霜代佳看著他遞過來的雪地靴,和周圍寂靜幽冷的雪白,臉白得和地上的雪有得一比。


    現在天已經快黑了,離她失蹤至少五六個小時了吧?


    沒有時間的她,隻能模糊的大概推算。


    如果這個時候進山,想要找她隻怕會更加困難。幕後的人到底要幹什麽,讓人把她帶到這種冰天雪地裏來……


    “你到底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天都快黑了,在大雪封山的情況下你竟然還想進山,你那個雇主是打算把你的命一起收了嗎?”她說話間唿出的白氣,幾乎瞬間就被空氣中的寒氣凍結成了凝晶。


    秋霜代佳環顧四周,注意到從岩石中滲透出的溪水被凍成冰柱,密布直豎就像被凍住的瀑布一般美麗,但同時也危險。


    那頂端閃爍是光點的尖錐,戳破人的腦袋絕對隻在瞬間。


    她心中一沉,在日本,能形成這樣的奇觀的隻能是北上的那幾個地方,她現在是在秋田、岩手,或者是更北上的青森?


    她的位置應該沒帶到函館,過津輕海峽的話肯定還要再次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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