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號,晴。


    “遙醬,下來吃水果了!”


    一樓的山間晴子端著水果朝樓上喊了一聲。


    “來了!”


    山間晴子看著直接從扶手上滑下來的希遙,笑著搖了搖頭。


    她明確感覺到,這次遙醬“閉關後”迴來,好像心情更放開了。


    希遙叉了塊西瓜,看著和小惠一起爬著玩兒的中島敦,沒看見中也。


    “中也又去橫濱了?”


    算算時間,安德烈·紀德應該早就到日本了,怎麽現在還沒消息?


    “是啊!”山間晴子拿著一個蘋果刮著蘋果泥,感歎道:“中也可厲害了,他主持的那個互助學習班現在已經有三十幾個孩子了呢。“


    邊說她邊夾住亂爬的小惠,招唿阿敦等會兒再玩兒了,過來吃水果。


    三十幾個孩子?怕不是三十幾個未來的屬下吧!


    “哈哈哈哈,名偵探的書終於完成了。”


    砰的一聲,大門被人猛地推開,門外的江戶川亂步拿本書,叉著腰哈哈大笑呢!


    他身後的工藤新一則則是滿臉的崇拜。


    山間晴子聽到後高興壞了,立馬把蘋果和惠寶寶全部塞到甚爾懷裏。


    禪院甚爾單手提著往他懷裏鑽的那個毛茸茸腦袋,臭著臉一囗將蘋果咬掉了大半。


    “太棒了,我就知道亂步桑是最棒的,區區一本長篇怎麽難可能難到世界第一的名偵探。”


    “對,對對,亂步哥哥最厲害了!”工藤新一紅著臉,就是一頓彩虹屁,“亂步哥哥寫的小說不僅情節撲朔迷離,懸念強烈,還充滿妖異、詭譎的氣氛,又有著合情合理的推理判斷,既充滿了荒誕幻想,又不泛浪漫嚴謹調,還深刻地把握人物的心理,推理嚴謹,無可挑剔,亂步哥哥一定會成為世界上最偉大的推理作家的。”


    江戶川亂步高興的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大笑道:“哈哈哈哈,小子算你有眼光。本名偵探就是這樣光輝、偉大的存在。”


    跟在他們身後的工藤優作無奈地推了推眼鏡,這臭小子,他寫的書他可從來沒有這樣激動的吹捧過。


    他向一旁的禪院甚爾打了聲招唿後,兩人便開始商量出版的事。


    早偷溜到一旁偷偷錄像的希遙聽道工藤新一這話,後悔都快淹沒她了,上一次他倆爭論打賭的時候,她怎麽就沒錄像呢?也不知道上次亂步寫出那個《二錢銅幣》時他是什麽表情?


    工藤新一那時不是說這些書不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寫的嗎?那他現在激動個什麽勁兒啊?


    不過平時臭皮哄哄的新一居然還有這一麵,嘿嘿,這些保存起來等以後拿出來一定會很有意思。


    聽了一頓彩虹屁吹完後,希遙翻了翻亂步那本名為《魔術師》長篇小說,一翻就入迷了。


    這本書講的名偵探遭遇了生涯中的勁敵。為了複仇,魔術師設下了一個迷霧重重的局。血腥的殺人現場傳出哀傷的笛聲,屍身上遍布淒美的櫻花,別出心裁的獄門舟,鍾塔上仿若注入了魔力的斷頭台,當眾表演的美女五體分屍,從血肉模糊的屍體中爬出來的紅色斑紋蛇。魔術師千變萬化的手法,迷惑了眾人的眼睛,明智是否能看透這一切,揪出兇手並安然脫身?


    讀完之後,希遙鄭重的將書合上,進入了賢者狀態,這一次比上次那個短篇《二錢銅幣》更好,同時對於亂步的天才,她又有了新的認識。


    保加利亞的玫瑰永遠濃鬱豔麗,高懸於人類枝頭的燦爛智慧,永不墜落。


    ……


    綠蔭環繞的小路上,長發披肩的少女垂淚躬身,哽咽著道:“拜托了,一切就拜托了,淩遷君。”


    淩遷行人注視著她不斷滴落的眼淚,那是為友人擔憂的淚水。


    他點頭應了聲,清冽的眼神,和空氣一樣輕,和大海一樣清。


    他接下了她的委托。


    ……


    一條狹窄又昏暗的小巷內,幾個穿著灰色衣裳,國籍不明的男人檢查完身上的武器後,穿過舊書大道後進入了一片居民區內。這裏盤旋著一個叫“鴉”的小組織,他們首領的異能力似乎是攻擊三次後,拳頭會疊加之前使用的力量,但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鴉的首領已經換人了。


    “指揮官。”


    到達橫濱近一周的安德烈·紀德正在擦拭他的手槍,這是法國研發的最新款手槍,據說後麵會繼續更新,可如果不解決他們身上的汙點,他想,他永遠都沒辦法拿到最新的了。


    “抱歉,並沒有查到那位小姐的信息。”


    不止希遙,包括夏油傑在內,他們的信息都被異能特務科封鎖了。


    “至於跟著她身邊的兩個少年,也並沒有查出什麽,明麵上隻是兩個普通的少年而已,非常抱歉,指揮官閣下。”


    “嗯。”安德烈·紀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不過是抱著一絲僥幸,想大致調查一下罷了,並沒有指望這麽一兩天部下能查出什麽。


    “不過我們還是查到了地的住址,但他們家的附近有人看著,我們的人剛接近便被打了迴來,不過其中一個叫中原中也的孩子,經常來橫濱,但他的實力和警惕性都非常強,指揮官非常抱歉,我們跟丟了。”


    “跟丟了?”安德烈·紀德有些驚訝,他這個部下可是專精偵查的,竟然會跟丟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多大?”


    “七八歲左右,看著跟照片上的那位小姐差不多大。”


    “不對哦!中也可比我大七八個月!”輕巧的童聲在大廳裏響起。


    “誰?”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聲,和手槍上膛的聲音外,整個隊伍鴉雀無聲,不過短短兩秒,悄無聲息的形成的包圍圈便包圍了希遙。


    “娜丁小姐!”紀德揮手示意他們放下手中槍。


    希遙衝他燦爛一笑:“紀德先生,這麽久沒有你的消息,我還以為你拿著我的錢跑了呢!”


    對於希遙的嘲諷,安德烈·紀德麵不改色的道,“娜丁小姐說笑了,到達一個新地方,準確的了解這個地方的情報,是每支隊伍的本能。”


    希遙依然保持著微笑,“是嗎?了解地方從橫濱了解到東京去了,紀德先生是打算把日本摸個透,好方便法國進軍嗎?”


    危險的氣息從她身上透了出來。


    要不是亂步提醒,差點就讓記德壞事了。


    當初在英國的時候她決定的太快了,導致現在騎虎難下。


    她當初是怎麽也沒想到中也的身世會這麽複雜,導致他現在根本就不能出現在法國人眼中。且無論安德烈·紀德認不認識魏爾倫,他終究要迴法國去,以中也和魏爾倫那神似的容貌,相同的能力,她不能冒這個險。


    紀德這個人留在橫濱——太危險了。


    不知名的風擠過門窗,撞擊著吊燈搖晃了兩下。希遙吐出了一個時間,安德烈·紀德臉色微變,這個時間是他第一次派人東京的時間。


    感謝亂步,晴子的投喂可真沒浪費。沒有亂步的提醒,中也很可能就跟紀德的人打過照麵了。


    希遙掛著營業式笑容,“紀德先生,再有下次,我不介意那些東西打水漂的。”


    察覺到危險的氣息後,紀德麵色一僵。


    “娜丁小姐,非常抱歉。”年輕的軍官低下了頭顱。


    希遙目光掃過茶幾上的報紙,上麵大都是有關法國的花邊新聞,而最近法國最大的花邊新聞就是政治豪門威廉·艾爾門斯被妻子抓奸在床後,與著名影星邁安納·斯裏兒克公然出入公共場合毫不避諱。


    其妻子不甘示弱,在法國媒體麵前公然賣慘,訴說威廉·艾爾門斯的人渣行為,不僅在家摔孩子,還對處在孕期的她拳腳相加。


    隨著法國吃瓜民眾的熱情不斷高漲,關於威廉·艾爾門斯的信息徹底流於地表,關於他升遷中的各種種細節,也開始不斷被人質疑。


    從軍三年就升到了少校,他的功績有些雖然因保密條例無法公諸於眾,但他本身好大喜功,在媒體麵前雖然不說大紅大紫,卻也混了個臉熟,所以他的蹤跡並不難查。


    12月7號他還在巴梨高檔餐廳喝咖啡,8號就擊退了法國與盧森堡邊境的恐怖襲擊?


    大東部地區的發生地震地震救援名單上就有威廉·艾爾門斯,可那個時候卻有人目擊了他出入勒拜的高檔別墅。


    請問他是有分身術嗎?


    還有威廉·艾爾門斯升任少校後,曾經的精英部隊立馬被打為了叛徒,這件事情之中真的沒有隱情了。


    這些繁雜紛亂的消息讓法國人民的八卦熱情都趕得上罷工了。


    “紀德先生,已經得到法國經濟的消息了吧?”阿海和田山大叔在法國這麽活躍,看樣子玩的還挺開心。


    “是的,非常感謝您的幫助!”魅影傳消息給他,他們已經聯係上了與威廉·艾爾門斯的政敵,開始行動了,而這次的新聞沒被壓下來,就是最好的證明。


    希遙坐在椅子上,翹著腿衝他一笑,“好吧,我想紀德先生應該沒有忘記我們之前的約定吧?”


    安德烈·紀德單膝跪地,猶如一位忠誠的騎士,“願意為你效勞!”。


    喲西,趕緊把他支到國外去,一輩子不來日本最好。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咒迴倒黴後的驚喜並不是很想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紫色石頭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紫色石頭並收藏咒迴倒黴後的驚喜並不是很想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