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去?”糙子和尤禹比較沉不住氣,脫口而出。樑上君責備地看了他們一眼,他們才迴過神來,趕緊出列站好,敬禮:“明白!”


    阿藏不愧是阿藏,最初的驚訝後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出列後端正地敬禮。隨後三個人領命,小跑步迴寢室收拾東西去了。


    把剩下的瑣碎事情交代完,紀策宣布解散。


    步入紀策的201宿舍,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叼起一根煙。每天隻抽一支,這是他們之間的隱性軍令。


    吐出的輕煙消散在伽藍帶著海腥氣的空氣中,樑上君說:“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你呢?”


    紀策沒有迴答他。


    樑上君轉頭看他,發現他居然在發呆。一時興起,他突襲紀策,屈肘把紀策抵在椅背上,居高臨下瞅著他的臉:“在想什麽?在想你的母校麽?”


    紀策的瞳孔中映出滿滿的樑上君,笑了笑,他還是沒說話,拿下嘴上光叼著沒抽幾口的煙,無視樑上君的壓迫,一手扣住樑上君的後頸,近乎兇狠地把他拉下來,吻住他的唇。


    “餵……”主動突然變成被動,讓樑上君有點猝不及防,怔忡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始迴應紀策的索取。


    紀策吻得很深,兩人口腔中的菸草味道混合,略帶苦澀。由於全部的心神都被拉過去了,樑上君放棄了手肘的支撐,將雙臂圈在了紀策的肩背上,像擁抱一樣。


    被樑上君的氣息淹沒,紀策覺得自己有點失控,他用力把樑上君按坐在自己腿上,讓自己能夠完全地掌握這個人,然後更熱烈地探求他的身體。


    紀策在……顫抖?


    樑上君不甚清楚的思維這樣提示著他。


    此時他被整個鎖在紀策的攻擊範圍中,一絲一毫都掙紮不得,感覺到紀策麻利地解開他的武裝帶,樑上君想要製止的話被紀策重重的齧咬堵了迴去。他頓了會兒,用一隻手解開了紀策的武裝帶。


    扯開作訓服,抽掉皮帶,兩人為對方做著同樣的動作。相貼的皮膚都是滾燙的,手掌撫過的地方帶來陣陣戰慄。


    喘息中,樑上君盯上紀策那裏,調笑道:“已經這麽精神了啊……唔!”


    像是等不及了一樣,紀策甚至沒有做什麽準備就長驅直入。隻經過簡單擴張的地方被硬生生撐開,樑上君痛得差點罵出來,死咬住下唇才忍下去。


    聽見他痛哼,紀策勉強停止了□的動作,再度奪取樑上君的唿吸,唇舌勾纏出濕潤的聲響,他握住樑上君的欲望,盡力引導他放鬆身體。


    快感一波波湧來,樑上君迎合著紀策手上的動作。


    身後容納的感覺更加清晰,樑上君現在能夠確定,剛才不是幻覺,紀策是真的在顫抖,他的手,他的身體,他的欲望,都在幾不可察地顫抖。


    心裏也像有什麽東西要撐裂開來,樑上君緊緊攀住他,深吸氣:“可以了。”


    下一秒,紀策劇烈的撞擊幾乎讓他窒息。


    “嗯……你……唿……”本想叫他慢一點,樑上君想了想還是算了。


    讓他任性胡來一次又怎麽樣呢?這個人的忍耐,比他的粗暴更令人難以招架。


    他知道紀策在想什麽。


    紀策當然不捨得離開伽藍,他對伽藍的感情,遠比他要深,因為紀策是用這裏來救贖自己的。要離開這裏,迴到他曾經竭力逃開的地方,這太艱難了。


    他不清楚紀策在那裏經歷過什麽,但他隱約知道,由於父母和那裏的關係,紀策動搖過信仰。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沒有什麽比動搖信仰更加可怕。


    “我跟你、一起去……”聲音顛簸著努力表達自己的意思,“那個……嗯……別怕。”


    迸射的炙熱被埋藏在深處,如同紀策自始至終壓抑的沉默。


    紀策幫樑上君做了清理,輕微的裂傷也塗抹了藥。事後樑上君盯著那把椅子看了半天,感慨萬千:“部隊的東西就是結實,嘎吱了半天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紀策對他的吐槽感到很無奈,往他洗澡後濕淋淋的頭髮上扔了塊幹毛巾:“你剛剛在安慰我?”


    樑上君沒答話,紀策瞟了他一眼,好笑地發現那整張臉都是紅的。


    “喂,我還沒臉紅,你臉紅什麽。”


    “……”樑上君翻了個白眼,“你有臉麽!”


    “樑上君,”紀策突然鄭重地說,“我並不是怕迴到那裏。”


    “嗯?那你怕什麽?”


    “……我怕我會忍不住去追查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這次返校,對我的自製力是個很大的考驗,那些冠冕堂皇的隱瞞,我忍了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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