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正和帝隻選了兩個秀女兒留在宮裏,倒是賜婚了四位秀女兒,皇後娘娘也磁環了四位秀女兒,還誇讚了十二個秀女兒。


    正和帝是直接扯著小石頭的手拉著人走了,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是皇上不滿並肩王給他挑的這些歪瓜裂棗的秀女兒而生氣了,其實正和帝也真的是生氣了,卻不是因為秀女兒!


    當天晚上正和帝跟小石頭充分的”交流“了一番,愣是逼得小石頭求饒不說,還發誓日後什麽都t聽他的!


    正和帝看了一天的好戲,晚上還占了小石頭的便宜,第二天早上起來別提多舒泰了!


    小石頭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選中的三個秀女兒都是女探子,不過因為受了些傷,不宜在出任務,正好宮裏的皇後娘娘也沒個能當事兒的,就幹脆選秀入宮,封個什麽都好,主要是保護皇後娘娘和一眾公主們。


    ”那你就看著我瞎忙活?“小石頭趴在龍床上耍賴不起來,非要問個清楚。


    ”我看你挺樂在其中的麽。“正和帝摸了摸小石頭散開的頭髮,這人不僅長的小,連頭髮都是軟乎乎的,一點兒看不出來是快要三十的人了。


    ”哼!“小石頭一扭頭,他才不會承認,正和帝說對了呢!


    正和帝輕笑著捏了捏小石頭紅彤彤的小耳朵:”明日出去走走啊?快到臘八了、“


    ”好吧。“小石頭悶悶的迴答他。


    日子過得很快,這一年就又要到頭了,冬月過了便是臘月,一進臘月便要準備過年了。


    雖然冬天很是寒冷,但是街上的行人卻不少,正和帝怕小石頭冷到,愣是差一點兒給他穿成一個球。


    抱著熱乎乎的手爐,小石頭興致勃勃的跟在正和帝身邊逛街,不入皇城是不知道自由的重要啊。


    他倒是可以隨意出宮,但是一想到正和帝一個人在宮裏待著,他就有些不想出去了,除非是想孩子們了,迴家去看他們的時候,才會出宮迴定軍侯府,自從天氣變冷了之後,他就很少去別的地方了。


    兩個人一副貴家公子哥兒的打扮,倒是買了不少東西,順便還迴了一趟定軍侯府。


    如今定軍侯府的人幾乎都明裏暗裏知道了正和帝的身份,但是正和帝不說破,別人也不敢點明,大家都麵子上裝糊塗。


    迴家很高興,小石頭一直都是笑眯眯的樣子,但是張石氏提了一個話頭,小石頭就不怎麽開心了。


    502 家信求救


    原因不是其他,而是他的那位唯一倖存的六叔的消息,是張石氏當著正和帝的麵提起來的,老太太認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什麽事情也不用瞞著正和帝了。張石氏在心裏,已經自動將正和帝塞在了李婉兒原來的位置。


    ”老身也不瞞著你。“張石氏略帶歉意的看了看正和帝。


    ”您盡管說,無妨。“正和帝對張石氏能接納自己已經感到很高興了,他就是怕小石頭的家裏人無法接受自己的存在,別看他是當皇帝的,可他同時也明白,家人對小石頭的重要性,絕對不比他弟。


    ”他六叔從江南道寫了一封家信迴來,順便派人帶了年禮北上送迴定軍侯府,明麵上說是給定軍侯府的,可實際上卻是來求救的。“張石氏將信遞給了小石頭。


    小石頭拆開一看,正和帝就坐在他旁邊,掃了一眼就什麽都能看到l


    ”隻不過是一封家信,如何看得出是求救?“正和帝不解,他知道小石頭跟這位碩果僅存的六叔,感情也好不到哪裏去,更不可能會有什麽默契。


    ”不,是一封求救信,你看,按照六叔的生辰八字,在信上你數數字數,連起來,就是六叔要說的話。“盡管不喜歡,盡管親情淡薄,可真說起來,小石頭還不得不叫石景釗一聲六叔。


    果然,正和帝按照小石頭的指點之後,將家信連了起來,就成了一句話:有變,救命。


    四個字兒,道盡了求救的意圖。


    ”有變?“正和帝想了想:“有變指的是什麽?”


    “不知道。”小石頭也不是很清楚:“六叔從哪兒給來的信?”


    “江南道。”張石氏一邊數著手裏的翠玉佛珠一邊跟他們道:“自從小石頭封了並肩王,他六叔一房便在吏部那裏得了個差事,去江南道做官,不是什麽大官,正五品的鹽運提舉,舉家南下後,倒也沒什麽聯繫,突然來了封家信,還說送了年禮,老婆子就覺得不對勁兒,等看完了年禮更是確定了猜測。”


    “那年禮委實豐厚的很,以他六叔家的財力,哪怕是未分家之前的時候,都絕不可能拿出來,更何況是他們為了離京,肯定會下大力氣上下打點一番的,家底就更薄了,可這迴送來的年禮卻金銀珠寶樣樣不缺,件件都是精品,若不是他們收受賄賂,就是去打劫了。”


    不怪張石氏會有這樣的猜忌,江南道,兩淮鹽運使,其全稱為“都轉鹽運使司鹽運使”簡稱“鹽運衙門”。


    其下設有運同\運副、運判、提舉等官職,石景釗便是其中的鹽運提舉。


    兩淮鹽運使是從三品的大員,下麵的鹽運同隻是正四品,鹽運副使是從四品,鹽運判官亦是從四品或正五品,而最後的鹽運提舉是正五品,同時,鹽運衙門亦是能夠大量搜刮民脂民膏的肥缺。


    更有出鹽礦的地方設“鹽法道”,其直屬上司是為“道員”。


    這些官員往往監都察院的鹽科禦史銜,故又稱“巡鹽禦史”。


    他們不僅管理鹽務,還有茶務,關注當地民生,替天子長眼,為民之喉舌。


    要知道,這天底下最富有的就是鹽商,能跟最有錢的鹽商打交道,哪怕是個老古板,他們也能用銀子把人澆化嘍。


    說句不好聽的話,每年都有被抄家下獄的鹽運官員,更甚者有時候還會牽連三族,可見即便是用重刑罰,鹽運這塊如此豐厚的利潤還是讓很多人鋌而走險。


    武將是不如文臣對朝堂傾軋敏銳,可不代表他們就不知道好賴,鹽茶自古就是被朝廷所掌控,是除了礦藏之外最為倚重的國本。


    為何北疆西北等地不斷有外族之人衝擊?為的不就是中原腹地遼闊物產豐富嗎?


    他們養活一頭牛,隻能換迴小碗大的一塊鹽巴,十頭羊才能換一塊茶磚,如此不對等的交易,尚且不包括鐵器,因為朝廷對任何鐵器都有規定,哪怕是把菜刀都不能賣給外族人!


    遊牧民族不懂得煉鐵,連口鐵鍋都沒得用,交易又不對等,你說他們能不眼饞嗎!


    “我跟六叔雖然不親近,但是要真說起來,五個叔叔裏,倒是六叔是個明白人,能急流勇退的可少見。”小石頭想了想,他對石景釗的評價其實挺平常,石景釗比他大了兩歲,看起來跟一對兒兄弟的年紀差不多,隻不過他們倆雖然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卻很少有交集,哪怕石老太太他們為難她的時候,石景釗也隻是選擇了視而不見,幫兇算得上,行兇確實是按不到石景釗身上。


    不過就是因為無作為,才更讓人心寒,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血脈至親在生死線上掙紮而不施以援手,石景釗在小石頭的心目中,地位有不怎麽樣。


    “那他這是什麽意思?”張石氏對石老太太的五個兒子都沒什麽好印象,壞印象倒是不少:“沒事兒的時候就老死不相往來,有事兒的時候就來求救嗎?”


    “八成是跟鹽運有關!”正和帝這麽久都沒說話,一直在思考,到底是什麽了不得的事情,逼得石景釗竟然向定軍侯府求救。


    鹽運上的貓膩正和帝不是不知道,但是以前有十家王府從中作梗,即便是正和帝,也不得空閑伸出手來管理一番,如今十家王府倒台了,很多政務都慢慢的梳理開來,鹽運,正和帝倒是想到了,準備過了年開了春就拿它開刀,沒想到還沒等他開始動手,就有人來了求救信!


    “鹽運?”小石頭驚訝的看著正和帝,鹽運就算是他都知道沾不得,多少人頭因為鹽運而落地?鹽商可謂是無孔不入。


    且南方多有世家盤踞,他們到時沒有兵權,卻有用銀子和聯姻編製出來的一張巨大的關係網,就算是小石頭都知道,那張關係網輕易動不得,就連十家王府這麽能折騰,都沒敢朝他們下手,隻能打打機鋒擦邊球。


    “若我所料不差,你六叔恐怕不是自願的,他給你寫了求救信而不是普通的家信,這就說明,他想讓你知道他的處境不好,不然,他隻要給你寫家信,東西源源不斷的送入定軍侯府,一旦事發,定軍侯府收了東西是事實,別管是什麽理由,隻要這裏麵的東西不合時宜,你就脫不開關係,而你現在的身份,可比定軍候這個名頭高多了,並肩王自打立朝以來,你還是第二位。”正和帝越是分析越是生氣,這是將腦筋打到了小石頭的身上。


    若石景釗不是個明白人,依著血親關係,還真會牽連到定軍侯府,能動搖定軍侯府自然就會連累到並肩王,並肩王可不是白封的,若是正和帝想要處罰的話,哪怕盡全力保住小石頭和定軍侯府,也堵不住天下悠悠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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