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忽然被人踹開,驚住了倉庫內的幾個人,外邊可是還有幾百的青幫兄弟在把守,怎麽可能叫人如此蠻橫的強闖進來。


    那王堂主聽到來人說話愣了愣,正要發怒,當看清來人是誰,頓時變了臉色,“放…放前輩,陳前輩,您二位怎麽來了?”


    這時,一道聲音突兀從王堂主身後響起,一條手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王堂主卻是連動都沒敢動。


    聲音嗤笑說,“小濤子,你好大的膽子,敢將老娘晾在外邊…”


    王堂主緩緩別過頭,之前氣勢頓時蕩然無存,“英,英姐,您也來了?”


    沒錯,這挎著王堂主肩膀的正是馬家胖婦馬鳳英。


    張鐵朝身後瞅瞅,隻見蒙喀翠花等人都站在倉庫門口,倉庫外邊那幾百的青幫幫眾就那麽呆愣愣矗在原地,他們是攔也不敢攔,動也不敢動,不知道今日來的這夥究竟是哪方神佛。


    張鐵無奈搖頭,“幹什麽,你們幹什麽,不是說好我自己進來跟王堂主聊聊麽,怎麽都進來了?”


    說著,張鐵衝一臉尷尬的王堂主露出和煦笑容,“你說得對,手下人不聽話,是應該好好教訓教訓…”


    王堂主一臉的苦像,欲哭無淚,死了兒子本來心情不好,正想著張鐵此次前來,自己替少幫主呂清風出口氣,給這張鐵個下馬威,怎知招惹了這幾位大神過來。


    眾人重新落座,王堂主叫人搬了椅子,自己恭敬的坐在眾人對麵。


    張鐵好奇的問放天行和馬鳳英,“你們認識?”


    還不待放天行開口,王堂主謙卑的說,“認識,認識,八幾年的時候,我初入青幫,若是沒有放前輩指點我幾招功夫,哪有我王洪濤出頭之日。”


    馬鳳英不屑的說,“我之前不是在西北做買賣麽,與青幫自然有過接觸。”


    王洪濤心裏叫苦,這姑奶奶哪裏是有過接觸啊,馬鳳英可是西北道上的大姐頭,這名頭自然不足以嚇到青幫,主要人家是西北馬家龍鳳之一,本身實力更是強橫絕倫。


    “鳳英姐說哪裏話,是我多虧了鳳英姐以往的照扶…”


    既然大家都是老熟人,這說話就方便多了。


    張鐵細細打量王堂主,五十幾歲人,地中海的頭發,略胖,有些魁梧,一米八幾的身高,臉上看著兇悍,不似個脾氣好的主。


    可是這青幫戒律堂的王堂主在放天行和馬鳳英麵前,卻乖巧的像隻小貓,讓張鐵覺得有些好笑。


    “放鬆點,別緊張,我們就是過來向你了解些事情。”放天行開口。


    王堂主擦拭額頭的汗,“您說。”


    於是,放天行將眾人調查湘西僵屍殺人案件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聽說第二批死在僵屍之手的人中有你的兒子?”


    王洪濤一臉悵然,點頭。


    “那你兒子大老遠跑去湘西武陵山做什麽?你又叫人要帶王寶峰的妻子過來做什麽?”


    王洪濤看了看張鐵一眾人,揮揮手,倉庫中的其餘人都自覺離開,並在外邊將有些殘破的卷簾門重新拉上,偌大個庫房中,隻剩他與張鐵幾人。


    王洪濤長歎口氣,娓娓道來。


    原來這王堂主舊時曾得放天行指點,學得一門頗為高深的武學功法,漸漸在青幫站穩腳跟嶄露頭角。


    作為華夏第一幫派,門中自然不乏高手,青幫的現任幫主喬安就是元嬰強者,幫中另有兩位長老也有元嬰實力,這就叫以實力為尊的青幫中,擔任戒律堂堂主的王洪濤異常著急。


    王洪濤當上堂主也有十幾年,自身實力卻始終停留在金丹境界,聽說就連二十幾歲的少幫主都即將進階元嬰,他也開始發力了,天材地寶的沒少吃,各種秘籍絕招沒少練,卻還是與晉級元嬰相差臨門一腳。


    直到前些時日,他感覺氣息鬆動,境界穩固,開始有了進階的征兆,結果閉關數日,在緊要關頭卻是功虧一簣。


    他以為是心魔作祟,與他的獨生子王立複盤當時的症狀,怎知他兒子竟說,就在那兩日,他兒子居然也有相同的症狀。


    王洪濤替他兒子一番檢查,又詳細詢問的具體情形,果然,與自己遭遇的感覺相同。


    這麽說就不是什麽心魔又或是走火入魔,難道是家族遺傳的隱疾不成?


    影響王洪濤晉級的是當時腦中不斷出現的幻象,與他不同的,他兒子王立那些天裏卻是時常有一幅幅的畫麵浮現。


    王家父子找來各地的風景照片,根據曾顯現在王立腦中的畫麵分析,竟真被他們找到了當中的線索,那出現在王立腦海的莽莽群山,正是遠在千裏外的湘西武陵山。


    什麽緣故使這爺倆同時出現幻象影響狀態修為不得而知,不過既然有了線索,小王總是要去查看一番,不然說不定老王下次晉級元嬰還是會遇到這種狀況,他還抱著一絲僥幸,說不定因禍得福,這是冥冥中的某種機緣在給自己提示。


    王洪濤一臉的懊惱,“最後一次我兒子跟我通話,是他帶人進入到武陵山前,他說越是靠近武陵山,那種奇幻的感覺便越是強烈,他要帶人進山裏深處好好探探,怎知,後來就沒了消息,直到第二日青幫的湘西分堂傳來,說是山中出現僵屍殺了青幫幫眾,我才知曉,我兒子也已死在僵屍之手。早知如此,就不該讓他去那武陵山裏找什麽機緣,就算去,也該我去才對…”


    話說完,王洪濤已經一臉喪氣,捶胸頓足悔不當初。


    張鐵好奇,父子兩人同時出現在腦中的不同幻境,這聽著有些熟悉。


    “具體是什麽時間呢?”


    王洪濤想了想,“大概是二十幾天前,上個月末,連著能有兩三天。”


    “那出現在你腦中的幻象能描述一下麽?”


    王洪濤似乎在迴憶,不久臉現痛苦,豆粒大的汗珠從額頭滲出。


    放天行及時的朝他後背輸入一股靈力,這才叫他臉色漸漸緩和下來。


    “死人,戰場,遍布的黑煙,索命的惡鬼…”


    張鐵製止他繼續說下去,這種偶爾浮現在腦中的畫麵,張鐵也曾有過,可是單靠這不連貫沒邏輯的片段,還是無法從中發現些什麽。


    “那你怎麽又想到要那王寶峰的妻子過來?”放天行開口詢問。


    王洪濤苦笑,“小立死了,不管是誰,不管是不是僵屍,這仇我肯定是要幫他報的,不過後來少幫主去了湘西,說這件事不用我管,他肯定會幫我找出殺我兒子的兇手…”


    王洪濤的神色已經平穩,瞅瞅眾人,頓了頓又道,“我聽說了死在我兒之前的還有幾人,叫人一查,就查到了那個叫王寶峰的民宿老板身上,我想著,這僵屍說不定就是被他放出來的,所以想多了解一些情況,王寶峰已死,知道他還有個妻子,我就叫人將他妻子帶過來,說不定能夠發現一些線索,也算為少幫主幫上點忙。”


    “你還真夠聽話,呂二叫你不要去你就不去,要是我死了兒子,自己的仇還是自己報過癮。”馬鳳英不屑的說,霸氣味道十足。


    王洪濤尷尬笑笑,“我隻是暫時沒過去,這不也在用心的找線索嘛。”


    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王洪濤在晉級元嬰的關鍵時刻犯了心魔,這對武人來說極其危險,一個不好,說不定走火入魔,一身原有的修為都將廢掉。


    偏偏那個時候他兒子王立的腦中也出現幻象,結果王立憑借腦中幻象尋找到武陵山,卻慘死在僵屍之手。


    忽然的心魔,忽然的幻象,二十幾天前…


    張鐵一拍額頭,開口詢問,“你家祖上可是有人在湖省做過大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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