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幾個日本兵,一刻鍾不到,已經被翠花蒙喀收拾幹淨,隻留下那能說華夏語的翻譯,未留其餘活口,對日本人,殺戮是沒心理負擔的。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的幹活?”張鐵來到翻譯近前,學著他的口吻詢問。


    那嚇傻了的翻譯一時沒反應過來,被變迴原型的蒙喀抽了兩記耳光,這才嘴角流血的訥訥迴答,“我們,部隊,有兩小隊戰士在這附近失蹤了,我們的長官,懷疑這裏有反日組織。”


    “兩隊?多少人?”張鐵疑惑,陳妮子不是說隻打掉過一隊日本兵麽?


    那翻譯想了想,手捂著發腫的臉,含混不清的說,“一小隊,七個人,十四個人。”


    張鐵想想,當時在山裏追陳妮子的也是六七個日本兵,或許是另一隊,隻是那幾個日本兵去哪了,照理說,應該比他們更早下山才是。


    “你們是華夏國的修者?我們是駐營口的川崎聯隊,華夏國和我國修者有協議,不參與士兵戰爭的。”那翻譯像是想起來什麽,緊忙向張鐵抗議,雖然聲音還是顫抖。


    “你們也有修者過來?”張鐵來了興趣,他還從未遇到過國外修行之人,關東村的日軍後裔不算。


    那翻譯挺了挺腰身,一臉傲氣的說,“我們大日本帝國,第一陰陽師,安倍長官現在就在春城,護國神社幾百修者都在東北交流,你們不該得罪我們。”


    張鐵想了想,感覺沒什麽需要再問的,看了眼那剛剛還跟孫子一般的翻譯,這會竟有些趾高氣昂起來,不知道誰給他的勇氣。


    二話不說,一道燦白光束從張鐵左眼射出,那還想跟張鐵幾人講道理的翻譯腦袋,瞬間爆裂。


    “還有協議?誰簽的?”張鐵嘀咕。


    翠花一臉不樂意的埋怨,“你幹啥,動手不說一聲,濺我一身腦漿。”


    蒙喀變身已經高過三米,戰場上的確帶給敵人極大的壓迫感,可壞處就是,每變身一次,渾身上下的衣服,都會被撐爆,變迴原型後,就連小內內都不能再穿,他此刻正在扒那日本軍官的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對了,陳虎他們呢?”張鐵迴頭朝幾人躲身的山坡看去,哪裏還有陳虎三人的身影,隻是不知道幾人去了哪裏,啥時候離開的。


    “不會遇到危險吧。”張鐵有些擔心。


    翠花嗤笑一聲,“剛剛蒙喀變身時候,就帶著他倆兄弟跑了,怕是將咱們當成怪物了。”


    張鐵頭疼,本來就是為了交好陳家溝,讓人家懼怕自己不是好事,再說,劉桐還在村子裏。


    “鐵爺,這裏怎麽辦?”蒙喀已經換好了日本軍服,雖然短小了些,不過還真有那麽點大佐的意思。


    張鐵想了想,還是盡快返迴村子,將誤會解釋清楚,再讓村民過來處理這些日本兵的屍體,再怎麽說,這裏還有幾十杆三八大蓋,也算是送給陳家溝的見麵禮了。


    張鐵幾人迴返,一路無話。


    陳虎迴到村子,將剛剛自己的所見講述給他老爹和陳妮子,村裏頓時炸開了鍋。


    陳叔臉色陰沉,“你說你,到底是招惹了什麽玩意?”他埋怨將張鐵幾人帶迴的陳妮子。


    陳妮子反複與陳虎和那兩名同去的村民求證,確定陳虎說的沒有誇大,也是不敢相信。


    好在,劉桐還被留在村子裏,陳妮子轉身去到破屋,眼神死死的盯著在角落裏端坐的劉桐,“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劉桐被她問的一愣,剛剛不是還好好的,這是怎麽了?“張鐵不是與你說過麽?我們都是老實人,在春城開茶樓的。”


    “春城開茶樓?三個人能撩翻幾十個日本兵?”陳妮子滿臉不信,身子也警戒起來,真如陳虎所說,這幾人都是山裏妖怪,那麵前這與陳虎妹妹長的很像的文靜女人,怕也不是善類,說不定對方正是故意變化成這副模樣。


    日本兵被張鐵他們幹掉了?劉桐詫異。她雖然知道如今張鐵已經不同從前,張鐵那些小夥伴也都不同尋常,可沒想到,他們居然那般厲害。之前被陳妮子和陳家溝都忌憚的幾十個日本兵,竟然被他們弄死了。而且,那可是殺人啊,哪怕是日本人。


    看劉桐發愣,陳妮子不明所以,以為她在想什麽蠱惑自己的辦法。


    “我就說,你們幾個突然出現在大山裏不對勁,原來是山精野怪,真以為我們陳家溝對付不了你們?”陳妮子色厲內荏,“說,你們來我們陳家溝想幹什麽?”


    說話間,屋外一陣騷動,陳妮子轉身出門,正見到張鐵翠花蒙喀三人已經迴返,被十幾個拿著土槍,鐮刀,鋤頭的村民圍著。


    “你們這是幹什麽?”張鐵一臉的無辜,他看向那站在前頭一米九身高的陳虎,“虎哥,怎麽也不等等我們,自己先迴來了。”


    陳虎臉色不好看,手裏拿著把王八盒子手槍,不敢去看張鐵幾人。


    “張鐵,你們到底是什麽東西?”還是出了屋的陳妮子開口。


    “什麽什麽東西,我不是已經跟你說過麽?”張鐵不解,猜測是殺日本兵的時候,嚇到了陳虎和他兄弟,不知道他迴來怎麽說的。


    “不,不,你們不是人。”一個跟陳虎一同陪張鐵他們過去的村民結結巴巴的說,“我親眼見到,他一下子就變成十幾米高的怪物。”他說的是蒙喀,隻是說的有些誇張。


    “還有這個女的,召喚出一隻耕牛大的白狐狸,吃了好多日本兵。”他說的是翠花和博美狗靈旺財。


    張鐵頭疼,自己等人出手,替村子解決麻煩,怎麽還引起了村裏人的恐慌,這可不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你還怎麽說?”陳妮子死盯著張鐵。


    張鐵歎口氣,若是說自己等人來自幾十年後,想來更不好與這些村民解釋,隻有繼續順口胡鄒,“我們的確是在春城開茶樓,可要沒些自保的本事,這年代,哪裏那麽好活。”


    他頓了頓,“實不相瞞,我老姐翠花,是東北仙家弟馬,剛剛與日本兵戰鬥,是她請的上神之術。”


    東北仙家源自薩滿一係,在北方民間信奉者眾,圍著張鐵三人戒備的村民將信將疑,將目光看向了陳妮子。


    陳妮子也不知張鐵說的真假,正猶豫間,人群後麵響起陳叔的聲音。


    “你說你姐是仙家弟馬,那我們就找個大神出來辨認一下,要是什麽妖魔鬼怪的,也別怪我們陳家溝容不下你等。”


    陳叔攙扶著一個老太婆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那老太婆一身的花花綠綠,頭戴古怪發飾,滿臉皺紋卻又塗抹厚厚一層粉,佝僂著身形,一手拄著拐棍,另一隻手拿著個撥浪鼓。


    翠花小聲在張鐵耳邊介紹,“這是,東北跳大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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