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小鈺最先反應過來,漂亮的大眼睛裏冒著小星星,走到張鐵身旁,送上一劑適時的馬屁,“張鐵哥哥,霸氣。”


    市國安局的兩位小同誌互相瞅瞅,又看了看被張鐵不知怎麽就弄成兩截的巨大石鳥,和裏麵流淌出的一地穢物。掏出手機,各自撥打。也不知是打給他們領導請示,還是按著張鐵的吩咐聯係各單位部門。


    “你們幹什麽這是?”康經理變了臉色,他當然聽到了剛剛張鐵的吩咐,也驚訝張鐵居然揮手間將巨大石雕破壞成這樣。但作為華容地產的高層和金都項目的負責,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要與張鐵理論。


    張鐵理都沒有理他,小林上前一步,擋在張鐵身前。


    小鈺好奇的瞅瞅張鐵的表情,納悶,怎麽這人還在裝帥。


    她們哪裏知道,在張鐵劈開石雕的那刻,就看清了裏麵的東西。


    那是成千上萬隻各種鳥類的屍體。像當初那鬼壇裝著的貓屍一樣,被人封在了石雕大鳥的內裏。好在這些鳥屍沒有像鬼壇中貓屍那般養出陰靈。不然這可怖的數量,不知道翠花那破碗收不收得下這許多。


    他現在是有些後怕,怪自己想的不夠周全,若真是放出了萬千陰靈,那可是造了大孽。同樣有些惡心反胃,那些鳥屍不知被封石像裏多久,腐爛發酵,加上那黑紅的油樣的液體,即便他此刻已經走的足夠遠,還是躲不開嗆鼻的惡臭。


    小鈺,小林,王所長,在場的這些人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水池邊的張鐵閉目耍酷。


    不多時,警鈴響起,十幾輛公安的車駛入了金都水岸。又過一會,十幾輛疾控中心,醫院的車開了過來,將金都水岸的進出口設立了隔離帶。


    不少剛剛不明所以的小區居民,出來看熱鬧,看怎麽來了這麽多的公安車輛,結果下一刻就被人警告了不允許私自外出,每個人都必須接受疾控中心的檢查。


    張鐵晃晃頭,感覺好了些,這種蠻力幹的活看來下次還是讓蒙喀來。


    他對身旁的小鈺說,“這裏交給你了,知道怎麽做吧?”


    小鈺一臉的興奮,這算是她畢業加入國安後,第一次出任務,“知道,知道,把人帶迴去審,問清石像怎麽來的。”頓了頓,猶豫的問,“那這裏的居民怎麽辦?”


    “找人過來看看石雕中的東西,應該就是患病的根源,看是否具有傳染性。居民中如果有紅疹症狀的,暫時隔離。”張鐵說。


    小鈺好奇,“那你幹什麽去?”


    “我迴去看看白小草那邊怎樣了,怕是這次得病感染的不止那些工人,還要搞清楚他們是如何被感染上的。”


    ————————————————


    “八格,一幫廢物,是怎麽讓華夏政府盯上的?”一間寬敞的辦公室中,一個矮個子中年人朝著身前低頭站立的幾個下屬發著脾氣。


    “三井君,這也不能怪華容的人,據說起因是在聊城的一個項目,施工的工人感染了怪病引起的。”其中一位身穿高檔西服的年輕人解釋道。


    “我不要聽解釋,我要的是結果,怎麽會感染了怪病?為什麽會查到神鳥?要給華夏政府一個交待。”矮個中年人眼神犀利的瞅向麵前幾人,“不論用什麽辦法,給我控製住言論,不允許事件擴散,否則……”他盯著剛剛說話的青年,一字一句道,“上杉君,你就以死謝罪吧。”


    —————————————————


    迴到表哥的廠長辦公室,離老遠張鐵就聽到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


    還算寬敞的辦公室裏擠滿了人,隊伍排到了屋外的走廊。


    張鐵穿過人群,來到裏麵,見到蒙喀,問,“怎麽樣了這裏?”


    蒙喀見張鐵迴來,搖頭苦笑,“感染的工人都叫了過來,那小妹妹挨個給拍呢。”


    張鐵知道蒙喀說的是白小草獨特的治療方法。


    卻聽蒙喀繼續說,“像表哥這樣。隻是手臂發病的還好些,有些早先得病的,渾身都是紅疹,怕是小妹妹拍都不好拍。”


    對此,張鐵也是沒轍,“廠子感染的都過來了?”


    “有兩個住院呢,還有一個在家請了病假。”


    這時表哥走了過來,“怎麽樣?找到頭緒了?”


    “叫最先得病的過來,我問兩句話。”張鐵說。


    表哥這次見到了張鐵的神奇,主要是他身邊一群夥伴,貌似也都聽他的。所以,此刻病好的他,對張鐵的安排不做懷疑。


    不多時,幾個臉現愁苦,麵容憔悴的工人來到張鐵跟前。


    “你們是誰最先得病的?是否有人去過二期和三期中間那塊堆放材料的廣場?”張鐵問。


    幾個工人相互看看,不知道該怎麽說,說什麽。


    表哥看著來氣,“有什麽就說啊,吞吞吐吐的,知道什麽說什麽,幫你們查病因呢。還想不想治了。”


    其中一個工人,可憐巴巴的瞅著表哥,“廠長,那堆放建築材料的廣場我們都去過啊,咱家的門窗也是卸那裏的。”


    “那你們誰注意過廣場水池裏的大石鳥?有誰靠近過嗎?”張鐵繼續追問。


    幾個工人又互相瞅了幾眼,猶豫起來。


    表哥正要再發話怒斥,旁邊蒙喀上前一步,掏出國安證件,“這件事懷疑有人故意放毒,如果有誰隱瞞真相,那就跟我們迴局裏說。”蒙喀還不知道張鐵尺劈石鳥的事,也不知道現在事情鬧大,整個金都水岸被封,所有華容地產人員被抓。


    也是虧了張鐵表哥幹活的工地提前被封,若是在現場還有幹活的工人,此刻也已被叫進了國安局問話。


    張鐵表哥見張鐵帶來的大高個隨手掏出個證件,就要把工人帶去局子裏問話,起初沒反應過來,接著是詢問的眼神看向了張鐵。


    張鐵無奈歎息,“沒事,哥,都解決了,就是問你工人點事。”


    張鐵又看向幾名工人,“說吧,誰想起來什麽說什麽。”


    工人中一個小個子舉起手,像等待被老師點名發言的小學生。


    張鐵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知道什麽說什麽,你發現那大鳥有什麽不對勁麽?”說著還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眼神。


    那工人看看身邊幾位工友,又瞅瞅廠長表哥,支支吾吾的小聲說,“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廣場的大鳥,那就是俺們幾個搬過去的?”


    “什麽?廣場的石雕大鳥,是你們搬過去的?”張鐵聽他如此說,吃驚高聲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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