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翠花幾人第二日上午迴到春城正在裝修的店裏,十幾個工人在一二樓忙活,為了趕工期,勞動節都在勞動,樓下噪音嘈雜,卻聽三樓也是“哐哐哐”的響聲不斷。


    翠花納悶,三樓還沒開始裝修才對,怎麽這麽大動靜,“樓上開始幹活了?”她找來負責裝修的工頭問。


    一身塵土的工頭走了過來,也是滿眼疑惑的向樓上瞅了瞅,“咱也不知道啊,一上午了,就聽樓上響聲不斷,我還以為你又找的人幹活呢。”


    張鐵與三女此刻都沒什麽精神,昨日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又喝多了,這次倒是魏婷侍候了張鐵一宿,可張鐵早上起來,喝斷了片,啥事也不記得。


    張鐵本想在家裏貓兩天,翠花見他狀態不好,怕他一個人多想,這才硬拉著他迴來春城,身邊朋友都在,也能將傷懷的事衝淡一點。


    幾人上了三樓,翠花剛剛走到門口,就見從裏麵飛過來一張椅子,翠花靈巧的側身躲過,椅子砸在門邊,變成一堆碎木。


    怎麽個情況?


    張鐵也是疾走幾步,讓魏婷二女留在門口,他與翠花先進入搞清楚情況。


    一道黑影從翠花住的屋裏竄出,轉瞬就鑽進了另一個無人的房間,緊跟著黑影後麵,蒙喀飛身而出,甩手將一個水杯朝黑影扔去。


    “蒙喀,怎麽了?”張鐵擔心的問,這是進賊了?


    蒙喀聽到聲音,這才停下腳步,站在那裏大口喘著粗氣。要說此時蒙喀的形象,委實有些狼狽,穿著的條格襯衫滿是塵土不說,袖口也被撕裂了一塊,腳上跑丟了一隻鞋,穿著個大褲衩,頭發也是亂糟糟。


    再看原本被翠花收拾的有些樣子的三樓,此刻一片狼藉,到處都是倒下的椅子,破碎的杯子,撕的淩亂的窗簾,細碎的紙片。


    “蒙喀,怎麽迴事?”翠花發怒了,這可是她一點點收拾的屋子,雖然過些天還要裝修隔間,可原本已能住人的,現在搞的跟被炮轟過似的。


    蒙喀一邊小心的盯視著方才黑影竄進入的房間,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有個耗子,折騰一宿了,跑的飛快,我抓不住它。”


    “耗子?”張鐵與翠花對視一眼。什麽耗子這麽大的破壞力?什麽耗子能讓蒙喀吃癟?


    就見那黑影進入的房間,扔出一個抱枕襲向剛剛喘勻了氣的蒙喀,接著又飛出來一隻鞋子,看樣子是蒙喀跑丟的那隻。


    蒙喀揮手打開,“還來,看我不弄死你。”說著,人影一閃,衝進那間屋,隻聽裏麵又是“劈裏啪啦”“哐哐哐”的一陣響動。


    張鐵翠花有些看傻了眼,“耗子”不僅不躲人,竟然還會主動攻擊,會使暗器?


    一邊朝身後叮囑魏婷許璐不要進來,張鐵翠花兩人小心的朝那個房間方向挪去。說是挪,是因為屋子裏現在遍地狼藉,都沒有個落腳的地方。


    “花姐,守住門口。”屋裏傳來蒙喀的喊聲。


    翠花上前一步,剛到門口前,就見一個肥碩的黑影朝著她的麵門飛射過來。


    “什麽東西?”翠花本能的抬手去抓。


    “吱吱”“吱吱吱”


    張鐵看傻了眼,一隻成年哈士奇大小的黑色老鼠正被翠花的手掐著脖子,提在半空,那肥碩的身影得有五六十斤重,這怕不是忍者神龜的師傅斯普林特吧。


    蒙喀也是喘了口氣,走了過來,“鐵爺,都說我們雲南的耗子大,沒想到東北的更大。”語氣裏滿是佩服。


    翠花提著這碩鼠,眼睛盯著瞅,這碩鼠吱吱的叫過幾聲,也是不再掙紮,直勾勾的打量著翠花。這一人一鼠就這麽對視著,短暫的安靜。


    “金寶?”翠花有些不確定的問。


    那大耗子竟然口吐人言,“你是翠花丫頭?”


    ———————————————————


    三樓的客廳沙發處,被臨時清理出來一塊可以坐人的區域。


    張鐵,魏婷,許璐三人坐在沙發上,滿眼好奇的盯著趴在茶幾上叼著一袋蒙牛喝的巨大耗子。


    蒙喀氣洶洶站在一旁,像是這耗子稍有異動,就要給它致命一擊。


    翠花翹著二郎腿,滿臉笑容的坐在沙發的另一側,與幾人介紹,“都不是外人哈,這是灰金寶,原先我男人堂口的。”


    她又疑惑的看看蒙喀,“話說,你倆咋幹起來了?”


    “你問它。”蒙喀還是不消氣,看來是被耗子折騰的夠嗆。


    大耗子嗞嗞的喝了一袋奶,也像鬆了口氣般的,盤坐在茶幾上,“花啊,這哥們是你的人?忒兇了。”說著,還抬起短小肥胖的前爪指了指蒙喀,真不知道以它的身形,怎麽會有那般快的速度。


    “都消消氣,都消消氣。”翠花笑容滿臉的做著和事佬。“金寶,你咋來了,這麽些年你去哪了?”


    那大耗子像是人一樣的五官生動,撇撇嘴,可憐兮兮的跟翠花說,“還能去哪,因為幫你男人偷了我爺爺的換命之術,被我爺爺抓起來關了禁閉,這一關就是一紀。”它所說的一紀是十二年。


    翠花恍然大悟,“他的換命術是你給他的?”


    大耗子金寶神色有些黯然,“不給怎麽辦,他說救不活你,他也不想活了。”


    這件事情當初翠花喝多時候,曾當做故事講給過張鐵,張母和許璐聽。後來,魏婷和蒙喀也是知曉了翠花的往事。


    十幾年前,翠花與他男人雙宿雙棲珠聯璧合的經營著陰行的夫妻檔。結果得罪了高人,被算計抓了翠花當人質,讓男人以命相贖。翠花不忍男人為她犯險,自盡抹了脖子。男人又覺得是自己害了翠花,施展了換命之術,讓翠花死而複生,自己卻是落得個陰魂散盡的下場。


    見氣氛有些沉重,張鐵出聲打斷,“那個,灰爺,你怎麽來我們這裏了?是要找翠花麽?”


    金寶對張鐵稱唿自己灰爺很是滿意,“我哪知道翠花在這裏啊,我是被靈氣吸引來的。”


    已經過去的事,翠花一向豁達,難過了一陣就不再去想。聽了金寶說靈氣,來了精神,“什麽靈氣?哪有靈氣?”


    金寶用它的胖爪子朝裏麵一個房間指了指,“你感覺不到麽?整個中港街的靈氣都過來了這邊。”


    聽它這樣說,翠花閉目感受了一番,“好濃鬱的靈氣。”


    張鐵也是開啟了自己的左眼,卻見到被打的破破爛爛的房間裏,絲絲縷縷藍紫的氣流彌散在半空,隱約可見還有氣流不斷的在外邊朝這裏流淌過來。


    什麽情況?


    “什麽情況?”翠花直接問出了口。


    金寶搖了搖它那碩大的鼠頭,“俺也不知道啊,那個房間,好像最濃鬱。”說著,它還不滿的瞟了蒙喀一眼,“我正要進入查看,這家夥就出來了,跟我硬杠了一上午。”


    張鐵看向金寶指著的房間,那是前一晚自己留宿的屋子,猛然,他瞪大了眼睛,想起來什麽。


    起身,快步朝那房間走去。


    翠花幾人也是好奇,跟在後麵。


    張鐵打開屋門,還好這個房間沒有被蒙喀和金寶的打鬥波及到。


    “我看這大耗子就是想打這房間的主意,這可是鐵爺住的地方,我一直守的好好的,沒讓它溜進去。”蒙喀向張鐵邀功。


    張鐵此時的注意力已經被房間內的景象吸引住了,房間裏的靈氣濃度比之屋外強了十倍不止。


    翠花一臉震驚,小步挪到屋裏的大耗子金寶,被這濃鬱如實質的靈氣嗆的更是打了個噴嚏。


    是那個符文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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