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市,文山苗族壯族自治州的首府,位於雲南行省的東南部,也是華夏國的東南門戶,與越南接壤。


    這裏是張鐵與翠花的第一站,兩人收拾好了行裝,返迴春城,坐飛機直接奔往雲南的省城昆明,在昆明又坐了幾個小時的客車,抵達文山市時已經是半夜時分。


    娟子的個人信息留的老家地址,就在文山市下轄的一個鄉鎮。張鐵看時間晚了,便與翠花商量晚上留宿在文山,第二日再去尋找娟子的下落。


    賓館裏,兩人似乎對這次的尋人之旅並未太過上心,更像是旅遊度假般。


    翠花打開一包零食,坐在床上,與張鐵埋怨的道:“這在咱們老家,還零下十幾二十度,突然來到零上十幾二十度的地方,還真有些不適應。”


    “我看你是不適應脫下你的貂吧。”張鐵戲謔說。


    翠花抓起一包零食,砸向張鐵,“你當你姐我是沒過過夏天怎的。”說著又有些慵懶的伸了個懶腰,“明天怎麽說?”


    張鐵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查找著雲南的旅遊攻略。“要不還是先去玉龍雪山吧。”


    又一包零食砸過來。


    “娟子家在馬粟縣韓柏鄉,離市裏也還有一段距離,看來明天咱們要租個車去了。”張鐵依舊看著手機,迴答卻正經起來。“先根據地址,找到她老家,看看她家還有什麽人在,跟著打聽一下。”


    “嗯,隻能這樣了,說不定明天咱們過去,她正好在家呢。”也不知道應該說翠花沒心沒肺還是大線條,反正心態一向比較樂觀。


    “好了,我要迴屋睡覺了,好不容易來趟雲南,還想著去遊玩一番呢。養足精神。”說完,張鐵起身迴自己房間。


    旅館外,一輛破舊的五菱麵包車上,坐著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當中一男子拿起手機撥打電話:“頭兒,他們倆人在文山住下了。”


    電話那端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有楊慧娟的消息麽?”


    黑衣男子態度恭敬的迴答,“再給我們兩天時間,隻要她迴了家,就肯定跑不掉。”


    電話裏說:“先跟好張鐵和劉翠花兩人,看看他們到底去做什麽。”


    第二日早,張鐵包了輛沃爾沃,與司機說好此行的目的地,兩人便去往了娟子的老家。之所以沒自己開車,一來對此地的路況不熟,自駕更加浪費時間,再有,張鐵現在心態很好,賬戶上八位數的存款,這又是一個支線任務,沒有時間限定,主要還是老李老婆說了,這趟出來車旅費全部報銷。他還想著趕緊忙完這邊的事,順帶著去看看蒼山洱海,或者,他一直想要嚐試一下的“賭石”。


    韓柏鄉,說是鄉鎮,更像是個村落,這裏與內地與北方均有很大不同。兩日前還是觸目可及的冰天雪地,這裏卻是一片的綠意盎然。


    兩人下車,一路跟人打聽著,終於找到娟子所留的地址,這是一間頗具當地特色的院落,透過低矮的石牆能夠看見院裏的景象。


    一個中年婦人,正在小院中晾曬衣物,小院的門沒有關,張鐵客套的向裏麵打著招唿,“大姐,忙著呢?”


    裏麵的女人抬頭瞅了走進院中的兩人一眼,從又轉身,繼續做著自己手中的活計。


    難不成這裏聽不懂普通話,張鐵有些狐疑。


    翠花前走兩步,到了婦人身側,“大姐,跟您打聽個人。”


    見那婦人依舊沒有搭理,兩人頗覺尷尬。


    “是這樣的,這裏是楊慧娟的家麽?”張鐵問。


    這次婦人抬了抬頭,“你們找她?”


    “是,我們是她朋友,這次過來旅遊,正好想起她家在這邊。”聽到婦人終於有了反應,雖然口音有些重,卻還是能夠聽清。張鐵感覺有戲。


    “來這裏找她,不要找她了,她死了。”婦人麵無表情,語氣冰冷的說道,依舊忙活著自己手裏的活,好像這活比什麽都重要。


    張鐵翠花對視一眼,不可能啊,怎麽就死了?怎麽死的?


    “啊,您別誤會,我們找她沒別的什麽事,隻是她從單位離職,單位的獎金,保證金還有些沒打給她,這不,趁著我們旅遊,讓我們順道帶過來。”張鐵開始胡謅。


    婦人這次來了點精神,放下手裏的衣服,將濕漉漉的手在身上隨便的蹭了幾下,“你們兩個是她同事?”


    張鐵繼續他的展示,“嗯,算是同事,楊總原先還是我們領導,隻是沒想到。”說著,張鐵表情開始變得悲傷起來,“沒想到楊總過世了,難怪我們打她手機一直聯係不上。”


    旁邊的翠花看著張鐵的表現,好懸被逗笑了,卻也配合著接口道:“您是她親人?節哀啊。”


    婦人依舊是一臉的不高興,“我哪裏是她的親人,她哪裏有的親人呢。”說著,指了指院子裏的兩條矮腳椅子,“你們坐一下哈。”


    張鐵與翠花對視,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有戲”兩個字。


    幾人落座,不大的小院子,石子鋪就的平整,一棵香樟樹,看似有些樹齡


    “不知道,楊總是怎麽走的?”張鐵一臉悲痛的問。


    “啥子走的?”婦人愣了一下。貌似反應過來,有些尷尬的解釋,“剛剛我那個是氣話勒。”


    果然。


    “哦,嚇我一跳,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鐵做作的抬手扶了扶胸口,像是真的以為娟子死了。


    “娃子畢業了也不說迴家,就跑去了北方。一個天南,一個地北,這都好久沒有迴來咯。”婦人語氣裏滿是埋怨。


    “額,那您知道她現在在哪麽?我們聯係不到她,都挺著急的。”張鐵問。


    翠花很滿意張鐵的表現,這就是帶他來的目的,一個稱職的嘴替。


    “不曉得勒,還是過年時候給打過電話。”


    “不知道您是她的?”


    “我是她媽,你們說,哪有自己的親閨女,幾年都不迴家看看的。”婦人說。


    其實從婦人一直的語氣和態度上,張鐵兩人已有猜測。


    “那就沒辦法了。”說著,張鐵起身,對著翠花作可惜狀,“看來咱們這次過來完不成任務了。”是說給娟子母親聽的,其實也是實話,他們此來的真正任務便是找到娟子。


    見兩人要走,婦人緊忙說道,“那個,你們說來給她送獎金,還有什麽保證金?先給我吧,等她迴來我再交給她。”


    “阿姨啊,這個,需要她本人簽字的啊,不然我們迴去怎麽交代。”張鐵對翠花使了個眼色。


    婦人猶豫了一下,“那個,她的獎金多少錢?”


    張鐵想了想,“獎金加上當時入職的保證金,一共二十一萬七。”數字說的越是精準,越容易讓人相信。


    見婦人又是猶豫了一下,“這樣吧,你們留個聯係方式,她要是迴來了,我告訴她。”


    張鐵兩人出了院,車子和司機還在路邊等著。


    “你覺得她會聯係我們?”翠花問。


    “怎麽可能,若是娟子沒迴來,或者聯係不上,自然不知道我們來過。”張鐵頓了頓,“若是娟子迴來了,就是不想讓人找到,那咱倆的事,她一聽就知道是假的。”


    “那,接下來咱們怎麽做?”


    張鐵想了想,跟翠花分析說,“我覺得吧,娟子肯定是迴來過的,至少與家裏聯係過。就是不知道她現在知不知老李死了的事,若是不知道,她跑路做什麽。”


    翠花點頭,默認了張鐵的猜測,又聽張鐵接著說:“如是她不知道老李死了,她肯定會以為我們是老李派來的人,找她是為了她的人,還是為了她臨走時帶走的公司的錢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她已經確定老李死了,她會以為我們是公司或者警方派過來的。”


    “所以呢?”張鐵分析的倒是頭頭是道,卻沒給出個翠花想要的答案。


    “我們不要著急,在附近打聽打聽,不信她要是迴來了,附近的鄰居沒有知道的,不過今天怕是不行了,等兩天,咱們喬裝打扮一下,再過來打探消息。”張鐵給出了一個具體的辦法。


    “話說,你是不是做過間諜啊。”翠花眼裏有了喜色,“這都是跟誰學的。”


    張鐵權當翠花是在誇讚,“其實我還有其他辦法,放心,指定讓這次不白跑這老遠。”


    這時,兩人也堪堪走到租借的車旁,身後走過幾個拿著甘蔗嘮著嗑的小青年,說的應該是當地的俚語,張鐵聽不懂。依稀能分辨出話語中有娟子,賭石,疤哥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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