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後麵是一個一米多高半米寬的洞口,裏麵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若不是被巨石擋著,說是山上熊瞎子的窩更像一些,可沒有哪頭熊會自己搬來巨石當門的,況且東坡上已經被開發成了旅遊景點,平日裏遊客往來,哪裏還有的野生動物。


    “準備探照燈,咱們進去看看。”此刻的徐老頗有些神采奕奕,正經的像是個準備去發現重大遺跡的探險家。


    周圍過來幾個年輕人,當中一個領頭的隨口叫了幾個名字。“你們幾個一會跟我們下去,其餘的人該做什麽做什麽。”隨後又叫了幾人守在洞口接應。


    兩個頭戴探照燈的年輕人走上前來,另有幾人手拿高功率的手電筒跟在旁邊,燈光打開,原本漆黑的洞穴頓時被照的通亮起來,洞穴是一直朝下的,有個平緩的斜坡,見不到更深處。


    徐老隨手接過旁邊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帶有探照燈的安全帽,又遞過去給張鐵一個,打開燈,一馬當先的朝裏走去。


    見著徐老已經往裏進了,張鐵也就緊隨其後,其餘諸人紛紛跟在後麵。因為洞口過於窄小,隻容得依次低腰進入,遇到狹窄處更要側身方能通行。一眾人的前行速度並不快,好在斜坡平緩,地麵幹燥,卻也不怕像外邊一樣被還未消融的冰雪滑倒。由此可見,此處絕對是人工開鑿,隻不知距今已經多少年頭。


    眾人前行能有三五十米,洞穴漸漸的寬敞起來,極寬處以可由幾人並排行走。洞高也有兩三米,就像是普通民居的樓道。按照步行的時間和速度看,即便是這樣的緩坡,現在大家也已經進入到了山腹之中。


    諸人已經沒了開始時的緊張,也有心思四處觀瞧。洞壁並不規則,能清楚的見到當年人工開鑿的痕跡,其他卻也平常,沒什麽壁畫雕刻,隻是這越往下行,溫度卻更加冷了起來。


    人不都說山洞內是冬暖夏涼的麽?張鐵跟在徐老身邊,有些納悶,唿吸一口空氣,感覺如冰冷的刀片入肺一般,好在空氣充足,並無憋悶之感。


    再往前行十數米,眾人怕徐老年紀大,已有人搶先走在了徐老前麵探路。看著燈光,是一個轉彎。走在最前的那人驚唿,像是被路麵絆到,又或是驚訝。


    “徐老,到頭了,您過來看。”前麵那人剛剛踉蹌一下,手扶著洞壁,燈光指著轉彎的後麵。


    大家快走幾步,十來個人也都緊隨著到了轉彎處。


    一條幾十米的下行山洞,走到底是一個轉彎,而讓大家詫異的是,轉彎之後豁然開朗。竟是一個足有數百平的空間。


    眾人轉過轉角,進入到這空間之中,各自手中的手電筒,頭頂的探照燈也都開到了最大,將偌大個空場照的有如白晝。


    這洞穴空間之寬敞,洞頂高足有十數米,洞內地麵平坦,就是土石,並無任何裝飾。之所以覺得洞內空曠,也是因為洞內隻一角堆放些雜物,像極了沒有展覽品的博物館。


    徐老自顧自的盯著前方一處,徑自朝前走去。張鐵的目光也緊跟徐老的射燈,瞧向前方。整個山洞的最裏麵,似乎是一個巨大的石門。是的,這次的是石門,不再是之前外邊那樣的巨石塊的遮擋。


    之所以能夠看出是“門”,因為它符合華夏國所謂門的定義,一個上麵圓拱形的巨門,足有五六米高,三四米寬。


    走到近前,大家手中的燈光都聚焦到了這扇“門”上。


    石門上的雕紋清晰可見,雖然有些斑駁,也能感覺得出歲月的痕跡。


    那些雕紋有些像象形文字,有些像孩童的塗鴉。在平滑的石門表麵就那麽清晰的顯現出來。


    滿滿一整麵門的雕刻圖文。熟悉華夏古文化的徐老盯著看了許久。最後還是歎了口氣:“這,不是金文,也不是古扶餘的文字。似乎年代要更久遠些。”


    這是專家給出的結論。


    “看來,我們這次的挖掘工作,或將有更大的發現。”徐老語氣有些顫抖,剛剛的那聲歎息想來也不過是恨自己不識得石門刻畫的內容。卻是對今後的探索更加有了興趣。


    這時,已經有工作人員準備好了攝錄設備,其他諸人也都拿出手機或是數碼相機,分散在這空曠的洞內四處拍照。


    “徐老,您來這邊看看。”一個工作人員在洞裏唯一的那堆“雜物”前。


    徐老一直看的是石門中間部分,一人高左右的地方,那是一排幾個凹進去的石槽。石槽內應該是放置某些物品的。現在卻是空空如也。卻也不能說是啥也沒有,裏麵依稀可見,應該還是有一些圖文的,隻是這幾塊凹處並不大,就像是供奉佛像的神龕。


    聽到有人召喚,徐老眼神戀戀不舍的從“神龕”移開,走向那堆“雜物”擺放之處,徐老離開,張鐵這才上前,同樣以頭頂的探照燈照著那幾處凹槽看去。


    頓時,張鐵睜大了雙眼,心頭一陣猛跳。


    這幾處石槽內刻畫的並非什麽象形文字,而是幾個符號。


    這符號與張鐵左眼所能顯現出的符號頗為相似。他閉起右眼,以左眼仔細觀瞧。確定這是早先雕刻在裏麵的,而非自己左眼瞧物所顯現。可這幾個符號被張鐵依次看過後,卻沒有發現自己熟記的那三十幾個。他確定這符號與自己的那個符號是同源,這就像是漢字中的“上”和“下”數字裏的“1”和“2”。隻是這幾個符號更加簡單,卻好像蘊含著更加深邃的寓意。


    “小張,過來。”


    洞內一角響起徐老的召喚聲。張鐵知道是在找自己過去。便也先不做多想。去向了徐老那邊。


    一堆隨意擺放的物品,有瓦罐、陶碗,也有一些像是當初開鑿洞穴時所用的器具,斑駁的外表,分不清楚具體材質。還有一些石雕和一些小物件,一個拿現代人看慣了工藝品的眼光來看,粗糙的完全不像樣的石雕,二十公分左右,鳥頭人身,整個身子像是裹在袍子裏。還有的石雕是小獸,像虎、像狗。這樣的石雕足有數十個。


    而那些隨意堆放的小物件,就更是奇形怪狀了。大都是玉佩大小,大一些的銅鏡大小,卻看不出是玉石製作,像是工匠閑來無事拿最普通的石塊練手的玩意。


    張鐵走到徐老身側,徐老說:“小張,你用手機把這些東西拍個照片,迴去咱們找找資料,看能否從中發現什麽線索。”


    周圍人是有專門負責照相攝像的工作人員,想來這也是徐老讓張鐵多多參與其中,鍛煉他成為一個“合格”的考古工作者。


    洞穴內光線有些昏暗,不像是外邊窄小處,十數個手電筒能夠照的如同白晝一般。這偌大個空間,大家的照明就好像隨時都在被黑暗吞噬一樣。雖然能夠清楚視物,卻極度的影響手機拍照的質量。


    張鐵一邊拿著手機對著這堆“雜物”一頓拍攝。一邊悄悄的發動起自己左眼的功能。


    果然,當左眼再次泛紅,所視所見同樣蒙上一層紅紅的薄霧,看的越發的不清楚了。但在那一堆一塊的物件上麵,確是每個物品上都能夠見到一個清晰些的符號在懸浮著。像是為每個物品做了標價或銘牌。


    張鐵知道這些隻有自己才能看到。他用心的將自己的所見與自己記錄過的做著比較,竟然還真有自己掌握過的字符。那十幾個大小不一的雕刻中,其中一個小獸類的石雕便是自己最早發現並記錄的當中之一。這是,“電磁爐”!


    他是徹底的迷糊了,居然又是“電磁爐”。他對這個符號印象極深,年前的時候去張胖子的古玩店買的鼻煙壺也是這個符號。


    若說符號代表物品價值的話,張鐵以為自己已經掌握了當中的部分關竅。那曾是他以為一百元的等值換算。


    可眼前這一堆一塊的,拿徐老剛剛的話說,恐怕曆史時間更在千年前的古扶餘之前。這般具有考古價值的石雕,又怎會是自己以為的“一百元”。


    兩種可能,一是自己所以為的並非是正確的,這些符號代表的並非“價值”,或者說是不隻是。而另一種可能就是,這裏的一切都不值錢,不怎麽值錢,至少有些東西是,不然這山洞幹脆就是後人所建,清朝或者民國,又或者是解放後與鄰國冷戰期間,那些可哪挖防空洞的工人們的遊戲之作。


    他想將自己的想法說與徐老聽,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這唯他可見的符號由來。


    這時,他看向旁邊的一個擺件上麵的符號,就是一愣。好熟悉,好像剛剛見過。


    張鐵向前再走兩步,蹲坐在那石雕前,那是一個人形的雕刻,看不清楚人臉,卻能看清這小石人頭頂上是長著角的。是鹿的角,不是平日常見的梅花鹿的那種小小的規整的角,是,張鐵想了想,是聖誕老人坐的雪橇前麵兩隻麋鹿的角,那種不規則但卻看著很值錢的角,像珊瑚,像長壞了的仙人掌。


    而這長著“仙人掌”的石頭人的頭頂上顯示的符號,正是自己剛剛過來之前,在那石門上凹槽內見過的當中一個符號。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張鐵站起身,重新走迴石門的幾塊凹槽前。


    此時的徐老正在與工作人員交待著什麽,其餘的工作人員也都有序的在各自忙碌,拍照,攝像,也有的在將那堆“雜物”進行整理,分類。


    數了一數,一共是七個石槽,張鐵看向其中的一個。果然,裏麵的符號與剛剛那個石人頭頂的符號一模一樣。他再看向其餘的幾個空著的凹槽。每個凹槽裏麵刻畫的符號都不相同。


    轉迴身,張鐵又走迴雜物堆放處,在所有的物品上依次觀瞧。希冀著能夠發現什麽。


    半晌,他終於在另外一個物件上看到了與另外一個石槽相對應的符號。


    他有一個大膽的猜測。這是解謎遊戲啊。不論是曾經玩過的電腦遊戲還是看過的日本動漫。這種推理解謎類的他都頗感興趣。


    這裏的物品是否應該對應的放到石槽中呢?然後,石門自動打開,裏麵是潑天的財富。又或者對應擺放好物品後會增加自己的經驗值?張鐵有些異想天開了。


    別看這一堆的破爛,卻也大大小小的足有數百件,若是看不到上麵的符號,即便知道該放入石槽,想要依次嚐試,那也絕對是一個工作量天文巨大的工程。


    見徐老此刻仍在與人交談,沒功夫搭理自己,又見到已有工作人員開始小心的整理這些物件。自己也就二話不說,拿起最先發現的石頭人,和後來看到的這個小擺件,這是個像手鐲一樣的石環。


    他將這兩個物件對應著放在石門那空空的石槽內,並未聽到如他所想象般的“叮咚”提示音。


    轉迴身又去雜物堆處翻找,就連已經被工作人員歸攏好的分了類的也都挨個重新看過一遍。在此處忙活的工作人員被他的舉動搞的不明所以,但知道他是徐老帶來的學生,也都沒有多說什麽。


    徐老這時卻被張鐵的舉動吸引了注意。他走到張鐵身邊,“小張,你這是幹什麽呢?”


    張鐵正為找其餘對應符號的物件專心致誌呢,突聽身後徐老的聲音委實嚇了一跳。他起身麵對徐老,想著如何解釋自己的這番舉動。可這“唯他可見”的能力說起來的確有些匪夷所思。


    “徐老,您玩遊戲麽?”


    徐老聽張鐵這麽問,也是愣了一下,“什麽遊戲?象棋算麽?”


    “不不,是解謎的遊戲,電腦遊戲,或者現在流行的密室逃脫也有這樣的情節。”張鐵解釋說。話說,象棋算遊戲麽?


    “你什麽意思?”徐老感覺出張鐵像是發現了什麽,神色也鄭重了些。


    “那些解謎遊戲裏通常都會設置一些關卡,隻有滿足條件才能夠通關,比如說他會給你一些提示,讓你做動作,唱歌或者需要同時按對幾個開關的順序。”


    徐老聽的有些迷糊,旁邊諸人也有的圍了過來。


    張鐵繼續耐心的解釋說:“老師,您看石門上麵的那些凹槽,像不像佛龕,那種家裏供奉佛像觀音的。”張鐵手指石門。


    眾人手中的手電筒一股腦的投向了張鐵手指之處。別說,還真是有那麽個意思。


    張鐵又指著地上的那堆雜物說:“您說有沒有可能,原先石槽裏擺放的東西就在這堆東西當中。”


    張鐵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隻要我們能夠找到對應擺放的物件,放迴原位,石門就能打開。”說完,張鐵也覺得自己說的有些不靠譜,可又無法解釋關於符號的事情。


    有個年紀大些的工作人員,正是剛剛一直在與徐老交談的那位,據說是外省過來支援的一位專家。有些不屑又有些好笑的說道:“小兄弟,你怕是電影看多了吧。奪寶奇兵還是古墓麗影?”


    聽了他的玩笑,圍著的幾人也都發出善意的笑聲。都是搞學問的,大膽推測小心求證嘛。


    徐老的表情卻是嚴肅起來,怔怔的瞅著張鐵,“那你又如何得知哪個物品對應哪個石槽呢?你說的是這個意思吧。”


    “對的。”見徐老聽明白了自己表達的意思,又沒有覺得他胡鬧,張鐵覺得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嚐試一下自己的想法。


    “那些石槽裏有符號。”張鐵如是說。


    眾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石槽上,這次看的愈發的仔細認真。


    “你知道怎麽擺放?”徐老問向張鐵。


    “額,我原先玩過一個遊戲,裏麵的東西與這些東西有些相似,我想試一試。”張鐵隻有隨口胡謅。


    徐老卻是表情嚴肅。“你確定?”


    “試一試?”張鐵表情也嚴肅起來。


    “行,你帶兩個人,看一看還有什麽東西是可以放進去的。”徐老下了決定。其實剛剛張鐵來來迴迴走了這麽多遍,又拿了石像石環放到石槽裏,徐老是看到了的。就像張鐵說的,他有著自己說不清的直覺。而這次徐老也有了這樣的直覺,他覺得張鐵這次或許真的能給他帶來驚喜。


    張鐵帶著兩個一直在這擺弄雜物的工作人員一起,翻來覆去的檢索著這裏的物件,總是在兩人不明所以的時候,張鐵卻隨手拿起一個物件,轉迴身擺放到空著的石槽內,行動毫不拖遝,好像自帶一股篤定。


    七個石槽已經擺放好了六個,雖然大家不知道張鐵是憑借什麽找到對應石槽符號物品的。但想到這是徐老的學生,也都默默觀瞧著。


    還差最後一個。果然如張鐵所想的,在這堆破爛裏能夠找到與石槽相對應的所有物品。隻是這還差的一個確是怎麽也找不到。符號他已經記得很清楚,這最後剩下的石槽符號是一個上下結構,上邊像是火焰,下麵是個方框。而這石槽的位置正是那七個石槽的正當中。


    所有物品都看過了,確定沒有對應那個符號的物品,倒是有一個不明材質的小棒,上麵的符號顯示的是石槽裏,上下結構符號中的下麵方框部分。


    眾人有的還在這邊等著看張鐵擺弄,倒也並非等著看笑話,隻是都想知道這徐老的學生是真有本事還是故弄玄虛。他們哪裏知道,徐老的這位學生,兩個月前還不知道徐老是誰。


    一位工作人員來到徐老身旁,從下身褲兜裏掏出一包香煙,遞了一支給徐老。“老師,我實在憋不住了,能抽一根麽?”眾人聞言又嬉笑起來。原本有些緊張的氣氛也緩解了不少。


    徐老瞪了遞煙過來的那人一眼,“下不為例啊,這裏可是考古現場。”說是這般說著,卻是伸手從那人手裏接過香煙,其實他也是煙癮極大的。


    那人喜笑顏開,拿出打火機,為徐老點火。


    這時張鐵正好迴頭,也想跟著蹭根香煙,卻猛然發現,點著的打火機上,那升騰火焰之上出現一個若隱若現的符號,若不是洞內有些昏暗,在白日戶外是極難發現的,符號大半隱沒在火苗中,顏色又極為相似。


    而這火苗上的符號,恰恰就是所剩的那個上下結構符號中的上半部分。


    有了,張鐵好像抓到了關鍵點。立刻撿起地上的小棒。說是小棒,實際就是十幾公分高的一個圓柱體,像沒有燈頭的手電筒。拿在手裏飄輕,確定不是石刻。


    他又從自己兜裏掏了掏,也掏出來個打火機,走到剩下的唯一空著的那個石槽前。先是將不知材質的圓柱體放到石槽內,然後將打火機放在圓柱體上。


    萬事俱備。這時洞內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張鐵這裏。所有的石槽都放置好了物品。


    等了片刻,又等了片刻。沒有任何反應,張鐵左眼看著最後的石槽,符號對不不上啊。打火機上顯示的是另外一個,是當時張鐵所以為的“價值”的符號。


    他撓撓頭,猶豫一下,將手伸進石槽,打開打火機。火苗出現的一刻,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眾人沒有言語,隻是冷眼看著這方。難不成真的會有什麽奇跡出現?


    洞內悄無聲息,僅能聽見大家的喘息聲。


    “您好,哪位是徐老?”這時,腳步聲隨著這聲詢問傳入到大家的耳中。


    諸人均是嚇了一跳。人嚇人是能嚇死個人的。


    大家轉頭朝著聲音的來處看去。


    隻見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女子走過了轉角,身後跟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中年女子穿著西服,看樣子就是政府工作人員的派頭。相貌卻是端莊的很,在那明朗的臉上,似是看不出歲月的痕跡,感覺漂亮,卻又感覺讓人不敢接近。


    “我們是國安九處的,我叫納蘭。”


    中年女子走到被一群人圍著的徐老身前,抬起右手。徐老見狀 ,便也抬起右手,與中年女子伸出來的手握了握。


    “我是徐浩然。”徐老有些疑惑,國安局他是聽說過的,隻是這個國安九處是做什麽的?這國安九處的人又來這裏為何?他是有些奇怪。


    那女子說道:“這裏現在由我們接手,請大家放下手裏的東西,所有東西都不能帶出這裏。”說著,從身上掏出證件,遞給徐老看了看。“剛剛你們拍攝的照片和錄像,包括手機裏的,請全部刪除。”


    這下大家都不出聲了,洞內十幾雙眼睛瞅著中年女子三人,又瞅了瞅徐老。


    張鐵還是站在石門的凹槽前,右手伸進石槽拿著打火機呈打火姿勢。


    剛剛聽到身後的聲音,他也是轉迴頭,卻沒發現石槽內打火機的火苗碰觸到了下麵的圓柱體上,這不大的圓柱體頂端已經被火苗燎的有些泛紅。


    “希望大家配合我們工作,什麽也不要問,出去也不要說,這是國家機密。”這是女子最後說的話。


    洞內所有人的照明設備,不論是手電筒、頭頂帶的照明燈,還有開著的手機,頓時熄滅,之後再亮起。好像白日突然到了夜晚,好像家裏突然停電一般。


    接下來便是轟隆隆的響聲,眾人感覺整個山洞都搖晃起來,碎石灰土從山洞的牆壁上悉簌簌的落下。


    當這一黑一亮後,人群中也響起了嘈雜聲,有人拿著手電筒四處亂照,有人挪步朝洞口的方向,也有人嘴裏不知道嘀咕著什麽?“怎麽了?地震了?快跑啊。”


    此時的張鐵卻是如個木雕石塑般呆立在了石門前,石門微微顫動,無數灰土從石門的邊封處掉落。手電筒的燈光照著這些塵土中已經有些無法視物。


    張鐵此時眼中的卻是大量紫氣從石門裏麵穿透石門的縫隙湧將出來。接著便是感覺自己的左眼如火燒般的刺痛。那些穿透了石門的紫氣盡數的一股股如溪流般湧進了他的眼睛。


    “啊~~~~”張鐵感覺頭疼欲裂,雙手抱著腦袋,身體蜷縮在地上。


    “怎麽了?怎麽了?”“快過去個人看看。”“大家冷靜,誰也不要動。”“小張,你還好麽?”


    張鐵耳邊傳來各種嘈雜的聲音。腦袋裏卻是一片混沌。


    在他尚有意識的最後一刻,心裏想的,“這倒黴催的,老子剛剛覺醒異能,難不成就要死在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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