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普通火災的痕跡,燃燒的邊緣部分非常有規則,好像這火是富有生命的。祁宏隨手抓了一把黑灰旁邊的草,發現根部非常濕潤,證明這草沒有枯死,也就是說,這火災發生的時候不長,頂多也就是三四天前的事。


    嚴軍長是兩天前找到了黑楚文,時間上來看,這場火災剛剛發生,嚴軍長就有了動靜。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聯繫?


    之後,祁宏又開始查看周圍的一些樹木,他發現,盡管地麵被燒的很厲害,但是周圍的一部分樹木和小草卻很幹淨,這現象太奇怪了。祁宏拿過戰術燈,開始挨個的查看樹木,很快,他就發現有幾棵樹在根部出現了被燒的痕跡。他站在樹前放眼看去,喃喃自語地說:“放火的人站在南麵,麵對正北,也就是旅館的方向。當時的風向是自南向北,風速大概不快,還下著小雨。”


    鬼見愁傻眼了,問他:“你,你咋知道的?”


    祁宏把手裏的草塞給他,說:“根部還是濕的,上麵卻被燒焦了。如果不是下過雨,這些小草早就枯死了。雨水滋潤了大地,滲透進土地裏,才會造成根部異常濕潤的現象。你可以看看這棵樹和前麵那棵樹的樹梢,朝南的枝葉大半部被燒,這說明,火是從南燒到北。能不能想辦法幫我查查,最近哪天下過雨?”


    鬼見愁沒耽擱,抄起通訊器材把祁宏的要求傳達給自己的戰友,沒用五分鍾的時間,他對祁宏說:“三天前的傍晚,這裏下過一場中雨,今天淩晨一點多下過一場小雨。”


    祁宏開始盤算起來,一旁的鬼見愁突然接到戰友的聯絡,招唿了一聲祁宏,說道:“我們班副那邊又新的發現,怎麽辦?是過去看看,還是等黑楚文過來?”


    “你覺得呢?”


    “我是想過去看看。”


    “不害怕嗎?”


    鬼見愁嘿嘿一笑,有點害羞地說:“裝孫子,隻在班長麵前就足夠了。雖然敵人不是善類,我們這些職業殺人機器也不白給。看你剛才跟黑楚文鬥嘴那架勢,也不甘心隻在這裏等救援吧?”


    祁宏豎起大拇指,說道:“你帶路吧。”


    黑 家 33


    跟著鬼見愁跑了能有十幾分鍾的時間,見到了另外一名士兵。在祁宏看來,站在他麵前的這個兵應該是狙擊手,從他肩上背著的槍就能看出來。也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麽。


    狙擊手指著一棵大樹的樹根說:“下麵翻出來的。”


    祁宏接過戰術燈照著腳下的路走過去,看了看樹根下麵,過了好半天,他還是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迴了頭,問狙擊手:“你覺得這是什麽?”


    “人的心髒。應該有兩個人在24小時之內被殺,屍體也許被分割拋擲不同的地方。”


    鬼見愁皺吧著臉苦哈哈地說:“多可惜啊,就這麽沒命了。看樣子死的時間不長啊,這心髒還沒變色呢。”說著,他竟然拿起了一顆心髒看起來了。


    祁宏本想告誡他不要破壞現場,哪知,竟發現鬼見愁老兄一臉的詫異。扭過頭,非常天真地問:“那個啥,問個事行不?”


    “什麽?”


    “你說,人的心髒被挖出來了,多久時間才能冷卻?”


    “多說也就是十幾分鍾的時間吧。”


    “那為啥我手裏這個還是熱乎的?”


    “什麽?”


    “不信你摸摸。”


    祁宏毫不猶豫地伸出手接過那顆心髒,鮮紅的肉塊入了手,祁宏的臉就變得慘白慘白的。這心髒何止是有溫度,根本還在跳動著!


    狙擊手悄無聲息地走過來從祁宏手裏搶過心髒,左看看右看看,還掂量了幾下,把祁宏剛湧上來的那點恐懼感徹底趕跑,他忍不住問道:“你,你都不害怕嗎?”


    “怕什麽?”


    “心髒,它還是活著的!”


    “一顆心髒而已,又不是炸彈,我怕什麽?”


    鬼見愁唯恐天下不亂,湊過去笑嘻嘻地說:“咱倆把這玩意帶迴去扔小維被窩裏,你說他能哭不?”


    囧了,祁宏徹底囧了。凃戰陽手下的兵都這麽不正常嗎?


    狙擊手同誌白了一眼鬼見愁,道:“先找到心髒的主人吧,我想看看,沒了心髒的人是什麽樣?”


    “那從山下的村子開始找吧。”


    聽了鬼見愁的建議,祁宏立刻表示反對:“不,不是村子裏的人。”


    “為什麽?”


    “這裏發生過異常的山火,從衛星照片來看,麵積至少覆蓋了大山的一半,這種規模的山火會半點記錄沒有,而那個縱火的人不可能費事去篡改消防局和有關部門的記錄。所以,可能性隻有一個,沒人發現這場山火和留下的那些痕跡,就是說,至少沒有村民上山。而我,恰好知道在下午是誰上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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