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楚文爬進去,用靈火一照,哈!這裏簡直就是一個藏寶庫!就連付局說過丟失的那唐卡都在,看來罔象真是沒少在這個城市忙活啊。不過,疑問馬上就出來了,罔象偷了這麽多東西是習性還是被人唆使?若是後者,為什麽殺它的人沒有帶走這些東西?若是習性,那個把它帶到城市的人就任憑它這樣胡作非為?那人就不怕暴露嗎?


    現在,罔象明顯已經被遺棄了,那個人還會做什麽?或者說他本來的目的是什麽?罔象這根線一斷,自己手中也斷了唯一的線索。看來,隻能等著幕後者再次行動了。想罷,黑楚文正要轉身離開,忽然被一道紅色的光晃了眼睛,他轉過頭朝小山一般的寶物堆看過去,在最下麵發現了異樣。


    黑楚文在狹小的空間裏轉過身體,用手一點一點扒開地麵已經鬆軟的土層,不一會,就拿出一個匕首的刀柄。讓靈火燃燒的更大一點,黑楚文緊鎖眉頭看著手中殘缺不全的匕首。為什麽隻有刀柄而沒有刀身呢?納悶之餘,放下了懷裏的罔象,沿著刀柄摸了摸,頓時瞪大了眼睛!這匕首不是沒有刀身,而是他看不到刀身!他帶著心中的狂喜,在手掌心劃了一下,流出的鮮血沿著看不到的刀尖開始流淌,慢慢地將刀身染成了紅色,黑楚文驚唿:“古邪!”。


    古邪,上古邪刃,出自誰手已無法查證。隻聽說,它的刀身由冰蠶絲和卻火雀的血肉鑄成,它的刀柄是寒鐵所製,這是無價之寶。


    旭日東升,於鶴看見黑楚文慢悠悠地從洞穴裏爬出來,就指著他懷裏的包袱,問:“怎麽了?”


    “沒什麽,找個地方安頓它。”


    “你沒問它事情的原由?”


    “你覺得我能跟一個快掛掉的精怪聊天嗎?”


    於鶴斜了黑楚文一眼,又問:“唯一的線索斷了?”


    “沒關係,罔象不過是受了法術高強之人的役使,我會慢慢找那人算帳。”


    於鶴心裏寒了一下,誰惹上了黑楚文算是倒了八輩子的黴,這小子最會記仇。不過,想要一查到底,怕是沒那麽容易。


    於鶴把黑楚文送迴到夏淩歌的家便獨自離開了,黑楚文剛剛推開大門,就看見二哥楚言站在院子裏,心裏納悶:“你怎麽出來了?”


    黑楚言笑笑,說:“隻是放我迴家而已,還在等待審查結果。”


    “你是怎麽找到這裏的?”


    “我想找人,還會找不到?他怎麽樣了?”


    黑楚文頓時來了小靈感,走到二哥麵前就問:“現在,你等於在休假?”


    “差不多。”


    “正好,幫我看著淩歌吧,他需要安靜修養。”


    黑楚言想了想,就答應了弟弟。隨後,他跟著黑楚文走進了主屋,穿過廳堂走進了臥室以後,看見了躺在床上昏睡的夏淩歌。黑楚言微微皺起眉頭,問身邊的弟弟說:“我覺得他有能力剷除那個罔象,為什麽不肯動手?”


    黑楚文覺得二哥對夏淩歌的關心有些過度,不過,這事他沒想多嘴。既然二哥想要知道其中緣由,他也覺得沒什麽可隱瞞的,就說道:“淩歌生下來就被扔進了大山裏,是一群精怪把他撫養長大的。十一歲那年,被他師傅發現,才把他帶迴文明社會,在那之前,他連話都不會說。所以,淩歌對精怪有一種很微妙的感情,他不肯對罔象下狠手,我也能夠理解。”


    黑楚文沒想到,自己這番話說完以後竟被二哥狠狠瞪了一眼,就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你知道他對精怪有感情,還讓他參與這件事?”


    黑楚文苦笑著搖頭,沒有做任何解釋。不過,倒是說起了另外的話題,他說:“也許是因為跟精怪們相處久了,他打小就不懂人類的爾虞我詐,淩歌看上去很精明,其實,他非常單純。有時候……”


    “像個孩子。”


    黑楚文對二哥評價夏淩歌的話迴以淡淡的微笑,他走到床邊,從夏淩歌的枕頭下麵抽出那把金靈槍,交代黑楚言:“這把槍不能離開他身邊,否則,這小子會暴走。”


    “還有其他需要注意的嗎?”


    “一日三餐不能吃葷,等一會我把藥煎好,寫上該怎麽服用的說明,你按照說明給他喝下就行。另外,不管這小子找什麽藉口,七天之內,不能讓他下床,必要的話,你可以動用武力。他的家你可以隨便走動,唯獨地下室不能去,那是他家裏的禁區。最後一件事,頭三天晚上,你要和他睡在這裏,時時刻刻觀察他的情況,萬一有惡化的跡象,馬上通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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