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淩歌在地下室翻找了好一陣的東西。最後,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油紙包裏拿出一塊黑乎乎的小麵團出來。


    看著黑麵團,夏淩歌在心中抱怨著: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啊,為了掙錢連龍涎都得吃。


    龍涎——美其名曰,就是龍的哈喇子。其實,夏淩歌也不知道這黑乎乎的東西到底是不是龍嘴裏流出來的,就連他師傅也是說不出個子午卯酉來,隻是知道吃了這東西,就可以在七天之內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息。因此,夏淩歌曾經偷偷地給這東西起了另外的名字——超強興奮劑。


    黑麵團入嘴,嘔!味道還是和以前一樣讓人噁心,夏淩歌趕忙找了口水喝,順順胃裏反上來的食物。隨後,他摘下了手腕上一直佩戴的那塊玉,鎖上家門去做黑楚言的貼身保鏢了。


    夏淩歌的車緩緩地在街上行駛著,他是打算著想要四處逛逛再去那個監獄過非人的生活,可這車開著開著就覺得不對勁,怎麽後麵還有人跟上了?


    “再遠一點,別讓他發現了。”祁宏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對開車的司機說。


    “不會吧,那小子也不是警察,不能啊。”


    “讓你慢點就慢點。”


    “好好好,你說了算。”


    祁宏的車漸漸與夏淩歌的車拉開一些距離,他叮囑司機一定不能跟丟以後,就專心看著手中關於夏淩歌的資料。


    當手下人把調查結果拿給他看的時候,祁宏嚇了一跳!照片上的夏淩歌帥氣陽光。兩道劍眉最為醒目,一雙鳳眼炯炯有神,不管怎麽看都是一個相貌神采飛揚,清雅俊秀的翩翩君子。可那臉上的笑容卻多了幾分灑脫與不羈,這笑容不會惹人討厭,反而會覺得他有點可愛。


    祁宏愣住了,難不成這個夏淩歌是自己曾經的情人?


    祁宏急著看下麵的資料,又立刻否定了之前的猜想。他知道,就算是失憶了,也絕對不會找一個比自己還高的人來做情人,上了床到底誰壓誰?接下來,讓祁宏覺得更為難以理解的是,這個夏淩歌就像是個坑蒙拐騙的混混,正經工作沒有,到處給人家看風水選墓地。按理說,這種人都是利慾薰心的守財奴,該有大筆收入存款才對。可夏淩歌每個月都會給孤兒院、養老院還有慈善機構捐款,金額還都不少,真是令人費解。


    最後,祁宏自問:我與夏淩歌究竟是什麽關係?


    “祁宏,他停在電影院門口了,要跟進去嗎?


    祁宏被司機的提醒打斷了思路,他抬眼看著夏淩歌買了電影票進去,就對坐在後麵的兩個保鏢說:“你們倆進去跟著。”


    兩個保鏢下了車,跟著夏淩歌走進了電影院內。留在外麵的祁宏也沒閑著,他下了車繞著電影院走到一條小胡同裏,靠在牆上當上了閑閑先生。


    大概也就是十幾分鍾的時間,他接到了那兩個保鏢的電話。


    “祁宏,那小子身手太好了,練家子。”


    “就是說你們跟丟了?”


    “我操,他那是跑嗎?那小子是飛,從我們眼前飛了!”


    一群廢物!祁宏不耐煩地說:“行了,你們迴去吧。”這話剛說完,他就看見夏淩歌從電影院的後門走了出來,抬手叫了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祁宏笑笑,也叫了計程車尾隨其後。


    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多,坐在快餐店內的夏淩歌納悶,怎麽就甩不掉後麵的尾巴呢?那位何方高人啊?自己總不能帶著一個尾巴去軍方監獄吧。嗬嗬,這時候不利用一下黑心黑肺黑腸子的某人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於是,夏淩歌拿出電話撥了黑楚文的號碼,開口就說:“我被人盯上了。”


    “什麽人?”


    “不知道。是個高手,我始終沒看見他,隻能感覺到他一直在我身後。黑大爺,過來幫幫忙吧。”


    “我在找罔象,抽不開身。你自己想辦法。”


    “哈!這還沒卸磨呢就要殺驢,黑子,你也給我差不多點!這滿大街都是人,我能施法嗎?”


    黑楚文那邊沉默了一會,才說:“好吧,告訴我你的方位。”


    “xx區中海路上有一家來來快餐店,我吃飯呢。”


    “等著我。”黑楚文收起了手中的柏樹枝,看著眼前荒涼的大道,就在剛剛他才捕捉到罔象那麽一點點的氣息,僅僅一個電話的功夫便消失了。這一次,又失敗了嗎?黑楚文笑笑,準備去幫著夏淩歌處理尾巴。


    再說祁宏這邊。


    他完全看不出夏淩歌有什麽特別之處,和平常的年輕人一樣逛逛街買買東西,走累了就找家飯店吃晚飯,這幾個小時下來再正常不過了。可祁宏總覺得有什麽問題被自己忽略。他堅信著,就光是看夏淩歌的那雙眼睛足夠發覺這個人與眾不同。那不是平常人該有的眼神,他貌似無心迴頭看著別處,隨後肯定會朝著自己難以跟蹤的方向走去,若不是祁宏聰明了一點,對這一帶的環境了解一點,早就跟丟了。而且祁宏還知道,夏淩歌已經發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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