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律師,還沒好啊?”夏淩歌壞心眼的打斷廚房裏倆人的曖昧。


    祁宏把自己鬧了一個大紅臉,慌忙抽迴自己的手低下頭。黑楚文那臉皮就夠厚了,跟沒事人似的拿起放在爐台上的一盤麵,就說:“吃完飯,我帶淩歌迴家,你不要上班了,好好休息吧。”


    被黑楚文那溫柔的聲音拐了聲:好。隨後,祁宏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三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吃麵,夏淩歌連聲誇獎祁宏的廚藝好,也不去理會斯斯文文的吃像,冰冷眼神瞪他的黑楚文。


    祁宏吃了幾口,就覺得這麵有點淡了,於是去廚房拿了鹽瓶出來,撒上一點繼續吃。還是淡,繼續撒,怎麽不見一點鹽味?不一會,祁宏差點用光了一整瓶的鹽。坐在他對麵的黑楚文和夏淩歌訝異的看著他,夏淩歌剛要說話,就被黑楚文一個眼神製止了。


    “祁律師,吃太多鹽對身體不好。”黑楚文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我知道,可嘴裏一點味都沒有,就想吃點鹹的。”


    黑楚文不再說話,三個人默默的吃了完了義大利麵以後,黑楚文再次叮囑祁宏在家好好休息,便帶著夏淩歌離開了他的家。


    不過,祁宏絕對不是乖乖聽話的老實孩子,黑楚文他們剛走不久,他便換了衣服去上班。


    再說黑楚文,他上了夏淩歌的車以後,本想打個盹的,卻被開車的老友一腳踹出了大把的精神來。


    “你幹什麽?”黑楚文不滿地問。


    “祁宏怎麽迴事?那種情況不正常。”


    “淩歌,你應該知道祝詛術吧。”


    夏淩歌囧壞了,說:“你這是在問一個博士是不是知道1+1=2。那玩意不就是興盛於漢代的一種巫蠱,說細點,就是‘偶像祝詛術’。”


    黑楚文笑笑,繼續說道:“還沒笨到家。其實,根據偶像祝詛術而變異出來幾種巫邪禁術,其中就有一種名為‘采生妖術’的禁術。”


    夏淩歌在信號燈前把車停下,詫異的扭過頭看著黑楚文,問:“我隻知道有些修道者為了修習禁術,會使用老掉牙的‘咒取生魂’,‘采生妖術’是什麽玩意?”


    “嚴格來說,采生妖術胚胎於祝詛術,卻又和祝詛術大有不同,嚴格意義上來說屬於黑巫術。普通的偶像祝詛術,要把一個經過咒語和法術淬鍊過的人偶埋於地下,施法者若是存有善心,那就是‘祝’,施法者若心懷不軌,那就是‘詛’就像一件事有兩麵性的道理差不多。而采生妖術不一樣,他不需要什麽特別的人偶,你隨便拿牛皮紙胡一個就行。總要的是,要取下活人的五官,還要剖開其腹部取內髒的一部分和手指腳趾的一部分,對了,還有頭髮,最後,加以法術提煉施加在人偶上。然後呢,就可以利用這個人偶為非作歹了。昨天晚上,祁宏在漁場裏被人偶襲擊,帶迴來一個。要不是看見了這個人偶,我還真想不起來。”


    夏淩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問:“祁宏還敢拿著襲擊他的人偶迴家?”


    黑楚文橫了一眼他:“你注意的重點錯了。采生妖術我還是在十二歲那年跟著我爺爺見過一次,那一次我爺爺殺了最後一個修煉黑巫術的巫蠱師,原以為采生妖術已經徹底滅絕,想不到啊,竟然還有人會這種黑巫術。”


    “不對不對。你之前跟我說過,那個怨靈隻會吞掉被它下過記號的人,你還說賈武沒事,這和黑巫師不符。”


    “這件案子裏,不止有采生妖術一種黑巫術,我所說的那種禁力吞魂,隻另一種邪術。怨靈通過吞掉活人的魂魄當做食物來修習這種邪術,很明顯,這種邪術是自創的,並非自古流傳下來,要不然,我一定能知道。至於我說這個怨靈隻能吞掉被下了記號的人的魂魄,是因為這種邪術還不完整。我在李笑的屍體旁發現了鹽。淩歌,你對鹽有什麽概念?”


    “可以補充體力。瞪我幹什麽,本來用鹽就是小日本的觀念,他們的神道教義認為鹽能驅趕鬼魅。也因此,日本的陰陽師是用鹽。不過,我認識的同行裏可沒人用那玩意。你怎麽還發現鹽了?這事該不是和日本的陰陽師有瓜葛吧?”


    黑楚文挪動了一下身體,就說:“沒有。本鄉本土的東西。”


    “那你是什麽意思?這事跟祁宏的異狀有什麽關係?”


    “我現在也說不清楚,我必須再調查一次李笑屍體才能有點頭緒。”


    “哈,等於沒說一樣。啊!”夏淩歌一腳踩了剎車,就停在了自己家的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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