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力士,給我全部拿下,但有反抗者,打斷雙腿。”


    踏入大廳,隋唐和任原隻一眼便看到了胸前染血的洛河。


    “誰幹的?”任原一下子撲到洛河身邊緊張的問道。


    “大個子叔叔,我要他死。”眼見隋唐、任原來到,洛河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


    任她這些年曆經風霜,已經出落的聰明機巧,但麵對親人時仍免不了暴露那一分脆弱。


    任原抬頭了,他猛然看向殷不易,雙目之中有如烈火燎原,大片大片熾熱的殺意,瘋狂席卷。


    殷不易汗如雨下。


    他是武將出身,對於殺氣有著近乎本能的敏感,而眼前這個九尺巨漢帶給他的威壓,無可抵禦。


    殷不易不敢妄動。


    在他的四周,那些高大魁梧的衛士已經開始肆意捕拿那些前一刻,還高高在上的公子們。


    “放肆,家祖是宗正薑雲,你們安敢動我。”


    “啪!”


    “你們是哪一司的部屬,你們知道我爹是誰嗎?”


    “啪!”


    “我爹是光祿勳許顯純,你們找死不成?”


    “啪!”


    “我爹是西城建武將軍馮玉......”


    “我爹是涇城奮武將軍楊昌......”


    毫無疑問,這是一個拚爹的時刻,當然,除了拚爹,他們也沒有其他辦法。


    場中戰力最高的三個人,殷不易被任原牢牢鎖定,馮固和楊勝也傷在了計都折羅箭下。


    其他人,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麵對如狼似虎的盤古力士,單對單,就如同老鼠見了貓,隻來得及叫喚一聲,便被一巴掌拍在地上。


    至於殷不易,任原沒有讓他久等,敢傷洛河,那就是觸犯了這位絕世悍將的逆鱗。


    “死!”隻聽一聲虎吼,在殷不易恐懼的目光中,任原拳如流星,身帶惡風,迎麵而來。


    殷不易麵色一變,急忙舉臂相擋,卻是隻聽一聲脆響,他整個人便不受控製的倒飛了出去。


    手斷了,這是殷不易的第一反應。


    隻是,還未等他起身,任原便再次追來。


    殷不易奮起反擊,兩人快速交手,卻隻僅僅十個迴合,殷不易便再次被打飛了出去。


    這一次,他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然而,任原卻不罷休,他再次欺身向前,連續兩個巴掌接連唿在殷不易臉上。


    “啪!啪!我讓你欺負洛河,我讓你欺負洛河。”


    這兩個巴掌極重,殷不易那俊俏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口中牙齒,更是被全部打落,血自口中蜂擁而出,染紅了脖頸。


    這一刻,他失去了方才的陰狠和囂張,隻剩下奄奄一息。


    當然,他也應該慶幸,若不是隋唐命令在前,就隻憑他敢傷害洛河這一點,任原便能將他的腦袋給徹底拍碎。


    隨著殷不易敗北,大廳裏的混亂很快平息了下來,那些被緝拿的公子們,仍有人在喝罵,但換來的隻有冷峻而犀利的巴掌。


    “怎麽樣?傷到哪裏了?”隋唐蹲在洛河身邊,緊張的問道。


    “沒有,沒有,我沒事,就是這個姐姐為了救我,被那殷不易殺了。”感受到隋唐的關切,洛河哭的更大聲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隋唐緊緊的將這個失而複得的姑娘抱在懷裏。


    “統帥,那殷不易出手太快,我慢了一步。”計都折羅自門外走入,帶著幾分慚愧說道。


    “我明白,你無須解釋,讓咱們的人開始收尾吧,我要好好看看這承德書院到底隱藏著多少肮髒。”


    承德書院在太平城外,所以,無論這裏發生怎樣的變故,城內都並無察覺。


    但這並不意味著城內就會平靜。


    “公子,為何非要今夜出城?”


    “聽說那許慶峰將洛仙子帶到了書院,我得去看看,可惜,被父親逼著讀書,不然早出城了。”


    “什麽人?”


    “廷尉府告令:大司農丞錢寧之子錢鑫,勾結商人,私自放貸,致人家破人亡,另夥同他人拐賣婦女孩童,現依法捕拿入獄。”


    “你,你們做什麽?”


    “砰!”


    大司農丞錢寧府後門外,才剛剛翻牆而出的錢鑫,才站住腳,便被廷尉府的人一棍撂倒,拖入了黑暗之中。


    同一時間,這樣的事情在太平城各處接連發生,有人在自家府外被拖走、有人在承歡樓裏被架走、有人甚至躺在床上睡覺,一覺醒來,便已經到了廷尉府的大獄。


    顧誠的行動極為迅速,在撫軍營、承歡樓、景氏暗衛這三股潛藏勢力的緊密配合下,所有因為各種原因未能及時趕到承德書院的人,被全部拿下,無一漏網。


    更重要的是,如此行動,竟然悄無聲息,整個太平城中,無人察覺。


    承德書院,景清麵沉如水,目露寒光。


    一摞摞賬本、房契、地契,幾乎涵蓋了太平郡半數土地;


    一箱箱金銀、珠寶、玉器,堆積如山,幾乎可以比肩景氏百年積累;


    還有人,女子、孌童、美貌的男子,整整四百多人,其中僅女子就有二百八十人之多。


    這些女子按照項圈上的刻字,分為風花雪月四類。


    月奴最低,被唿為金餐,長擺於桌上,供人吃飯時賞玩,甚至有非人者,竟會從這些女子身上割肉炙烤以食之;


    雪奴次之,被唿為玉凳,又稱馬奴,平日裏供人騎乘落座;


    花奴,專做待客之用,供人淫辱;


    風奴則是經過精密的培訓之後,作為禮物送與各地官員。


    另外,還有所謂的詩仙子,根據薑楚等人的心情,自這些女子中隨意選取,用以紀錄他們平日所做的淫詞豔曲。


    整整兩百八十名女子,單薄的紗衣下,滿身瘡痕,甚至那些雪奴裏,有人已經被壓斷了腰,連身子都無法挺直。


    “好,好一個承德書院......”景清急促的唿吸如同風箱,他竟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些什麽,隻能背過身子,緩緩走入屋內。


    望著輕輕閉合的房門,隋唐謂然一歎:“這哪裏是書院,分明就是一座魔窟啊!”


    如今,書院已經拿下,但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景清需要思考,他也需要思考。


    “統帥,殺,殺了這些狗東西,咱們迴蘭西調兵,我要平了這京都。”


    任原突如其來的虎吼,代表了他心中無法克製的憤怒和殺意,但也讓一旁的橫刀臉色驟然一變。


    “閉嘴,不得胡言。”隋唐厲聲嗬斥,有些話終究還是不易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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