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前五步,舉刀下劈!”


    “前刺!”


    “向前十步,舉刀下劈!”


    “前刺!”


    牧野的聲音裏仿佛沒有任何人類的感情,他一次又一次下達著進攻的命令,破軍武卒也忠實的執行著他的命令。


    如此三次,屍橫遍野。


    “扔掉手中兵器,跪地投降,否則,你們都將如同他們一樣,死在我破軍武卒的陌刀之下。”


    終於殺戮停止了,牧野勸降的聲音,在那些活下來的永生軍士卒聽來,竟是那般的悅耳。


    “投降,我們投降。”


    “別殺我們,求求你,別殺我們。”


    “將軍,將軍你饒了我們吧。”


    沒有質疑、沒有反抗,大片大片的永生軍士卒,開始扔掉手中的兵器。


    這一刻的他們乖巧而順從。


    隨著後路被徹底堵死,程勝祖的中軍也徹底陷入了混亂。


    自兩側俯衝而下的鐵林軍像一把剪刀,硬生生的將永生軍從中間截成了兩節,等程勝祖返迴時,隻看到一片混亂。


    “所有人立刻向我靠攏,列陣,擋住對方攻擊。”程勝祖的聲音急切而嘶啞。


    然而,他的聲音才剛剛落下,旁邊便傳來了一個淩厲的聲音:“嘿嘿,你沒機會了。”


    這聲音傳入程勝祖的耳朵裏,讓他心神俱震,是他,竟然是他!


    程勝祖側目望去,果然,在四周火把飄散的火光裏,映照出郭躍那猙獰的臉龐。


    “郭躍,竟然是你?”程勝祖失聲叫道。


    “呦,看來我遇到了老朋友啊!”郭躍聞言先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隻是他的笑裏帶著一絲難以想象的猙獰。


    “好的很,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正好領教一下你這鷹揚衛指揮使的高招。”程勝祖手中長槍一振,隨即向著郭躍直刺而去。


    在見到郭躍的那一刻,程勝祖便知道自己恐怕沒那麽容易走脫了。


    而郭躍在聽到‘鷹揚衛指揮使’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的那道傷疤越發猙獰恐怖。


    “媽的,要不是你們這些雜碎,老子也不會被統帥降成副將,今天就用你的腦袋來祭奠我那兩個死在你手裏的兄弟。”


    郭躍左手狼麵盾向前,頂住程勝祖的長槍,右手戰斧便猛然揮了下去。


    程勝祖見狀,迅速抽槍後退,拉開距離,隨後長槍橫掃,想要壓製住郭躍。


    此刻,整個大道上到處都在廝殺,隨著破軍武卒和燕山王軍的前後夾擊,永生軍在快速的崩潰。


    這一切程勝祖都看在眼裏,可惜,他已經無能為力了。


    “真空家鄉,無生老母,大劫在遇,大道永生......兄弟們,不要膽怯、不要畏懼,無生老母正在真空家鄉等著我們,現在,緊握你們手中的兵器,殺盡這些讓我們貧窮、苦難的邪惡之徒。”


    這是程勝祖最後的努力,他放聲大喊,不斷鼓動著身邊的永生軍士卒,而他自己,也已經用出了十二分的力來對付郭躍。


    不得不說,作為黃越的得力幹將,程勝祖深諳永生教義,一番鼓動之下,竟讓原本已經瀕臨崩潰的局麵,稍稍多了些許安穩。


    尤其是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親信,雙眼立刻狂熱了起來,他們揮動兵器不斷衝擊著兩側的敵人。


    本該一麵倒的局勢,莫名的開始僵持起來。


    好在這種僵持並不持久,因為,他們麵對的敵人實在太過強大。


    龍鋒在失去程勝祖的抵擋之後,表現出了與他那狂傲的個性極其相符的實力。


    手中三尖兩刃刀下,幾無一合之敵。


    再加上孫章和敖氏兄弟的到來,四人合力,竟生出一股無堅不摧的氣勢來。


    “孫章,你這孫子來幹嘛?又想跟我搶人頭?”龍鋒將一個永生軍士卒刺穿之後,對著身側的孫章調侃道。


    “搶屁的人頭,龍鋒,你小子等著,因為你的愚蠢,咱們死了多少兄弟,等迴去之後,我看你怎麽跟大將軍交代。”孫章手中披風刀勢如破竹,卻沒想到身邊的龍鋒竟然還有心思調侃他。


    “都他娘閉嘴,先滅了程勝祖再說,若是讓他跑了,咱們四個誰也跑不了。”敖冥那清冷俊朗的臉上,帶著顯而易見的氣急敗壞。


    “跟我有什麽關係,哥,挨板子的事情,你別帶著我,咱們親兄弟明算賬。”見敖冥如此說,敖烈頓時不願意了,他當即便反駁了起來。


    龍鋒與孫章鬥氣的事,跟他委實沒關係,如今出了問題,受過的卻要算上自己,他怎麽可能願意。


    “打一個娘胎出來的,從小到大,隻要有我的,就絕少不了你。”敖冥手中梅花亮銀槍,如同閃電般將一個摸到敖烈身後的永生軍士卒掃飛了出去。


    隨後,輕飄飄來了一句:“不用謝。”便轉身向著前方快步衝去。


    “媽的,倒黴。”望著敖冥那一身耀眼的白甲,敖烈怒罵了一句,隨即惡狠狠的看向龍鋒。


    不提燕山王軍這幾個年輕人之間的明爭暗鬥,隻說程勝祖,隨著破軍武卒快速逼近,後方永生軍瓦解的速度越來越快。


    而他在與龍鋒相較了八十迴合之後,體力本就有所下滑,如今對上滿狀態,不,應該說暴走狀態的郭躍。


    僅僅四十迴合,他便已經開始左支右絀。


    “程勝祖,看來你不行了啊!”郭躍揮動戰斧之餘,仍不忘出言諷刺。


    “郭躍,你別得意,要不是我方才與那小子打了八十迴合,鹿死誰手,恐怕還未可知?”程勝祖喘著粗氣迴應道。


    “天道循環,報應不爽,當年你們將我灌醉,欺負我酒醉無力,如今,這滋味如何?”郭躍步步緊逼,手中戰斧在搖曳的火光中,閃過一道道寒芒。


    程勝祖聞言頓時氣結,因為兩人的距離,所以,他能夠非常清楚的看到郭躍臉上的表情。


    那是一種老子就是欺負你,你能怎麽樣的表情。


    然而,此時此刻,他又能如何呢?


    是的,郭躍現在的心情無比舒暢,當年那一戰,對他來說,是一種莫大的屈辱。


    今日,他終於可以親手把這份屈辱討迴來了。


    然而,就在兩人奮力相爭的時候,變故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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