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起身來,仔細看了眼身體變化,更加狐疑。這是鬧什麽?以前也沒發生過這樣的情況,今晚是撞了什麽邪?或是吃了什麽有助於這方麵的東西?


    他仔細想了一遍晚餐的食材,既沒有牡蠣,也沒有鮮蝦,更沒有韭菜。


    難道說真的清淡太久了?


    無奈的文堂隻好起身,去客廳接一杯冰水來降降溫。豈料,雙腳落地沒有一點力氣,險些跌迴去。心裏泛起一絲疑惑,卻沒時間沒精力仔細琢磨。


    扶著牆走到客廳,昏暗的客廳裏隻有掛鍾發出規律的滴答聲。他特意看了眼客房,看到門縫沒有燈光,很慶幸翟穀清已經睡了。要是被他發現,自己也沒臉見人了。


    想到這裏,文堂苦笑連連。這都叫什麽事啊?


    打開冰箱取出冰鎮的礦泉水。


    “大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喝冰水?”


    翟穀清的話險些把文堂嚇的扔了水瓶。尷尬之餘不敢轉身。揶揄道:“晚上喝了酒,這會兒渴了。你怎麽還沒睡?”


    “聽見動靜來看看你。”


    文堂不敢轉身,隻好說:“快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翟穀清站在客房門口,抱著雙臂倚靠在牆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文堂,“你是不是不舒服了?聲音很虛弱。”


    “不。我很好。”文堂刻意讓自己的口氣冷硬一些,“晚安。”


    翟穀清也跟著說了,晚安。隨後,輕輕的關門聲傳來,文堂才大大地出了口氣。


    真要命啊,他苦笑道。


    彎著腰,扶著冰箱門緩緩轉身,才走出兩步就見翟穀清靠著牆,玩味地盯著自己……


    “你……”文堂詫異之餘隻好側過身,掩蓋自己的尷尬。


    翟穀清笑的溫柔,說:“別躲了,我早就看見了。這事對一個男人來說很正常的。還是說,你覺得見不得人了?小夫子!”


    暌違已久的別稱,讓文堂入墜冰窖。


    他,知道了?


    幾縷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中空地帶,勾畫出不規則的光影。兩個人站在月光不著的黑暗中,相互看著,相互揣摩。


    短暫的驚愕之後,文堂冷靜了下來。他沒有表現出翟穀清希望見到的慌亂和無措,隻是彎著腰,用椅子支撐虛弱的身體。


    即便狼狽,文堂永遠都是鎮定的。他沒有迴避翟穀清譏諷一樣的笑,坦言:“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否認。今晚的菜,你加了料,是吧?”


    翟穀清蹙蹙眉,似有不悅。他說:“比十二年前那種藥好一點,至少我給你留了一點理智。”


    “多謝。”文堂苦笑,“那麽,你打算怎麽討債?打我一頓,還是……以牙還牙?我無條件配合。”


    “我不急。文秘書,你很急嗎?”


    這不是廢話嗎?他自然急,比誰都急!然而,麵對已經清楚一切的翟穀清,他也隻能說:“還好,按照你說的來吧。”


    “文秘書真是慡快。”翟穀清始終悠然自得地看著他。說完了諷刺的話,走了幾步坐在沙發上,斜睨著文堂。說:“我們一筆筆算。時間太久,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如果有遺漏的地方,你來補充。”


    這人是在慢火煮青蛙啊……


    “那天晚上,我離開賓館後直接被人敲昏。醒過來,隻聽見屋子裏還有個人。當時,你為什麽不說話?”


    “我高燒,發不出聲音。”


    “哦……真可憐。那你的手呢?不會解開我?”


    “我是打算解開繩子的。但是你……”


    “算了。”翟穀清立刻打斷了文堂的迴憶,“我沒興趣聽你描述當時的心情。反正都過了這麽久的時間,我就不追問了。”


    果然,這人夠灑脫。可接下來呢?


    翟穀清翹起二郎腿,笑道:“文秘書,我就是想知道,你怎麽離開的。”


    “我從廁所窗戶跳出去的。”


    “好身手啊文秘書。可我就納悶了,你高燒呢,還喝了藥,你哪來的力氣爬出去?”


    文堂不想告訴他,為了爬出那扇小窗戶,他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卻還是被沒清理幹淨的玻璃劃破了臉,血流如注。右眼,差一點就瞎了。


    他更不想告訴翟穀清,半夜他幾乎是爬到公路上,跟一個好心的大姐接了電話聯繫了家人。最不想告訴翟穀清的是:他不得不告訴父親都發生了什麽。


    為此,他被父親關在家裏整整一年。不但做了眼部的整形手術,還放棄了一年的學業,換了學校和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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