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遙無奈,隻好走過去,想要坐在姐姐身邊再說幾句。林嵐卻捂著臉,哽咽著說:“求你了小遙,走吧。”


    心裏,宛如刀割的酸痛。林遙咬咬牙,對倉蓮張張嘴,無聲地說:“監視她電話。”


    倉蓮打了個ok的手勢。


    離開了小樓,坐在車裏林遙很想跟司徒說說心裏的苦悶,可一捉摸這會兒司徒應該已經到了寧思白的公司,還是不要打擾的好。迴頭在組裏見麵時候聊吧。


    就像林遙所想,司徒的確是到了寧思白的公司,卻被告知寧經理出去吃飯,過一個小時才能迴來。司徒帶著田野坐在候客室,田野還跟司徒逗悶子,說你以什麽身份見寧思白?連襟兒還是私家偵探?


    司徒哼哼地笑了兩聲,說:“我是他大爺。”


    田野立刻奉茶,“大爺您好。”


    “大侄子乖。來,跟大爺說說,我們走了之後,賀曉月又坦白了什麽。”


    這人啊,真是不讓他喘口氣。田野無精打采地說起單獨審問賀曉月的後半部過程。


    其實,田野也很想知道,賀曉月是如何確定方惠的死亡時間,以及為什麽要把成圖快遞給韓珊莉的。期初,田野懷疑賀曉月也參與了作案的。因為她對方惠的死亡時間拿捏的太準。但是賀曉月明確地說,我隻是知道方惠有危險,但不知道是什麽危險,會發生在什麽時間。那天,我跟文堂在中午約會,他臨時有事先走。


    跟文堂分開的時間是中午十二點半,快一點了。她開車在市裏轉了幾圈,買了點東西。無所事事的時候,覺得迴家很沒趣,就想起了方惠。方惠為了賺錢讓父親得到最好的治療,這幾個月來一直很辛苦。她便想叫方惠出來看看電影,吃頓飯,散散心什麽的。二來,也是想確定方惠的安全。


    賀曉月沒有給方惠打電話,因為電話裏方惠很有可能拒絕出家門。所以,她直接開車去了方惠的家。因為方惠家距離她當時所在的商業區很遠,又趕上中午堵車高峰的尾巴,足足將近一個半小時才到。


    田野谘詢問過賀曉月的時間。


    跟文堂分開:12:40


    開車到商業區:13:00


    逛街結束:14:00


    開車到方惠家小區:15:20


    而監控器上顯示,賀曉月走進一樓的時間是:15:28,剛好與前麵的時間段吻合。


    跟司徒的分析一致。進入方惠家後,賀曉月就知道方惠因為什麽而死,是誰導致她死亡。她拚命的控製著自己不要報警,畢竟那是她的父親和哥哥。但是,看到方惠臉上的死氣,在道德上承受了深深的譴責。她不知道父兄為什麽要殺了方惠,而那時候,她想起了查無結果的logo。那個神秘的古老的計時器。


    冥冥中,賀曉月意識到,父親背後似乎還有一股黑暗而強大的力量。故此,她不得不小心應對。


    賀曉月說:“我相信爸爸和我哥都是被利用的。因為他們個人跟方惠根本沒有冤讎,不可能殺她。而且,我已經進入現場,小區的門衛也看到我的車了。我說沒來過,你們早晚會查出來。所以我決定報警。至於拿走成圖,沒錯,我是在桌子上發現的。因為我以前見過,我是說:方惠在成圖上畫了那個圖案,我見過。”


    “她說沒說,方惠為什麽要在圖紙上畫那個logo?”司徒問道。


    田野點點頭,說:“其實,方惠不止在那一張圖紙上畫過,如果能找到她其他交出去的成圖,會發現很多她畫在上麵的logo。方惠的意思是:既然我查不到,那就多多製造讓其他人看到的機會,保不準會有人見過呢。”


    “但是,方惠在快遞成圖之前接到一個電話,是h市的。我們都懷疑是林嶽山,這個你問過賀曉月沒有?”


    田野自然會問,但賀曉月的確不知情。她隻知道,跟logo有關的人幾乎都出事了。方惠父女、她的父兄、遠在h市的韓珊莉。


    賀曉月這樣描述自己當時的心情:“我很害怕。我也知道了這個logo,下一個出事的會不會是我?我爸爸哥哥怎麽辦?他們殺了人,會不會被抓?這個帶著logo的圖紙一旦落在你們手裏,你們會不會查到我父親手裏的jogo筆記本?我想了很多很多,但事實上,不過是一分鍾的時間。當時我決定拿走圖紙,很奇怪,這個想法特別清晰,也非常堅定。但是出來後,我遲疑了,我拿著它,就像拿著一個定時炸藥。我想燒了它,卻又不甘心;我想藏起來,卻又覺得藏哪裏都不放心;我想給別人,但是給誰我都不知道。最後,我想到了韓珊莉。我知道她死了,如果我快遞給她,不但我和爸爸都能安全,她的家人也會因為這是她的遺物好好保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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