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開的心頓時踏實下來,安安穩穩地跟唐朔打太極。


    其實,人人心裏都有個小帳本。袁開也不例外。雖說司徒等人打了一招他完全沒看懂的路數,但說到底林先生也沒把司徒那幫人看在眼裏。隻要他們沒發現真正的“結”即便抓了賀連博也是沒用。


    想到“結”袁開習慣性的緊張起來。他覺得,自己這種情況就像是一個窮鬼在打麻將,狗屎運來了一套九蓮寶燈八十八番,下一輪就能自胡,緊張又興奮,連喘氣都他媽的不會了。可臉上呢?還得繃著。


    事實上。司徒也知道案件的核心是個“結”這個結連著方惠、童淼淼、賀家以及林嶽山。


    林嶽山坐在某個地方運籌帷幄,司徒也在某個地方指點江山。孰勝孰敗,端看誰更勝一籌。


    說來也怪。這麽重的瑪法司徒沒押在林遙身上,也沒押在霍亮身上,而是押在了田野的身上。


    如果說,特案組以及編外人員兩夥人裏誰最不被看重,那司徒會選擇田野。田野到底去做了什麽,隻有三個人知道。葛東明急,但重點不在田野身上;林遙也急,急的事卻太多。雨露均沾,田野也分不到多少。隻有司徒,他的全部心思都在田野身上。


    所以,當田野的電話來了,司徒整個人為之一振!待倆人匯合,已經當天晚上十一點整。


    田野將手裏的資料交給司徒,說:“老陳那邊的人很準時,我拿到化驗報告是二十分鍾前的事。我聽你的指揮在市裏繞了一會兒才過來,確定沒有被跟蹤。”說完,田野憤然地吐了口唾沫,“麻痹我就不適合外勤!”


    掂了掂厚厚的資料,翻開。


    這是聯合科研所對變異砷的化驗結果。長達二十多頁的詳細分析直接被略過。司徒要的是死亡時間。


    田野憂心忡忡地問:“怎麽樣?能確定嗎?”


    司徒什麽都沒說。他給田野一根煙,並親自給他點上。倆人麵對麵抽著,直到抽完了,司徒才說:“走吧,這事就咱們辦了。”


    田野一愣,“你不找林遙?”


    “他有他的事。”看似,司徒不願意多說。他推了田野一把,讓他上了自己的車。


    車子很快駛離s市中心,經過四十分鍾的車程,停在郊區一家二手電器商行門口。車子熄了火,司徒不但沒急著下車,反而跟田野聊上了。他說:“我辦了這麽多案子,這是第一次心裏沒底。”


    “你也有心裏沒底的時候?”


    司徒自嘲地笑了笑。僅僅是一個淺淺的笑容,便讓田野的心情沉澱了幾分。在田野眼裏,司徒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一個林嶽山不僅讓特案組損兵折將,還把司徒弄的心裏沒底。田野不想說喪氣話,但他實在憋不住,“司徒,你給我句實在的,這案子到底能不能結?”


    “能。”司徒毫不動搖地點點頭,“但是話我要想跟你說明白。我跟小遙用的都是排除法,說白了,就是連蒙帶猜,沒半點證據。所以,我抓你來。審訊這塊兒,你比我們牛逼。我跟小遙都不行。”言罷,轉頭看著田野,“我不管你怎麽做。等會進去了,不論見到誰都別驚訝。”


    難道裏麵的人不是賀連博?臥槽,大哥!你到底抓誰了?


    就在田野推開商鋪最裏麵的一扇門的同時,h市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躲在小民居裏的林嶽山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號碼,足足楞了數秒。陌生的號碼帶著本市的區號,看前兩個數字應該距離他所在的地方不遠。林嶽山沒有立刻接聽,而是把手機連在了筆記本電腦上。期間,對方斷過一次,相隔十來秒後又打了過來。林嶽山啟動筆記本上的某個程序,隨後才按下接聽鍵。不等對方開口,他的手機直接傳出:我在開會,有事請留言。我會盡快迴你電話。


    很快,電話那邊的人開口說話。急切的,慌張地說:“林先生,我,我是老賀。我這邊出了事,你……”


    不等賀連博說完,林嶽山猛地切斷電話!他的神色未變,手腳麻利,不疾不徐地收拾東西。


    一部筆記本,一套換洗衣服,一個老舊的布偶。這就是林嶽山在這裏所有的家當了。他很快收拾妥當,將手機放在桌麵上,沒有關燈,走出房門後使用鑰匙鎖了門。剛剛下了三階台階,電話隔著房門傳來鈴聲。持續著,一直到他緩而不斷地走下去,再也聽不到。


    小胡同裏的車內。霍亮給了王十八一拳,“追到沒有?”


    王十八搖搖頭,說時間太短,根本追蹤不到對方的位置。手機號碼是本地的,要查通話記錄倒是很容易。霍亮咂咂舌,心說:按照司徒說的,把賀連博放在了h市距離電話亭最近的地方。賀連博果然試圖跟林嶽山聯繫。但是林嶽山顯然在不到三秒鍾的時間內嗅到了危險的氣味,幹脆掛了賀連博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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