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習榮反駁,霍亮使勁推著司徒往外走,“都過去事了,你還提這個幹嘛啊?走走走,別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麵,不少事要跟你說呢。”


    霍亮不是大度,而是覺得為了以前的事再唧唧歪歪的實在沒意思。他現在過的挺好,沒必要為了習榮,為了以前的事煩心鬱悶。司徒為他討迴公道他是很開心,可又是實實在在認為,沒這個必要。


    於是,在霍亮不追究的前提下,四個人很快離開了習家的公司。


    車裏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林遙指了指馬路對麵的一家咖啡店,建議去那裏坐下來詳談。


    好在下午六點左右咖啡店的人不多,他們找了靠角落的一張大桌子坐下。還沒等霍亮開口,林遙先說:“你們的事等等,我有點急事問雨辰。”


    溫雨辰剛把手裏的半個桔子塞給霍亮,一聽林遙有重要的事,趕緊坐的端端正正。


    林遙說:“我去調查過三樓那個房間的灑水器,事實證明那東西並沒有被動過手腳。灑水也不是兇手刻意安排的一個環節。”


    “你確定?”霍亮求解釋。


    林遙點點頭,把自己在房間裏的調查過程以及結果講了一遍。他說:“看上去,應該是有人用椅子和凳子搭了一張床,躺在上麵抽菸。房間小,透氣不好,煙沒有散出去,結果就觸及了灑水器的感應器。我進去的時候房間窗戶是開著的,我估計,那人應該是偷懶去了三樓的房間。事發後,很害怕,就把窗戶打開,一來是放風讓潮濕的屋子盡快幹。二來,那個人把用來搭床的椅子和凳子放迴原位。”


    但是由於時間倉促,他沒有注意到椅子和凳子還有點濕,就摞迴去了。椅子、凳子相互摞著,造成一部分潮濕的現象保留到今天。


    起初,林遙還是很懷疑兇手動過手腳。但仔細一想,覺得這不合理。首先說,如果要啟動灑水器的感應器,隻要使用一把椅子墊腳就可以,沒必要搞出一個臨時搭起來的床。另外一點,如果是幫兇搞的鬼,那麽完全沒必要等事後再處理掉那些凳子椅子,大可以在當時就把椅子和凳子歸迴原位。想來想去,林遙才確定,灑水不是兇手計劃中的一環。


    那麽,當時的兇手同樣被灑水驚了一跳。那時候,應該是兇手已經殺了魏奕,並脫下了他的衣服,在背上刻字。兇器上也都是水,造成兇手握不住,打滑的情況發生。兇手在匆忙下很可能用隨身攜帶的某種幹慡的東西擦了一下刀。就是這一下,把某樣東西留在了兇器上,不但擦也擦不掉,用洗的也不行。因此,兇手不得不帶走原來的兇器。


    後半部,幾乎都是林遙的推理,並沒有任何證據。霍亮琢磨著,究竟有多少不合理的地方;司徒點燃一根煙,剛吸了一口,便咂舌撇嘴。


    “我隻能說:你這個推論是目前為止比較合理的。”


    “好吧,我也想不出比林遙的解釋更合理的可能性了。”霍亮說,“關鍵是:什麽東西能在有水的情況下,留在兇器上,還擦不掉?”


    不等司徒和林遙迴答,溫雨辰高舉起手,“油漆啊。”


    林遙對著溫雨辰點點頭,顧勵他繼續。小孩兒特別認真地說:“如果真的是油漆,我想吧,兇手的指紋也被留在了上麵。油漆那玩意兒真的不好擦,不管你怎麽擦,都會留下一些的。兇手處於做賊心虛的心理狀態,肯定不敢把兇器留下來。你想啊,萬一要是還殘留了一部分指紋怎麽辦?我要是兇手,我也肯定帶走兇器。”


    對!這就是林遙關注的重點。兇手在不得已的情況下必須帶走兇器,但是為什麽要留下一把假的呢?就算現場沒有兇器也是可以的。


    最後,司徒讓霍亮和小孩兒到處打聽一下,哪種油漆抗水性強。這個問題結束之後,司徒跟林遙急著找溫雨辰的緣由也走到了一起。


    司徒查到假兇器來自劇組,根據蒼蓮對兇器和傷口的判斷結果分析,真正的兇器也是劇組裏發的水果刀之一。故此,問題來了。


    “雨辰,你仔細想想。案發當天,你碰過水果刀嗎?”


    溫雨辰看著司徒拿出來的假兇器,秀氣的眉頭都快打了結。


    “我真的不記得了。”小孩兒苦了臉,“那天我燒的特別厲害,就算碰過也沒印象。”


    林遙失望地嘆息一聲,說:“如果我沒想錯,兇手見過你使用水果刀,並知道哪一把刀是你用過的,在什麽地方放著。”


    顯然,兩個人的出發點不同,最後卻走到了一個終點。司徒隻好不情願地說:“小遙的意思是:兇手本來無意陷害任何人,因為緊急情況發生,兇手想到了你摸過一把水果刀,並知道水果刀在哪裏。當時,兇手才想起借用假兇器找替罪羊。因為兩把刀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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