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笑的都岔氣兒了,擺擺手,說咱們也走。


    因為這倆人笑的實在太厲害,導致說什麽都含含糊糊的。唐朔索性也不問了,拉著他們家大兵哥去了地下停車場。四個人分別上了自己的車,駛出酒店地下停車場。


    淩晨兩點半,距離案發已經過去四個小時;距離司徒等人離開過了一個小時。那人摸準了路,偷偷摸摸迴到宴會大廳。根據記憶中的路線,推開了一扇門。房間裏沒有燈,那人的手摸著牆麵,一點一點地往前蹭。終於摸到了想要找的東西,忽然一片青白色的光在手下亮起,一張扭曲的臉慘白慘白的。那人一聲慘叫,叫的驚天動地!


    扭曲的臉漂浮在黑暗中,嘶啞的聲音叫喚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鬼,鬼啊!!!”


    悽慘的叫喊聲在衛生間裏炸開,不知道從哪裏又傳來了放肆的大笑,笑的那個沒節操,笑的那個沒心沒肺!


    室內的燈亮了起來,不刺眼,足夠讓彼此看清臉麵。司徒拿著手電頂著下巴,往臉上照,效果真挺驚悚。他頗為無奈地看著險些被他嚇死的人,說:“咱們又不是沒見過,不用這麽大反應吧,汪先生。”


    這時候,從隔間裏走出來的唐朔快笑彎了腰!葉慈抿著嘴角,盡量控製著麵部肌肉。隻有林遙一臉的寒霜,白了司徒一眼,數落:“你還鬧!”


    “陰天下雨閑著也是閑著,打孩子玩唄。”


    終於明白怎麽事的汪國強站了起來,怒指司徒,愣是說不出什麽來。司徒皮笑肉不笑,一隻手拿著手電,一隻手拎著褲子,說:“汪先生,你也來上廁所?緊張了四個多小時,膀胱憋壞了吧?”


    在汪國強眼神發狠的時候,司徒跳開一步:“先說好,動手你可打不過我。別找死。”


    汪國強陰仄地的笑了,居然能在這時候笑了!他朝著司徒上前一步:“我迴來上個廁所怎麽了?”


    靠在牆上的林遙發話了:“是啊,人家就是說迴來上廁所,你能把他怎麽樣?想要怎麽樣就要拿出證據。”


    這一點司徒還是懂的。所以,他開門見山地說:“咱倆就不繞彎子了。你是迴來拿37號號碼牌的,我知道。這件事我還真琢磨好半天才明白。我們來的時候,朋友一直在小側門那等著,我就覺得吧,我的朋友能等著,說不定兇手也能在小側門那邊等著。”


    對於司徒的推論,汪國強不屑地冷哼一聲。司徒也不在乎他的態度,繼續說:“屍體被發現之後當時那麽混亂,你沒機會也沒那個時間處理號碼牌。那牌子很硬,折不斷,掰不彎,對你來說是第二個想要處理卻無法脫手的東西。”


    言罷,司徒看了看方才汪國強摸到的東西。那是掛在牆壁上的自動吹手機,機體距離牆麵還有幾毫米的距離,司徒敲了敲,問汪國強:“讓你塞後麵了?夠能想的啊,難怪找不到。”


    “你血口噴人!”方才被司徒嚇了一迴,現在話音兒還有點顫呢。


    司徒說:“汪先生,你為什麽要殺何方不在我的興趣範圍之內,等我把你移交給警察,你跟他們慢慢聊。咱倆之間先說說殺人手法,怎麽樣?”


    “你有什麽證據。我警告你……”


    “我知道,我知道。”司徒很無聊地打斷了他的話,“‘拿不出證據就讓我好看’這種威脅我平均每個月都要聽上三四次,你省省吧。”


    “既然你知道就好。”汪國強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換了一副傲慢的態度。


    司徒站在門口,堵著他的去路。繼續說:“最開始呢,我還真小看了這案子,以為隻要排查一遍嘉賓,就能圈定嫌疑人。但是,死者沒有進入過宴會大廳、37號號碼牌不翼而飛、兇器又突然冒出來、接二連三的線索讓我覺得很頭疼。”


    汪國強的眼神恨不能瞪死司徒。司徒估計他正在心裏罵自己,比方說:怎麽沒疼死你!


    “汪先生,我不知道你跟死者之間到底有什麽仇恨,但是你顯然知道他今晚要混進宴會大廳。或者說,你一直在服務台小側門那邊等著死者。”


    是這樣嗎?唐朔眨著好奇的眼睛,詢問真相、原因和證據。對此,司徒說的並不含糊,首先,他從37號號碼牌說起。


    死者持有的44號號碼牌是在21:40錄入電腦,37號號碼牌是在21:42錄入電腦。之間隻相差了兩分鍾。那麽,換個思路,持有37號的人就在死者身後,這一定毋庸置疑。門童曾經說過,那個時間進入大廳的人不多,也就兩三個。而服務台女孩給出的線索是,從21:40到22:00之間錄入電腦的號碼牌有四個,分別是46號、58號、37號、29號。這樣一來,就基本確定,這四個人裏有一個人沒有進入宴會大廳,不用贅述,自然是神秘的37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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