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呢?林警官。”蘇子健再也不是那個普通的醫生,口氣張狂乖戾,令人厭惡。


    林遙不氣不惱地說:“你是罪犯,在最後關頭往往要個證據。為什麽?因為你害怕!你害怕我們正握了證據置你於死地。很不巧,我們不但有指證你的證據,還有指正管家翁叔的證據!”


    “林警官,您多慮了。”管家翁叔還是那麽彬彬有禮。


    林遙冷笑一聲。說道:“我一直納悶,殺了張馨的兇手為什麽不給張馨來一棍子,打昏或者打死了事?明明姚誌和王錚的致命傷都是在頭部,怎麽到了張馨案就換了路數?來,我幫你迴憶一下。”


    張馨案,案發過程再現:翁叔假扮成病弱老人等待獵物上鉤,張馨不幸地成了他的獵殺對象。他騙張馨到了車裏,威逼張馨,並用繩子和膠帶限製了張馨的自由。他開車帶著張馨到了第一案發現場。他一隻手抓著張馨,推倒在地上。老人的身體並不像年輕人那樣靈活,翁叔隻能在短時間內爆發出僅有的一點力氣殺了張馨。


    從這裏開始,就是林遙等人曾經懷疑過的問題。兇手為什麽沒有直接使用兇器擊打死者的頭部?


    林遙說:“我可以想像的出來。你騎在張馨的身上,一個膝蓋死死壓著孩子的肚子,左手拿著刀殺人。你的右手始終處於無作用狀態。換句話說,你選擇十二歲的孩子,沒有使用兇器毆打死者頭部,是因為你的右手沒有力氣。你能用的隻有一張左手。說的再清楚點,你唯一能用上力的左手一直抓著張馨,壓根沒機會那兇器打她的腦袋。翁叔,你還記得我第一次綁架的那天晚上麽?司徒到馮果別墅鬧了一陣子,無意間捏了你的右肩,馮果說你的右肩有老毛病,沒力氣,甚至抬高都很難。當時,司徒就幾乎斷定了你就是殺了張馨的兇手。”


    “但是你們同樣沒證據。”翁叔不疾不徐地說。


    “不要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完美犯罪,你們還差得遠。”林遙冷靜地躺在貨櫃上,雖被綁著,卻不見絲毫的慌亂,他說:“蘇子健,你偷了韓棟的褲子和鞋,並在現場留下一滴韓棟經常注射的藥物。經過我們的痕跡學家鑑定,那一滴藥物並不是從針頭滴落,而是從大口原裝瓶小心翼翼被滴下來的一滴。隻要我們在涉案人範圍內調查一下,案發前幾天有誰接觸過或者是經手過這種藥物,兇手馬上就會浮出水麵。不要得意了蘇子健,我們早就排除了韓棟,剩下的可能性隻有你。誰讓你是醫生呢,我們幾乎既不用調查就可以確定兇手是你,況且,你最有便利偷到韓棟的褲子和鞋。”


    “胡說!”蘇子健大喊大叫起來,“這算什麽證據?”


    “法盲啊?”林遙恥笑道,“是不是證據你沒有權利決定,我的權利隻是把證據呈上法庭,由法官判斷。我當警察這麽多年,你猜猜,是我說的準,還是你的懷疑準?”


    “冷靜點!”翁叔低聲警告蘇子健,“他隻是在虛張聲勢。”


    “翁叔,你也別想跑。”林遙冷聲道,“你以為張馨案就無懈可擊了?隻要我們找到第一個想幫助你的那位中年婦女,畫出模擬畫像,你一樣跑不了。我知道,當時你一定化了妝,模擬畫像很難指證你。所以,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們特案組裏有一位這個世界上最好最負責任的法醫,就算你戴了人皮麵具,她照樣可以畫出你那張真實的老臉!你不信,咱就走著瞧。”


    從頭到尾都沒開口的韓棟終於憋不住了,他說:“就算你們畫出了翁叔的臉又能怎麽樣呢?現場沒有證據啊。”


    他的疑問還真不是難事。林遙告訴韓棟,翁叔化妝這個舉動本身就是個疑點。你不心虛,你沒圖謀不軌你畫什麽妝?到了田野手裏,這點事都能給扒出來。


    林遙爆出了田野的名字,不知道是誰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林遙也愣了愣,隨即哼哼壞笑:“看來,你們知道田野是幹什麽的。怕了?”


    海腥味的房間裏變的劍拔弩張,沒人說話,沒人再發出半點聲響。林遙緊張來了起來。他冒險刺激對手是下了一把賭注的。如果他贏了,蘇子健或者是翁叔就會自亂陣腳,出手殺他,這樣一來就等於坐實了他們的謀殺罪行;如果他輸了,翁叔和蘇子健按兵不動,按照他們的計劃一步一步來,等著搞定了司徒再把自己弄到什麽不知名的地方去。


    司徒怎麽可能會被這幫人渣搞定!林遙堅信這一點,但,他賭輸了,就要再次擬定一個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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