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雨辰:“那時候是下班高峰期,倆人拉拉扯扯的太容易引人注意。”


    霍亮:“那雜碎肯定有交通工具。”


    溫雨辰:“馮果好像有好幾輛車哦。”


    林遙真服了這倆人,誰都不看誰,自己聊自己的,居然能聊到一塊兒去。司徒看著也覺得有趣,大手一揮,把倆人趕下車。讓他們繼續在街邊站崗放哨,至於馮果那幾輛車的檢查,由他這名悍將出場。


    特麽的正愁沒藉口會會那孫子呢!


    林遙看著司徒那陰險的笑,數落他,“原來你是因為找不到藉口去見馮果鬧心。”


    “不是。”司徒趕忙解釋,“當然了,如果有非常合理的藉口能讓我擠兌擠兌那玩意兒我還是很樂意的。我剛才那點糟心事,是不願意當著兩個小的麵兒講。”


    林遙挑挑眉,大有“哎呦,你終於懂得體貼別人”的感慨。其實,他知道,別看司徒平時挺沒心沒肺的,其實這人也有細膩體貼的時候。他的溫柔並不隻是局限在自己身上。對待朋友,親人,他同樣有他的溫柔。


    霍亮第一次遇到這麽大的案子,司徒不想給小徒弟施加壓力;溫雨辰還是個局外人,他更不想嚇到溫雨辰。隻能等到跟林遙獨處的時候,才說:“我問亮子的那幾個問題,事實上,他並沒有給我想要的答案。不過我也很滿意,他能分析出兇手作案時使用了交通工具,這一點值得表揚。”


    說著,豎起食指放在林遙的唇上,“噓,別告訴他,戒驕戒傲。”


    林遙失笑,輕輕地咬一口指尖,催促他快點說下去。


    司徒說:“我想讓亮子注意的是:姚誌案和王錚案的兇手雖然變態,沒人性,但是他們在同一個軌道上,遵循同一種規律。這個規律就是被害人都跟十六年前的事有關。然而,張馨卻不是。殺了張馨的兇手完全打破了前兩個兇手的規律。”


    聽到這裏,林遙的臉色也凝重了起來。司徒轉轉身子,麵對著林遙,“小遙。如果這是一個有組織性質的犯罪團夥,恐怕,他們已經開始失控了。”


    一群有組織有製約性的瘋子,當他們沒有了束縛手腳的枷鎖,走出門,走在人群裏,他們的眼睛看到的會是什麽?


    ☆、34


    因為“某種”原因,林遙不能接觸馮果,所以,司徒在半路上讓他下了車。對於這一點,林遙相當不滿。


    司徒對馮果是懷著滿腹的“惡意”,他知道這人雖聰明,卻還不及他。然而,想要徹底打垮馮果,還需要再忍耐一些時間。再見馮果,誰都沒提玫瑰花以及那張照片的事,就像這點糟心的事從來有發生過。


    兩個人在皮笑肉不笑的假招子裏來迴蹚了幾趟,估摸著快到午飯的時間,司徒這才問道:“馮先生,你那失竊的案子有眉目了麽?”


    “不會這麽快吧。”馮果端著茶,淡然地說。


    司徒跟著點頭,似乎也跟馮果一個觀點。他說:“偷了東西不會在近期出手,這是竊賊的常識。除非,偷了你的賊是個新手。”


    “這我就不得而知了。”馮果又開始跟司徒打太極,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幾句話下來,司徒的態度似乎隻是隨口問問。馮果也說的不疼不癢,隻表達對本地警方很有信心的態度。隨口這麽聊著,司徒就問到關於失竊品的事,馮果拿出一張清單來給他看。


    仔仔細細看過清單,發現上麵除了被溫雨辰帶走的計時器外,還有一對兒銀質酒杯和一個玉扳指。他掂量著失物清單,咂咂舌。轉而,笑意盈盈地問馮果,“這三件東西在你這多少年了?”


    “少說也有二十年了。”馮果說,“都是我父親收藏的。”


    “這樣啊。這倒是有意思了。”司徒放下清單,翹起二郎腿,悠哉地說:“我也認識很多藏家,多少了解點這方麵的事兒。但凡走條路的賊都有點鑑別眼光,知道偷什麽好賣,能賺錢。你的藏品中,有金製品、有名家字畫、有寶石,怎麽這個賊不偷這些好賣的,賺錢的,反而偷走了這三樣東西呢?”


    “司徒先生,您這話怎麽說呢?”馮果不緊不慢地反問。


    司徒耐心給他解釋一番。首先說那個銀製酒杯。歐洲的玩意兒,在國內市場並不走俏。看清單上列出的詳情,是18xx年某國貴族成員用過的東西。這玩意兒就是個雞肋,年頭兒不夠久遠,意義不夠深刻,偷了也賣不了多少銀子。


    再看玉扳指。清朝晚期,白玉質地。那時候戴白玉扳指的都是普通旗人,皇親貴族戴的都是上好的翡翠扳指。而且,看照片這白玉也是一般,並沒什麽難得之處。就算帶出去賣了,也就幾千塊錢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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