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坐在一旁聚精會神的看著從城建所複印出來的博物館改建前的設計圖。


    這期間,林遙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知道了司徒和高館長是舊識,而司徒一定也是高館長介紹給田海光的,這裏麵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司徒從最開始就沒有進入過保險庫查看現場,就好象他早就料到那裏麵所有的情況一樣。他去找那個女人調查幾個盜竊高手的行蹤,去找鬼頭詢問意見,這些表麵上看來都是在為破案做鋪墊,可仔細一想,這些與案件毫無關係。就像是……就像是他帶自己在繞圈子,跟著他跑了這麽麽多天,他所作的都是些不痛不癢的事,這些看似尋常又不起眼的小事之中,總透著那麽一股子的古怪。


    林遙隱約的察覺司徒怕是比自己想的還要更加了解這個案子,從最初在一起行動的時候起,司徒就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裏,或者說,根本沒有把警方放在眼裏,他有十足的把握,即便有自己跟在身邊,也能完全的避開自己的監視!


    那一晚,他究竟去了哪裏,歸根結底還是沒有說,他在隱瞞什麽?雖然自己是來監視他的,可在立場上他們還是一致的,他有必要隱瞞很多嗎?


    難不成,司徒本來就是盜竊琉璃罪犯中的一個?雖然這種推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可也不能完全排除。而再換個角度來看,如果司徒在毫不知情的狀態下接手這個案子,也許他早就發現了高館長的嫌疑,甚至是證據,以他和高館長的關係來說,會不會為其隱瞞,或者是進一步的包庇?


    如果最後的推論可以成立,那麽,這幾天來他沒頭沒腦的到處亂跑,是不是就可以解釋了。


    林遙想了很多,但他的直覺總是再說,司徒不會是非不分!再者說,如果司徒真與案件有關,那麽,他完全沒有必要讓自己知道和高館長的關係,如果他有意隱瞞這一點,自己怕是也不會這麽輕易的就發現他們是舊識。


    而林遙又總是覺得,別看司徒整天有點吊兒郎當的樣子,那身好皮囊厘裏麵,才是真材實料!對於自己為什麽會這麽想,他本人也感到奇怪。


    想到這裏的林遙,突然被打斷。


    司徒並不知道林遙在想什麽,他隨手將圖紙展開平放在林遙的麵前說:“你看看這裏,這裏就是改建前的十樓,仔細看,這裏是什麽?”


    “好像是……垃圾管道!”


    “對,直通一樓的樓底。再看看這裏,這裏是四樓鬧鬼的茶水間。”


    “這裏嗎?這裏什麽都沒……”


    “對,什麽都沒有。在改建前根本就沒有茶水間。而垃圾管道就是緊貼著牆壁,改建後又以牆壁為主擴建了一個小房間。”


    “你是說犯人通過老的垃圾管道進入了十樓?”


    “假設而已。如果是這樣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麽監視錄象上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情況了。十樓到十一樓的逃生樓梯裏沒有監視器,而十一樓隻有東西兩部監視器,對於這個管道的出口剛好是北麵的死角,監視器是拍不到的。”


    不管司徒真正的目的是什麽,自己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還不能隨意就下定論。於是,林遙說:“那也不對。如果犯人通過垃圾管道進出,怎麽會在四樓的茶水間留下馬腳?”


    “你別忘了。畢竟垃圾管道已經被封死了,他們不可能出的去。而一樓到三樓都是展示廳,有八十多個監視器更沒有死角。四樓到十一樓每層隻有兩個。如果他們從四樓的窗戶爬進去,在茶水間找到垃圾通道……”


    “這不可能的。茶水間我們已經檢查過了,根本沒有什麽通道!”


    司徒神秘的笑了笑說:“如果你想吃炒雞蛋要怎麽辦??”


    “不要突然問莫名其妙的問題。”


    林遙白了司徒一眼不再理會他,他對司徒的假設總是有些摸不到頭腦,換句話說,如果要弄清楚司徒的意圖,那麽,他就必須換個角度來看待所有的問題。


    另外,如果按照司徒的假設來想,也有很多“不可能”的問題需要尋找答案。


    一,在茶水間根本沒有發現任何通道。


    二,在十樓需要一個和四樓垃圾管道相通的出口,那個出口又在什麽地方?


    三,犯人要如何進入博物館的四樓茶水間?


    四,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犯人到了十一樓,要如何進入保險庫?


    五,就算是犯人將琉璃拿在了手裏,要如何帶出保險庫?保險庫設有對琉璃的物質感應,難道犯人用了同物質來代替嗎?那麽,代替品必然會留在保險庫裏,為什麽保險庫在失竊後什麽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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