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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指峰上空,兩團光雲相撞,一道道恐怖的威能伴隨著震天巨響傳出,如是天災降臨世間,所過之處,竟連空間都被撕扯的嗤嗤作響,冒出絲絲裂縫。


    數十裏開外,玲姬以及幾位極王宮紅袍長老各立一峰,傾盡全力向前方虛空輸出自身靈力,隱隱之中,能看到籠罩整個五指峰的結界在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衝擊下蕩起道道漣漪。


    四位長老臉色煞白,看了遠方的玲姬一眼,似在詢問什麽。


    在此之前,他們正在閉關,忽受玲姬召喚,匆忙趕來時已不容多想,連忙製造結界抵擋,現在緩過神來,看著結界中戰鬥的雅紮菲,臉上滿是震驚,竟是沒想到雅紮菲女王在六極虛空的這段日子非但沒有消耗,反而變得更加強大。


    不過很快他們就認出了那一輪烈陽和那一彎銀月,心中升起一片寒意,轉而看雅紮菲的目光多了幾分擔憂。


    這種更高層次的戰鬥,他們已然無法參與其中,想與女王並肩作戰也是有心無力,唯有耗盡靈力氣血維持結界,以確保能把損失降到最低,再就是默默的祝福女王。


    幾個照麵,薑杉便落於下風,嘴角流出血絲,饒是如此,雅紮菲廣袖也被淩厲的劍氣劃出幾道口子,看上去略顯狼狽。


    荒極目前正在崩潰墜落,法天絕心中始終無法平靜,一伸手,將遠在幾裏之外的薑杉拉了迴來,接著一步踏出,步鬥踏罡般出現在雅紮菲身前。


    他並沒有一來就使出最強手段攻擊雅紮菲,而是用自身領域抵擋著雅紮菲的氣勢,漠然道:“按說如女王這般經曆了漫長時光見證過無數事件的人物心境會比誰都通明透徹,卻不知是何事令女王如此想不開?”


    雅紮菲收斂了狂暴的氣息,一頭長發在空中淩亂狂舞,靜靜的注視著法天絕,“不關你的事,你沒必要知道。”


    “難道女王竟是連我想為你做些什麽事的機會都不給?”法天絕輕輕一笑,神情透露出幾許無奈,固然可以用烈陽銀月製服雅紮菲,甚至是付出一些代價令她隕落,但荒極終究是需要人去鎮守,而這個人也必須是雅紮菲,所以法天絕現在很無奈,隻好試圖談判。


    “法天絕,你是個好人,吉擋那種欺世盜名之輩連給你提鞋都不配,你是真正的為了大陸蒼生著想。”雅紮菲語氣溫和了些許,“本王一直很敬重你這種人物,大陸這千年來之所以風調雨順,便是因為你。”


    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雅紮菲神情很是認真,不是在刻意的褒獎與讚美,而在客觀的說明真實原因。


    確實,大陸這千年來風調雨順,全是因為法天絕一直在背後默默的壓製著那些達到無法無天之境的強者。這裏的風調雨順,與世俗中的朝堂所用的風調雨順不同,前者是真正意義上的風調雨順,而後者,隻是手握權力的皇帝對治理國家達到某種程度後的一種形容比喻。


    法天絕表情平靜,沒有謙虛,也沒有自傲,因為雅紮菲說的是事實。


    “同樣,在女王的治理下,荒極很太平,可以說你是荒極的守護神。”法天絕認真的說道,他不善言辭,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跟“風調雨順”差不多詞語,所以隻好說一個太平。


    他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為何女王今日會如此大發雷霆,不但動用超出限製的修為,竟也棄荒極蒼生於不顧?不管是基於何種原因,難道這原因比荒極蒼生更為重要?”


    “是的。”雅紮菲平靜的迴了兩個字,微嘲道:“本王不想被世間大義所壓迫。被壓迫了數十萬年,本王早已厭倦,為蒼生付出數十萬年的時光,卻始終沒有為自己活過一次,所以現在任性一次又何妨呢?”


    法天絕說道:“但終究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任性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肩上的責任,不允許你任性。”


    “說來說去,還是所謂的大義!你還是堅持你那一套觀念!說白了你不過就是想要本王再迴去那個地方繼續守護荒極蒼生,但本王偏不!本王在那裏忍受孤獨,你們又在幹什麽呢?如果你們真想永世安寧,那就應該去找到解決穩固六極的辦法,而不是拿著蒼生的名義把責任往我一個人身上推然後要求我一個人去受苦。”


    “你們口口聲聲說會想到辦法,但實際上呢?誰付諸過行動?誰又真的擔心本王在裏麵承受著怎樣的痛苦?”


    “如果你現在敢肯定能找到在沒有六極之柱的前提下也能穩固六極的辦法,那本王立刻迴去!如果你現在讓他出現在我身邊,讓我知道他還活著,本王也立刻迴去!”


    她看著正欲開口的法天絕,語氣驟然變得寒冷:“如果不能”說到這裏,她忽然想起任圖影那壞壞的笑臉,認真的模仿著,說道:“那就滾尼瑪的。”


    在以前,她從不會說這種粗言穢語,但直到認識任圖影才發現,原來當心情不好的時候說兩句也是蠻爽的,就如現在這般。


    粗話,雖是最沒有含義的話,卻是最有力量的話。就如那個家夥的劍,勇往直前,劈碎一切。


    “既然如此,那唯有冒犯了。”法天絕神色寒冷,他深知,如果兩個人觀念不同,說再多也是枉然。


    正在這時,薑杉的聲音傳來:“師父,荒極停止墜落了!”他的聲音中帶有幾分驚疑。


    聞言法天絕眉頭一皺,眼睛微眯,釋放出神識,如刀切豆腐般穿透那層結界散向荒極大地,發現果不其然,不知何因,荒極竟然在沒有六極之柱和極王的鎮守下停止了下墜。


    雅紮菲神情微怔,轉頭看向六極虛空入口的方向,似乎是猜到了什麽,眉目間的喜悅越來越濃烈,似乎早已忘記法天絕對自己釋放出的漫天殺意,當下朝那方飛了過去。


    “轟——!”


    一道巨響徒然傳開,令空氣中傳來陣陣晃動,便是連薑杉這種修為也忍不住搖晃了一下。


    一隻巨大如山的拳頭就這樣離奇的在虛空中伸出,就像是一個大漢揮舞著拳頭砸木板,一拳砸穿之後又瀟灑的收迴拳頭。


    拳頭收迴,空中多出一個巨大的黑洞。


    在雅紮菲的注視下,一道身影從中飛出。


    任圖影扇動血雷翅在虛空中穩住身形,看著下方狼藉一片的森林以及那還未徹底散去的氣息,眉頭緊緊皺起,暗想這裏一定是發生了一場戰鬥,而且還是強者的戰鬥。


    卻不知道,遠在幾裏之外,幾道目光正注視著自己。


    任圖影環顧了一圈四周,以他的境界,自然無法在短時間內清晰看到薑杉等人的身影,正準備叫陳匯丸出來,下一刻卻像是忽然感受到什麽危險,連忙扇動雙翅向一旁閃開。


    前一刻,他看到兩道如水蛇一般的線條蔓延向自己,充滿強大的氣息,此時仔細一想,那竟是神識,而且還是無法無天之境高手的神識。


    他瞬間想到了自己的黃泉天眼,再抬眼看去,果然能清楚的看到那兩道神識在虛空中蔓延扭動,來源正是遠處的一男一女。


    與此同時,薑杉和他身邊的溪詩詩對視一眼,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為何他能感應到我的神識?”薑杉有些吃驚,此前他正是想通過神識去鎖定突然出現的任圖影,以看看他究竟是何來曆和意圖,卻沒想到自己的神識竟被任圖影如此輕易的避開,這要是換做同境界的高手也不可能做到任圖影這般。


    溪詩詩目光微沉,“不應該是感應到,看樣子他應該是能看到。”


    聞言薑杉目光一凝,對上任圖影的視線,發現他的雙眼眼色一黃一黑,很是奇特。


    任圖影對上薑杉的目光,很是警惕,因為他感受到此人的修為竟比前世的自己都要高那麽一些,開口說道:“請讓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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