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


    酒過三巡,客套的廢話說了一堆,


    黑田重德有些凝重的說道,


    “今天,我跟鬆井命師團長聊了一會,他告訴我,這裏的抵抗分子是他在滿洲遇到的最大之挑戰!


    我來的時候就有些納悶,我的前任齋藤彌平太居然是戰死了,帝國堂堂的統兵數千人的守備隊司令官居然戰死在了一線,這讓我有些好奇,我們的對手到底是誰?要知道,這裏可是滿洲,帝國最穩固的大後方!”


    廣野良藏參謀長也驕傲說道,


    “當前,帝國的勇士們在支那戰場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我們已經占領了支那所有有價值的城市,這次把我從支那派遣軍第3師團抽調過來,我還真有些很不習慣!”


    安養善太郎沉默了一下,


    “根據我們的情報,在牡丹江地區,帝國麵臨的最大敵人就是閻王!至於閻王到底什麽來頭?他的年齡,相貌,性格,特點,我們一無所知!


    因為,我們從牡丹江和寧安貿易館派到鏡泊湖去的17名特務就沒有一個活著迴來!


    不光是我們貿易館,就連哈爾濱特務機關,寧安警察局,牡丹江憲兵隊派去的特務也沒有一個活口迴來!


    這是我來到滿洲以來,第一次遇到這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怪事!”


    桌子上,眾人皆沉默了!


    黑田重德不由得憂心忡忡起來,


    “帝國不論是跟支那,俄國作戰,最大的優勢就是情報,現在情報卻是一片空白,這讓我們如何作戰?”


    門口,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一個含糊不清的日語聲響起,


    “黑田將軍,鬆井師團長找你有事!”


    安養正介急忙站了起來,


    走到了門口打開了門,


    進來了一個低著頭的日軍中佐軍官,


    嘴裏還說著,“謝謝!”


    這個日軍中佐先是隨手關上了門,


    等他轉過身的時候,


    臉上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安養正介的笑容卻慢慢凝固了,


    他低頭望著自己的胸口,


    一把三八式刺刀不知什麽時候居然插進了自己的心髒裏,


    疼得他想大叫,卻怎麽也叫不出來!他想要掙紮,但身體卻漸漸失去了力氣。最後,他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雙眼緩緩閉上。


    飯桌上,


    原本安靜地坐在餐桌前談笑風生的安養善太郎,臉上洋溢著輕鬆愉快的笑容。


    然而,就在一瞬間,他的表情變得僵硬,也眼神充滿了恐懼和驚駭。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大門,仿佛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景象。與此同時,他手中的筷子毫無征兆地滑落,掉落在餐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看到了一幕極其驚悚的場景——一柄鋒利的刀尖竟然從他兒子的後背穿透而出,鮮血順著刀尖緩緩滴落,形成一滴滴鮮紅的血珠。


    安養善太郎的腦海中瞬間一片空白,他想要大聲唿喊門外的保鏢,但理智告訴他這樣做可能無濟於事。


    畢竟,這個神秘的殺手能夠如此輕易地進入房間,甚至在眾目睽睽之下刺穿他兒子的身體,那麽門口的保鏢恐怕也已經遭遇不測。


    在千般思緒湧上心頭之際,安養善太郎隻能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啊!”


    黑田重德看著安養善太郎那驚恐扭曲的麵容,大吃了一驚,他迅速扭轉了頭,


    三道白光從尹新軍手裏飛出,直接鑽進了桌子上的三個男人的喉嚨裏!


    三個男人都倒下去了!


    啊的一聲尖叫響起!


    接著就是嚎啕大哭!


    飯桌上,隻剩下了美惠子一個女人,她渾身哆嗦著,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似乎已經嚇傻了!


    美惠子捂著嘴巴,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仿佛在夢境裏一般,


    但是這絕對是一個噩夢!


    尹新軍冷冰冰的望著她,腳步快速移動著,


    她叫不叫,尹新軍已經無所謂了。


    門口的兩個保鏢,還有一輛汽車上的日軍司機都已經讓他解決了!他還把保鏢也塞進了汽車裏!


    深更半夜!


    這女人就是喊破喉嚨都沒用了!


    尹新軍欺身上前,


    他緩緩走到了美惠子的身後,捂住了她的嘴巴,將尖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嘴裏呢喃著說道,


    “夫人,您的兒子今天實在很過分,他不該割那個孩子的耳朵,他就像這樣割的,那畢竟隻是個孩子啊,您說呢!?”


    尹新軍割的很慢,他希望美惠子能夠好好感受一下被割喉的絕望和痛苦,下輩子可以教育好自己的孩子!


    鋒利的刀鋒無情地劃過那雪白的脖頸,起初隻留下了一道淺淺的血線,宛如一條纖細的紅線。


    然而,尹新軍加大手中的力度,那道血線逐漸擴大,變成了一顆顆晶瑩剔透的血珠,宛如珍珠般從傷口處緩緩滑落!


    很快,那道傷口便再也無法承受壓力,仿佛被壓抑已久的火山終於找到了突破口,血柱如噴泉一般噴湧而出!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作嘔。


    美惠子眼裏透著深深的恐懼和絕望,她大口喘著粗氣,緩緩閉上了眼睛,再也沒了任何氣息!


    尹新軍關閉了所有的燈光,他打著手電悄悄來到了樓上,


    在主臥室的櫃子裏,他找到了想要的東西,一捆捆的鈔票,還都是日元,


    差不多200多根小黃魚,其它細軟一堆!


    來不及細數,收進了空間!


    又把洋樓裏的物件整個搜刮一空,連電話機和電話線都沒有放過!


    尹新軍在牆上又照例留了言,


    然後才離開了這裏!


    他並沒有著急迴鏡泊湖,


    而是去了城西南方向,


    那裏有一個機場,尹新軍上次就炮擊過一迴!


    來到了機場附近,


    夜裏,機場黑漆漆的,


    連燈都不敢開了!


    尹新軍驚訝的發現,


    機場的警戒圈擴大到了周邊兩公裏處,


    鐵絲網就設在了兩公裏外,時不時還有四處巡邏的警戒哨,每隔500米有個木樓子,木樓子上麵還有探照燈和機槍!


    看來上迴被尹新軍一頓胖揍,大大加強了守備力量,


    尹新軍樂了,日軍這麽折騰又有啥用呢!畢竟四一式山炮的射程可以達到6500米!


    尹新軍在距離機場5公裏處,尋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山坡,在後麵架設好了山炮,先是朝著機場方向來了個三發試射!


    就著火焰的亮光,他看到了跑道上的飛機,


    再次校準了坐標,


    由於一個人操炮有些吃力,他炮擊了二十分鍾,才將空間裏的75毫米炮彈全部打光!


    這一次,他沒有跟機場的警戒部隊糾纏,這趟出門,收獲已經極其豐厚,保住勝利果實最重要!


    他向著寧安方向奔去!


    路過溫春大橋的時候,尹新軍還猶豫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打定了主意,迅速渡過了牡丹江,


    他並沒有對溫春大橋下手,因為他想讓日本兵都來東京城鎮,破壞一座橋梁,還不如大量殺傷敵人更有價值!


    牡丹江市炸瓢了!


    太平路,


    街上到處是漫無目標,亂跑一氣的軍警!


    整個牡丹江市開始大搜捕!


    幾個日本兵突然發現了停靠在洋樓跟前的黑色轎車,


    他們本能的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一個日本兵突然大聲指著車門的縫隙說道,


    “那是什麽?”


    鮮血順著車門縫從車裏慢慢滴落在地上!


    天亮了,看得尤為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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