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川拿著名單點名,因為不需要人迴應,他的語速飛快,中間幾乎沒有停頓,沒有喘氣,臉色越來越紅,楊歲看著都缺氧。


    楊歲在心裏暗道:“這要是真讓韓治中來念這麽快,估計會因為缺氧昏迷過去吧。”


    放人比收人簡單多了,十分鍾的時間,徐樂川就把所有人都放了出來。


    放完最後一個人後,他扶著腦袋搖搖晃晃,玉淨瓶都差點掉到地上。


    眾人趕忙上前扶住了他,同時看向一臉擔憂的“韓治中”,紛紛在內心感慨。


    果然還是前輩老謀深算啊。


    這事還真就得年輕人來做,前輩這把老骨頭根本承受不住。


    楊歲也上前扶住了徐樂川,像是關照自己的孩子一樣,滿眼心疼。


    “辛苦你了。”


    “沒事……”徐樂川想說幾句客套話,他那缺氧的腦袋讓他組織不出一句完整的語言。


    沒過多久,原本就在這片異空間的曆史學家過來了,楊歲大大方方的過去,憑借著韓治中提供的情報跟他們對接。


    他那本來已經生鏽的大腦在這一刻運轉到了極限,一切都偽裝的天衣無縫。


    但也得益於沒人會去注意細節,更沒人會閑得無聊的去試探他。


    誰能想到韓治中已經不是韓治中了呢?


    而且楊歲本身就是聯盟的高層,還參加過不少次會議,那種管理者和上位者的氣質和說話方式都讓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和那些人對接完,將曆史學家們都安頓了下來,甚至還去麵見了一次大賢者,一方麵是匯報情況,另一方麵是將藍色水鏡歸還。


    這是他最危險最緊張的一次。


    但這種緊張反而為他提供了偽裝。因為韓治中雖然狼子野心,但他本來就非常怕大賢者。


    畢竟大賢者不是那種完全沒有實權的話事人,他在曆史學家內的威望不是韓治中可以比擬的。


    “所有同誌都已經安頓下來了,經過確認,沒有被精神汙染的同誌。”楊歲匯報道。


    “嗯。辛苦你了。”


    當大賢者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歲有一種層層分包的感覺。


    “不辛苦,這是我應該做的。”楊歲做出一副輕鬆的模樣,“來到這裏,總算不用一直提心吊膽,小心翼翼了。也不怕被人偷聽。”


    接著,他話鋒一轉,問道:“敢問大賢者,我們該怎麽奪迴三棱鏡?”


    大賢者看著他,淡淡迴答道:“我自有安排。”


    “我有一個辦法。”楊歲開始符合人設。


    “什麽辦法?”


    “我們可以采用聯盟用過的辦法,綁架他們一個快速反應小隊的成員……”


    “不行!”


    楊歲話說一半,就被大賢者叫停。


    “為什麽?”楊歲做出一副不理解的模樣。


    “我們做不到像他們一樣潛入,他們能探測到詭異。”大賢者說道。


    “那我們就不潛入,弄出一點亂子,把水攪渾!”楊歲執著道。


    “我們不能和聯盟撕破臉。”大賢者還是否定。


    楊歲還想再說什麽,大賢者卻擺了擺手。


    “一切我自有安排,你無需多言。”


    見此,楊歲便沒再多說什麽,隻是留下一句。


    “三棱鏡必須盡快奪迴來,否則同誌們會越來越不滿。”


    說罷,他就離開了大賢者的家。


    說實話,他很不想在那說那麽多。


    因為多說多錯,說的越多越容易暴露。


    但為了符合人設,他不得不說那些。韓治中如果隻是匯報完就走,那才是有鬼了。


    他到了曆史學家們給韓治中準備的木屋。


    因為是剛轉業過來,條件比較簡陋。


    很多曆史學家都是三個人或者四個人擠一間木屋,甚至還用上了上下鋪。


    但韓治中怎麽說也是老前輩,這才能用上單間。


    確定周圍沒人後,楊歲心念一動,迴到了聯盟基地,用魔術床單將真正的韓治中帶了過來。


    他將魔術床單平攤,將韓治中放了出來,而後自己又喝了一口隱身藥水,以免被路過的人發現有兩個韓治中。


    他拿出陸淵。屏幕上已經提前打好了字,給韓治中講清楚自己應該幹什麽,並交代了注意事項。


    尤其要避開藍色水鏡。


    除了注意事項之外,一切如常。


    隻是每天晚上楊歲都會過來收集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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