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心月!”夜未央將她的手腕一扭,狐心月順勢轉一個圈,下腰倒下去,一頭長髮幾乎要觸到地麵:“你有那麽饑渴嗎?”夜未央的唇從她的耳際擦過,另一隻手扶住祼露的美背,將佳人緩緩拉起。


    “本來倒還好,但今天看到了你,總要吃點什麽,才會覺得飽!”狐心月挑釁似的挑眉,一雙長方形的大眼睛寶光璀璨。


    “有這份閑心,還不如想想辦法去搞定你家主子!”


    “我家那位連你都搞不定,我還能有什麽辦法!”狐心月長長嘆一口氣,倒像是真的在哀怨著。


    “連你都來了,那貓呢!”


    “寵物當然要和主人在一起的!”狐心月眼中滿滿的不屑。


    “那你呢?怎麽不和主人在一起?”夜未央笑得十分戲謔。


    “狐狸不是寵物,狐狸是出來勾魂的!”狐心月顯然不吃他這一套。


    “那你吃我好了!”


    “怎麽?捨不得你家那位啊?”


    “我最近剛剛試過女人,忽然覺得也很不錯的樣子!”夜未央氣定神閑。


    狐心月一咬唇,雪白齒尖咬在紅唇上端得是風情萬種,隻可惜,他們都是練家子,這樣的招數各自爛熟於心,一來一往的不是較量,倒像在套招,旁人是看得火花四濺,於自己卻是真真索然無味。


    “那個傢夥,你們有誰以前有看過?”祁紹庭突然出聲發問,口氣森冷。


    肖格菲正和傅非明吵得性起,定睛看去也吃了一驚,才這麽一恍神的功夫,夜未央已經從舞池裏退了出來,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名著黑衣的男子,戴黑色的鐵框淺色墨鏡,兩個人神態極盡親昵,夜未央幾乎是坐在那人的懷裏。剛剛那位銀白色長髮的女子也陪坐在旁邊,眼睛裏雲蒸霧罩的隻盯牢一個人;而另一邊則站了個黑色短髮的女子,一雙冰綠色的眼睛像高山湖水,冰冷而機警,似一隻靈動的貓。


    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會憑空冒出這樣多精彩人物,在他們中間,連夜未央的光彩都似不那麽奪目了。


    “你要不要去把人帶迴來?”肖格菲試探著問一句。


    “有必要嗎?”祁紹庭反問。


    “那你去打個招唿也是好的,他的朋友……”


    祁紹庭垂下眼眸,雙手握緊,又一根根將十指張開,一仰脖,將桌上的半杯殘酒飲盡,道:“我出去走走!”


    肖格菲生生被他嚇到,狐疑的看著傅非明發愣,後者卻聳了聳肩,丟給她一個無奈的笑容。


    一直以來,祁紹庭都刻意迴避夜未央的背景,最好他隻是一個人,沒有過去也無所謂未來;最好他是一方玉,可以打一個錦盒藏起來,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讓他一個人看。所以即使傅非明查出他與力量龐大的金融組織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他仍然固執的不願去追問他,不是不好奇,隻是不想知道,想要裝做不知道,這樣就可以安心。


    可是今天,竟是故意帶到他麵前來看了,為什麽要這樣做?祁紹庭滿心疑惑,卻還是不願去問,這些日子他太忙太累,好不容易從荊棘走進坦途,總有一種衝動要做鴕鳥,好像隻要將腦袋埋到沙子裏,就可以當一切都不存在。


    祁家大宅是幾十年留下的祖業,花木扶疏,連石榴都可以長到參天。祁紹庭一個人躲在樹林的陰影裏,看著頭上被樹葉侵蝕過的殘破月光。


    “祁紹庭……”


    陌生的聲音,在這黑暗的空間裏流蕩,一時間居然辨不出聲音的源頭。祁紹庭的心頭驀然一跳,長身而起時一道黑色身影已經近在眼前,祁紹庭嚇了一跳,忙後退開一步,借著清冷的月光隻看到來人穿一件直到腳踝的黑色長風衣,雙手收在衣袋裏,肩不甚寬,但身量很高,在月光裏隻餘一道清峻的黑色剪影。


    “你是誰?”祁紹庭認出他是剛剛在屋裏抱著夜未央的那個黑衣人,口氣自然不會太佳。


    “我叫冰!”


    第二章 暗湧


    23.24.鏡子裏的人


    “那麽,冰先生找我有什麽事嗎?”祁紹庭又退後一步,口裏說著很冷靜的外交辭令。


    “你在保護自己!”黑暗中辨不清麵目,祁紹庭卻可以聽出他言語中的寒氣,一種很淡的奇異的寒氣,並不刺骨的,卻讓周遭的溫度都降下來:“一個人在處於自我保護狀態的時候就會不自覺的排斥與偏激,我有些事要和你說,你可不可以先克製一下情緒?”


    哦?祁紹庭幾乎要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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