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場館外的人群,潘雲有些慶幸理莎有提前把請帖給他,至少自己不需要這麽狼狽地試圖擠進去。


    “先生,我能看一下您的請柬嗎?”


    有請柬的客人走的是鋪著大紅色毛絨地毯的特殊通道,門口守著身著黑色西服內襯為白的統一服裝。潘雲心裏有事,心不在焉地把請柬遞出去,心裏還在盤算著等下看到未風他們第一件事該做什麽。


    “抱歉,先生,我想我不能讓您進場,這張請柬是假的。”負責安檢的保安阻止潘雲進門,再看潘雲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更加確定他是沒有真的請柬想來渾水摸魚的食客。


    潘雲總共會那麽幾句的法語,還是來法國前臨時學的,完全不懂為什麽保衛會把自己往外攔,他的眉頭逐漸地皺起來。


    雖看他似乎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麽,但保衛還算恭敬地繼續耐心解釋。


    潘雲還是沒聽懂,“sorry, i’m stranger here. can you speak english or mandarin?”[抱歉,我剛來法國,你能說英文或者中文嗎?],潘雲高中、大學期間英語出奇得爛,可由於負責公司市場這塊,而潘家的生意也有國際貿易的部分,所以口語還算過關。


    好在保安是能說英語的,於是用英語重新告訴潘雲不能進場的理由,並向他表示歉意。讓潘雲離開。


    潘雲一怔,卻沒多說什麽,捏緊保安還迴的那張的請柬,低頭看了許久,默不作聲地退出了進場的人群。


    他有種被羞辱的感覺,那種恥辱感不亞於被逼著在眾人麵前跳大象舞。他放下很多東西,走到這裏,卻屢遭不順。到頭來連口口聲聲說要幫他的理莎都在玩他。


    法國的天氣是不算冷的,潘雲卻縮了縮脖子,莫名地感到冷,把手連同請柬收進口袋,往迴走。隨行的司機以為他是想迴去了,下車給他開門。


    他不是不生氣,他是氣得不行,幾乎想要一拳把站在門前笑得客套的保鏢打倒在地,但是最後還是壓下氣往迴走,想說迴車上打給電話問問理莎是什麽意思。


    潘雲走得很慢,頎長的身形在光照下在地麵上投射出被拉長的身影,他頭微低著,像是在思考事情。


    司機微微彎腰,做出請潘雲上車的姿勢。


    潘雲抬腿上車,坐在車裏,陰影打在他臉上,他表情有點木然,掏出手機,撥理莎的號碼。


    撥了幾次,要不是沒人接,就是中途被人按掉了,潘雲心裏大概有數,理莎是什麽意思了。


    他安靜地坐在車裏十多分鍾,雙手交叉, 撐著額頭,麽指輕輕揉著太陽穴。


    司機問他有什麽地方要去,他也不答話,隻是安靜地坐著。


    “!”這聲響動把坐在前麵的司機嚇了一跳,他下意識地迴頭看。隻見潘雲已經點了根煙,一拳打在車玻璃上,罵了一句shit,開門下車。


    出了車門,就把煙丟了,把菸蒂踩得扁扁的,擠開人群走去會館側門。


    側門是一扇落地的玻璃門,從外還能夠窺見館內的情況,華燈溢彩,雙雙對對。主角未登場,卻已經有些熱鬧了。


    門口擠了挺多娛記,潘雲一時間也沒辦法接近。


    環顧四周,潘雲走向一角落,彎腰拾起地上的石頭,放在手裏掂量了一下,暗自覺得還是有些重量的,默默地走到窗前便是一投。


    “!當”與門相接的落地玻璃窗上一個大洞,大家都驚呆了,娛記們先是靜默,有反應快的端起相機就是一陣猛拍。


    潘雲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拍拍手,把手重新放進口袋,嘴邊浮起一抹笑意,大咧咧地走到落地窗前便是再加了數腳。玻璃碎了一地,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刺眼的光,光打在潘雲臉上。


    未家做得太過分了,而潘雲也表現得太好欺負了。讓人很容易忘了,潘雲到底是怎樣的人。


    從初中開始便從未服過一次軟,年幼時不懂,有人惹他,便用武力解決一切問題,無論來人是誰,同學老師一律通殺,以至於到了高中,和誌同道合的三個好兄弟成了惡名昭彰的“四人幫”,成為不良學生中的極品。上至校長下至學生無不“聞風喪膽”,犯下的錯誤是擢髮難數。


    而年長後,因為照顧家裏的生意的關係,他的脾氣確實是被磨軟了些,也懂得用權力金錢和計謀代替暴力來解決一些事情了,可這並不意味著他潘雲成了個好欺負的軟腳蝦。


    他是潘雲,是潘家的二少爺。自小便是一路橫著走過來的,有看過誰敢這麽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的嗎?


    這個時候潘雲的爆發絕對是“該出手時就出手”,雖是很久沒用暴力解決問題,但是對於潘雲來說,有的時候用其它辦法無法解決的事情還不如幹幹脆脆地使用暴力來得幹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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