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風咬著下嘴唇,盯著理莎,“繼續說下去。”他原本交迭在一起的雙腿也放下了,主動和理莎貼得近了一些,似乎很感興趣。


    理莎有點不自然,未風若是興趣怏怏,她說得也有底氣一點,本來這種事情也是隨口謅的,但是未風卻突然做出這麽有興趣的樣子,她一時間壓力有點大。


    “說……說什麽東西?”她可隻是好心點醒未風這小子,沒有半點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攬的意思啊!


    “我現在該怎麽辦?”未風怕自己的意思還不夠明確,又添了一句,更是笑盈盈地湊近理莎問道,“我是說等我找到雲之後要怎麽辦?”按他原來的想法是找到潘雲後,依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把這口氣忍下來,然後潛移默化用自己的執著去影響潘雲,培養兩人之間的感情,但聽理莎這麽說,自己的想法不一定是對的,他畢竟是第一次戀愛不像理莎是個戀愛高手,所以他是認真地打算聽聽理莎的建議。


    我能不能保持沉默啊!理莎笑得有點勉強了,她似乎能夠理解潘雲跑開的理由了──未風平時的笑總是有點酷酷的感覺,有點距離感,突然柔和下來的臉很好看,但是卻是說不出的魅惑詭異。


    但最終還是在未風溫柔的注目下說出了自己的意見“把他捆起來,日夜為所欲為,讓他知道你的厲害,讓他心理生理上離不開你!然後嘛再下猛藥,就是…….”


    非常有道理!未風從來沒有這麽認同理莎的話,他的眼神變得有些興奮不定。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把潘雲找迴來。


    再說毫無預兆出逃的潘雲潘大少爺,他的出逃也算是有預謀,但日子並沒他想像的這麽好過。潘家幾個人全是叛徒,甚至有過把他打包送人的想法,他是萬萬不能迴去的,而死黨那邊也不是特別安全,而拖未家神通的福,他甚至連好一些的酒店都不敢定,就怕不小心訂到和未家有交情的酒店,失手被擒。而且鑑於上迴被未風捉迴的經驗,潘雲還大義捨棄了手機信用卡等一併現代用品,隻帶了點現金,果斷租了離公司並不太遠的日租房,打算從長計議自己以後要怎麽辦。


    誰知住進日租房不到一個禮拜,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號稱從不生病,身子鐵打的潘雲就病倒了,也不是什麽大病,就是感冒著涼,日租房的設施不過關,晚上洗澡洗到一半就斷煤氣,而潘雲抹了洗髮水,也沒辦法立刻出盥洗室,隻得硬著頭皮用冷水沖沖。按理說這天氣也不是冷水洗個頭就能病得死去活來的天氣,潘雲也不是洗個頭著了涼,就能病死在房裏的柔弱丫頭。可事實就是如此,潘雲病了,而且這一病還不是小病。渾身肌肉酸痛不說,還斷斷續續地發起了燒,病得頭腦不清,渾渾噩噩的就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情。


    那時的他似乎還是學生,穿著剪裁貼身的校服,單肩挎著書包,一副典型的天不怕地不怕裝十三二世祖的模樣。


    泡妞打架,無惡不作,總而言之是惹了一身的麻煩。


    好在潘融對自家兒子的早期訓言就是:“不殺人,不放火,不給他的事業添堵,其它都可以。”托這種教育模式的福,潘雲年少氣盛是過得也算風流快活,不必為了顧忌父親那邊的管教而收斂氣勢。


    天本身就陰陰的,還沒等潘雲走離學校很多,就開始下雨星了,點點滴滴的並不影響正常行走,但雨水落在人頭上、身上,渾身都濕冷濕冷的,讓人更加提不起勁。


    在離學校約莫五六百米的地方潘雲被人堵住了去路,來人很多,大有些仗著人多欺負人的架勢,這種場麵對不良學生做慣了的潘雲而言還是比較常見的,因此他並沒有慌神,停住了步子,心閑氣定地等著堵在眼前的一群人的下文。


    一群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說了很多,潘雲並沒全聽明白,但也大概知道,對方是不慡他平日裏在t市裏為所欲為的猖狂,所以特地前來殺殺他的銳氣。


    其實對這種人潘雲是不屑理會的。受不了有人風頭比自己勁,不光明正大地比試,而是在暗地裏動一些歪心思,耍一些小手段。


    但潘雲瞧不上人家不代表人家會放過他,正恰恰是潘雲這種目中無人的架勢,讓找茬的對手更加的不舒服。


    年輕人,難免爭強好勝,也不懂得衡量世事,雖說潘家的勢力大得嚇人,但在這群年輕氣盛的孩子眼裏,還真算不上什麽,看不過眼的就找些人揍你上一揍,沒商量,才不管你是潘家三少爺還是普通的流氓學生。


    多年後潘雲也偶爾會想,年少時那群死敵的初生牛犢不怕虎,是不是也算得上是一種可愛的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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