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真不知道湯圓的小腦袋瓜裏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麽。


    高衍和劉毅冬冬搬進了劉恆以前住的房子,兩家人現在的小區就隔著一條馬路,無比近。


    劉恆本來打算趁著今天冬冬出院的理由,把高衍一起喊過來吃個飯,卻被劉毅攔住了。認孩子、搬家和劉家人吃飯,前後才幾天?這根本就是“媳婦”見家長的速度啊……太快了太快了。


    劉毅最後敲定,就在小區附近的餐廳包間吃飯,以朋友的名義在外麵見一見,把豆沙和湯圓都帶著。


    劉恆在劉毅麵前不敢發作,之前隱瞞了那麽長時間,劉毅一個過肩摔摔得他左肩青了一周都沒消下去,現在要是在劉毅麵前說個不字,搞不好整個後背都能被削掉一層皮。


    劉恆不敢在劉毅麵前說,隻能私下裏和自己老婆嘀咕,“劉毅這個是護內麽?”


    王殷成莫名其妙看了劉恆一眼:“事實擺在眼前,需要問麽?”


    劉毅想得確實周到,他多少還是擔心高衍內心裏有什麽不太樂觀的想法。或許劉家人都是出於好意,但是做得太急了,高衍說不定就會有些防備。畢竟在劉毅看來,即便是再平和的人,不是十分自信的人,對目前的處境多少都會有些猶豫。


    下午太陽落山之後,劉毅帶著高衍和冬冬在附近的小區熟悉環境,快飯店的時候去了餐廳包間,劉恆一家已經到了,豆沙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冬冬老老實實坐在一邊,手裏拿著個汽車模型在玩。


    劉恆之前和高衍沒有見過,一看見門從外麵被推開眼皮子就跳了一下,待看到高衍本人的時候,心下感嘆了一句:他們兄弟兩個的人品是有多好,王殷成長得好看,高衍竟然長得也很帥。


    冬冬從門外先竄了進來,因為一開門他就看到了靠門口坐著的豆沙。不過冬冬沒有喊豆沙,因為進門之後他還看到了王殷成和另外一個他不認識的大人。


    冬冬朝王殷成甜甜喊了一聲:“大豆沙。”又看著劉恆叫了一聲:“叔叔。”


    王殷成笑著對冬冬點頭,劉恆心裏默默讚嘆,就連兒子也這麽懂事聽話。


    豆沙從書本上抬頭看冬冬,聽到那聲大豆沙嘴角禁不住彎了一下,湯圓對冬冬招招手:“冬冬!”


    冬冬朝豆沙和湯圓跑過去,三個孩子湊在一起。


    高衍進門之後和劉恆、王殷成打招唿,眾人落座,服務員上菜單點餐。劉恆和王殷成把菜單推給高衍和劉毅,劉毅自然不會和他們客氣,把菜單接了過去,高衍道也沒有推卻,很熟練的點了幾個菜,神態十分自如大氣。


    有了孩子,氣氛就能好很多,因為即便成年人之間再沒有任何共同興趣愛好和話題,但至少可以聊孩子。


    話題一圍繞在孩子身上,除了劉毅,幾個大人的話都格外多。


    王殷成能把湯圓從小到大做的每一件笨笨的蠢事一條條講過來,高衍甚至還記得冬冬最近一次尿床是幾月幾號晚上幾點,劉恆還能講豆沙小時候想要一個玩具卻不開口,憋了足足四個月,過年的時候拿壓歲錢最後才把玩具買了……


    說得桌子上幾個孩子都要不好了。


    冬冬一聽到高衍說自己尿床的事情,一張小包子臉都紅透了,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高衍,喊:“爸爸……”


    湯圓一臉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做過那種事情的疑惑表情。


    豆沙斜了劉恆一眼,轉眼看王殷成的時候有一種搖尾巴的即視感。


    劉毅一直沉默,偶爾喝喝茶,在這個話題上他確實插不上任何話。冬冬的三年他作為父親是缺失的,湯圓和豆沙他雖然是看著長大的,但畢竟不是最最親密的父母,不可能了解那麽深入。


    總之一頓飯吃下來,氣氛還算愉悅,劉恆還給了高衍一張充值了三千塊的“橙”餐廳vip卡,高衍這才知道劉恆就是那家餐廳的老闆。


    吃完飯之後兩撥人沿著街道邊往迴走,邊走邊聊,王殷成研究生二年級的時候保博,現在還在讀博士,聊到之前帶研究生做的一個課題,說著說著和高衍聊起了古玩圈的事情。


    高衍道:“你要做課題,朝積極向上的方向講就是,古董承載了歷史文化,有些古董還沉澱了不少當時的技術。但是現在說白了,就算是學術研究,裏麵涉及得利益牽扯也很多。”


    王殷成道:“怎麽說?”


    高衍:“中間人、拍賣行、賣家的利益劃分,裏麵涉及的稅務,還有拍賣行內部的一些油水……所以其實古董的價格從來不是本身就有的,都是人為賦予的。當然,本身的價值是另外一迴事。你在電視上看一幅畫賣幾百萬,其實真正的賣家在被抽取所有的費用之後,本能能拿到的也許隻有二分之一甚至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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