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印象當中,夏雪天的母親是個啞巴,怎麽突然她竟可以開口說話了?


    眾人震驚之餘,當然也有許多疑惑!


    徐副將有些驚訝的指了指趙芳的嘴,試著問道:“是……是趙大夫治好的?”


    趙芳微笑著點了點頭!


    徐副將立刻伸出大拇指讚歎道:“趙大夫的醫術,果真是天下無雙啊!


    你就不用管我們了,我們這幫大老粗,長年駐守在山中,生存能力自然是不會差的,你陪著夏雪天就好了,小姑娘今兒這麽安靜,看著就有些異常,應該是被嚇壞了!


    至於,找趙大夫的事就交給我們吧!你也看到了,剛剛那位就是我們的太子殿下,由他出馬,就算掘地三尺,我們也會找到趙大夫的。


    再說了,趙大夫救人無數,一定是個福緣深厚之人,自有神靈護佑,相信他定能逢兇化吉的!”


    離開的藍書豪並沒有急著迴宮,而是又返迴了藥鋪,此前趙芳已將鑰匙交給他。


    開了藥鋪的大門後,藍書豪讓人點了多處燭火,他要再仔細看看,一是查看一下有沒有遺漏掉的蛛絲馬跡,二是也想看清楚表妹行醫的地方。


    皇祖母問起來,他也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不然一問三不知,就顯得自己在找表妹這件事情上敷衍了事,到時候就會成為皇室的公敵,自己那個枕邊人,也不會給好臉色看,一定會讓自己吃閉門羹的。


    藥鋪麵積不算大,被擦拭得一塵不染,想必是那個說話不太利索的婦人所為。


    這安樂堂與別家藥鋪,還有些不同,少了一排排一列列的藥材櫃子,這裏除了一張用於診脈的桌子外,後麵就是個高高的木架子。


    架子有許多層,上麵放著大小材質統一的密封壇子,壇子上工工整整的用小楷寫了些字,想必是藥品名稱吧!


    藍書豪隨便打開一個壇子,湊近燭光看了看,裏麵是用油紙包裹起來的藥丸,他又聞了聞,一股藥香撲鼻而來,他笑了笑將壇子封好放迴了原處。


    他又轉身去後麵也看了看,後麵也是高高的木架子,上麵也是擺滿了各種藥材,其中未加工的放一邊,半成品的放另一邊,都擺放的很有講究,絕不容易混淆。


    在藥鋪裏待了一炷香的功夫,藍書豪裏裏外外都仔細看過了,硬是沒看出什麽門道來,想必當時有人盯著,靜兒就算想留下些蛛絲馬跡也沒機會。


    這個理由也算是自我安慰吧!


    藍書豪沿著夏雪天母女,逃往皇宮的路線再重新走了一遍,當然不是走一遍那麽簡單,而是所有人都舉著火把,在地上搜查,絕不會放過任何線索。


    還好皇城的衛生環境良好,雞屎狗糞不算多,不然這些常年在皇宮裏當差的侍衛,早就在心裏罵娘了。


    巡城營的人早就參與進來了,在天子腳下的皇城發生了這麽大的事,巡城營竟然毫不知情,這本身就是個天大的笑語。


    巡城營自成立那天起,就負責整個皇城,除皇宮之外所有區域的治安。


    事發當時,夏雪天母女足足在皇城街道上騎馬狂跑了近半個時辰,巡城營竟毫無察覺,這不是擺設是什麽?


    當然,巡城營失職這件事可能事出有因,隻能迴頭再找他們算賬,現在最重要的是搜索全城,一定要找到那輛接走寧靜的馬車,所以大部分人都在搜城。


    各個路口早已經封禁,今晚能否找到寧靜是關鍵,過了今晚,範圍擴大,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對方有心算無心,己方已失了先手,如今隻能處處被動,事倍功半不說,許多布局還可能是在做無用功。


    藍書豪作為一國精心培養出來的儲君,智慧和沉穩都不缺,此時並沒有露出垂頭喪氣的神色來,反而時不時在想著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靜兒絕不會無緣無故消失,劫持她的人一定有所圖,那麽那些人又是從何處得知靜兒的身份?


    要知道靜兒在皇城,隱匿身份行醫多年,她的身份甚至連小皇叔與徐箏都不知道,誰會知道這些?


    那些人劫持靜兒到底意欲何為?


    是針對烏藍國皇室?


    還是靜兒招惹了什麽了不得的人?


    一團亂麻,一時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已經是夜半三更了,藍書豪連晚膳都是隨便對付的,很多隨從還餓著肚子呢!


    藍書豪的命令就是,地上凡是異常的東西都要收集起來,找到線索的賞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就算明知是畫餅充饑,那也是太子的金口玉言,不然這些人哪有動力啊!


    有了太子親自坐鎮,這些人才有使不完的幹勁,就算是餓著肚子,趴在地上如野狗刨食般找東西,也沒人在心中罵娘了!


    由藍書豪主持這場營救寧靜的行動,方方麵麵都算是做到了極致,就算當今皇帝陛下,與已卸任的老皇帝,也不見得比這個晚輩做得更好。


    當藍書豪迴到皇宮時已經是近四更天了,但所有人都沒睡,都在等他迴來,一來是當心這個被所有人寄予厚望的年輕人的安危,二來也是擔心靜兒的安危。


    藍書豪跟所有關心自己與表妹的親人,都詳細說了事情的經過,以及自己是如何處理的,事無巨細都說了。


    然後他先送年事已高的皇祖父皇祖母去休息,揚言自己一定能找到靜兒的,算是連哄帶騙將兩位長輩送迴寢宮休息。


    之後藍書豪才又單獨見了自己的父皇,他掏出一塊牌子,滿臉疑惑的問道:“父皇!這是我們在路上撿到的,應該是劫持靜兒那些人落下的,但兒臣從未見過這個圖案,更不知其來曆與根腳!”


    藍明接過牌子,隻見上麵刻有一個奇怪的圖案,似花非花,也不是書上見到過的各種符號!


    牌子是普通楠木而製,不算老物件,頂多也就十多年而已,藍明若有所思,並沒有立即迴答兒子的問題。


    過了許久藍明才開口:“朕也不曾親眼見過這個圖案,或許老一輩人見過,明日問過你皇祖父或許會有收獲,若他也不知道,就更不會有人知道了!”


    牌子留在了藍明手上,他當然不是一無所知,隻是老一輩的事他知之甚少,僅僅是小時候的一些記憶罷了。


    事關重大,他要親自去問一下,自己那個當了十幾年甩手掌櫃的父皇。


    這個圖案藍明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他一定曾聽某人說起過,隻是記不起來到底是誰說過,隻記得這是某個家族的標誌或者說是族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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