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檢查過長安王與即墨紫菱夫婦的身體,十分確定他們無恙!


    他們隻是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一時走不出來而已。


    吃過了豐盛的晚餐,即墨寒早早就安排兩位老人睡下了。


    後麵這幾天,還要去祭祀紫菱山莊外那些死難者,光來迴路上,就要花去近十多天的時間。


    路途遙遠,兩位老人肯定是要隨行的,所以此刻能多休息就多休息。


    京都城的一切防衛,都掌握在何輝手中,已經通知西、南、北三個駐軍的將領了,劉振國大勢已去,那三個將領都表示願意歸順長安王。


    整個局麵已經控製,治安也維持的很多,沒有出現戰後暴亂的現象,隻等眾人祭祀歸來,劉承就可以正式稱帝,所以現在劉承的安保,是重中之重,比長安王夫婦有過之而無不及。


    除了青鋒寨的高手,緊緊跟隨之外,何輝還派了,自己最精銳的親兵五千人,專門負責劉承的安保工作,就是怕他出什麽意外!


    南梵國將迎來全新的開始,所以劉承這個繼承人,不可以有任何的閃失!


    將京都城的一切安排妥當之後,眾人才浩浩蕩蕩的出了北城門。


    何輝的大軍負責鎮守京都城,李浩逍遙盟的人和李瀚雁北門的人負責祭祀成員的外圍安全,青峰寨的人負責貼身防衛。


    北城門十萬駐軍則負責開道,並提前鋪路修橋,以便於大軍順利通行。


    之所以這麽興師動眾的舉行祭祀大典,就是要給那些無辜死去的人,一個交代,也是對已故之人的一種尊重。


    他們當年無罪卻遭受屠殺,如今,經過多方努力,已將當年的事情調查清楚,現在就要給他們光明正大的正名,也算是為他們複仇,以告慰他們的在天之靈。


    隊伍綿延幾十裏,即墨寒李浩一直陪著兩位老人,他們在安樂寺停留了一晚。


    為了安全起見,安樂寺一整天,都沒有接待其他香客。


    晚間,即墨寒父子以後輩的身份,隨長安王夫妻,正式拜見了玄渺方丈!


    當長安王與妻子即墨紫菱,見到玄渺那一刻,夫妻倆同時跪下,用充滿悲淒的語調與玄渺見禮:“侄兒,侄媳婦,見過皇叔!我們終於迴來了!”


    玄渺本是方外之人,情緒本不會輕易激動才對,但見到這對苦命的夫妻時,他還是不禁老淚縱橫,情緒不能自已。


    他顫顫巍巍,語氣哽咽的道:“迴來就好,迴來就好!你們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長安王夫妻倆見玄渺情緒不太對,畢竟年事已高,怕他有什麽閃失,趕忙近前扶著,李浩、即墨寒、劉承、宮嬙等後輩也都趕緊近前,緊張兮兮的望著老人。


    即墨寒毫不猶豫的去外麵,將隨行的秦城請了進來。


    眾人快速讓出一條道,秦城很快就到了玄渺近前,此刻玄渺已靠在李浩的懷中,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秦城查看脈象,眉頭緊鎖著,一言不發,眾人見此情形,都更加緊張了。


    過了好一會兒,秦城才開口道:“方丈年事已高,不可再受刺激了,我們盡量不要打擾他,讓他安靜休息幾日,就能恢複正常了!”


    長安王含淚哽咽道:“皇叔!您要多保重身體啊!等祭祀完畢,我們再來看您!”


    玄渺點了點頭,沒有再出聲,李浩在寺內僧人的帶領下,將玄渺抱迴了他的房間,即墨寒一直跟在父親身後。


    李浩沒見過妻子的這位長輩兼恩師,所以他很正式的,行了一個跪拜禮:“老祖宗,在下李浩,是李相的長子,嫣兒的夫君,還請老祖宗多保重身體,親眼看著我們,創造一個太平盛世。”


    玄渺點了點頭用細微的聲音迴答:“好!我等你們祭祀迴來再敘,我老了,能活一天算一天,就希望看到我劉氏統治的江山,還能給天下百姓,帶來幸福安康的日子。”


    李浩肯定的迴道:“一定會的!”


    安頓好了玄渺,李家父子倆又去到了長安王暫住的房間,迴稟了玄渺的狀況,好讓長安王夫妻放心休息!


    之後,即墨寒才抽空去找了已經是階下囚的劉振國,劉暢父子。


    即墨寒覺得應該讓他知道真相,而不是做個糊塗鬼。


    劉振國父子,此刻被囚禁在一個鐵籠子裏,外麵看守的人,裏三層外三層的圍得滿滿了。


    即墨寒也沒避諱看守的士兵,隻是讓他們都退到外麵守著,他則找了個蒲團,盤腿坐在鐵籠旁邊。


    劉振國劉暢父子似乎感覺到,有人在他們身邊坐下,都同時警惕的睜開了雙眼,見到此時的即墨寒,父子倆的情緒各不相同。


    劉振國是恍然大悟,劉暢則是更加的迷茫了,後者本就不夠聰明,他似乎就從沒看透過即墨寒。


    劉振國此時,已沒了最初的囂張氣焰,而是很平靜的問道:“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吧?能否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


    你我無怨無仇,你為何要處心積慮的,謀取我劉氏江山?”


    即墨寒微微一笑道:“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你我仇深似海。


    我的真實身份,就是你的親皇叔,長安王的親外孫,也就是你念念不忘的,即墨嫣的親兒子,李相的嫡長孫,李浩的長子。


    你與我即墨氏,有滅族之仇,與我李氏也有不共戴天的仇,怎能說無怨無仇呢?我精心策劃這一切,就是為複仇而來的!”


    劉振國被震驚到了,他有些口吃的問道:“你!你真的是嫣兒的兒子?嫣兒與李浩生的兒子?我不信,這怎麽可能?我明明,明明已經派人……”


    即墨寒冷笑道:“你是想說,你派了我柳姨娘來拆散我父母吧!還要柳絮絕我父親這一脈的後,是吧?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柳姨娘竟然愛上了我父親,哪怕她自己的至親之人被你挾持,都不肯背叛我父親,隻可惜她的命不好,成了你的傀儡,最後竟死於非命。”


    劉振國喃喃自語的道:“難怪,難怪柳絮那個賤人,到最後不肯為我所用,原來竟然是背叛了我,所以我派人滅了她父親的口,也算是她應負出的代價吧!”


    即墨寒見劉振國說‘滅了柳絮父親的口’這句話時,冰冷的一點溫度都沒有,他就想立刻滅了劉振國的口。


    他一忍再忍,終於理智占了上峰,還是忍住了,但壓製在心中的怒火,卻蹭蹭蹭的不斷往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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