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整天的路,即墨寒心疼寧靜,就將她背在後背,才走在迴客棧的路上。


    背上的寧靜雖然也感覺疲憊,但她還是不肯老實,一會親吻一下即墨寒左臉,一會又親一下他的右臉,兩個人就這樣又笑又鬧的迴了客棧。


    可是在遠處某個角落裏,一個孤單的身影看著他們,嬉笑打鬧的背影,她極力捂著自己的嘴,差點哭出聲來。


    迴到客棧頂樓,安頓好寧靜後,即墨寒說去找掌櫃的有點事,寧靜就睡下了。


    幾天都沒露麵了,他要去見見劉暢,當來到他們的房間後,劉暢驚喜的拉著即墨寒的手,問長問短。


    即墨寒一一迴答他們。


    這幾日即墨寒雖然沒露麵,但那些替身都表現的不俗,一路過關斬將,漸漸又有了奪魁的唿喊聲,雖然第一輪都沒過完,但似乎圍觀民眾很看好他們魚龍幫。


    與劉暢打了個照麵之後,即墨寒迴自己房間去,本來是想取一下日常換洗衣服的。


    但他在桌子上,看見了一瓶藥和一張紙條,是宮嬙留下的:藥用溫水溶解後喝下,請人輔助疏通血脈和經絡會有奇效!


    即墨寒收起藥,將紙條毀去後,迅速又去了一趟十九人住的那邊。


    交代好了之後,他才返迴頂樓小屋,見寧靜已經睡著了,他躡手躡腳的脫衣上床睡覺!


    從次日開始,即墨寒每日都帶寧靜去比試現場,兩個人要麽主仆裝扮,要麽兄弟裝扮混跡在人群中。


    寧靜在即墨寒的刻意保護下,身體迅速恢複,天天跟著他練習一些武藝入門的基本功,身體素質也提高了不少。


    這期間,少主如願以償的迎來了,屬於自己的春天。


    他夜夜勤奮耕耘,若不是擔心寧靜身子受不了,他一定會忍不住,放縱自己荒淫無度一迴,體驗一下那一夜七次郎的感覺。


    這段時間,可以說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時光了,簡直就是春風得意啊!


    日日能與心愛的女子朝夕相伴,還可以隨心所欲,他都有些樂不思蜀了。


    京都城起事的事,因父親遲遲未歸,也一直拖著。


    眼看還有一月就要春節,若無意外,春節都要在北夏度過了。


    某日,寧靜無意間看到,即墨寒放在桌子上,宮嬙送的那瓶藥,她差些歡喜地跳起來摔倒了,還是被眼疾手快的即墨寒,給扶住了。


    寧靜迫不及待的問道:“寒哥哥,寒哥哥!這藥哪來的?快告訴我呀!我敢肯定這是我師祖親自煉製的。


    聽師父說起過,師祖都沒來得及將這藥方傳出,就突然離世,所以連師父都不曾見過,一直引為平生遺事!”


    即墨寒一時也不知該怎麽樣迴答,一牽扯到宮嬙的事,他就有些心虛和慌亂。


    其實他們兩個人之間,什麽事情都沒有,但有了之前的前車之鑒,他還是害怕寧靜誤會!


    他沉思了一下,假裝漫不經心道:“我母親給的,說是藥效極好,給我出門在外,以備不時之需的。”


    寧靜仍然是興奮不已,她央求道:“寒哥哥,求你件事好不好?”


    即墨寒寵溺的道:“好!什麽事都答應你!我這條命都可以給你!”


    寧靜嚕著嘴道:“我才不要寒哥哥的命呢!我隻想要一丸這個藥。”


    即墨寒看著那藥,再看看寧靜一臉希冀的目光,心中有萬千的疑惑?


    寧靜怕他不肯給,趕緊補充道:“就一丸就好了,我要拿迴去跟我師父一起研究一下,看能不能重新配製出來。”


    即墨寒忍不住問道:“這藥到底有何妙用?”


    寧靜興奮的道:“寒哥哥!你有所不知啊!此藥名為:還魂丹,意思就是,人即使瀕臨死亡了,但隻要還有一口氣在,服用這藥一丸都能救迴來。


    是真正的無價之寶,你娘親真大方,竟給了你滿滿一瓶。”


    即墨寒心中震驚,他不知道這藥如此珍貴,現在既已知曉,又怎能坦然受之,但話已說出口來,也隻好道:“你想要多少就拿多少吧!既如此珍貴,剩下的日後再還給我母親便是了。”


    寧靜忍不住跳起來,抱著即墨寒的肩,使勁伸長脖子,獻上自己熱情的一吻。


    當然這不免又點燃了,即墨寒這位氣血旺盛的少年郎的欲火,於是一場瘋狂大戰在所難免。


    ————


    宮嬙送了藥之後,就裝模作樣的,在住處老老實實的養病。


    這期間,劉承每日會花很長時間陪著她,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溫柔體貼的承哥哥,宮嬙總會有意無意的,拿他跟即墨寒作對比。


    認識即墨寒之前,在她心中,劉承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男子了,高大英俊,博古通今,外表儒雅,言語風趣幽默,更重要的是,對自己嗬護倍至。


    而那個可惡的偷她心的人,脾氣又不好,喜怒無常,來曆也是神秘莫測,言語更是十句有八九句,都是在冷嘲熱諷,臉上的表情,更是冷得能讓人六月天打寒顫。


    也難怪哥哥一再警告她,不可一錯再錯,放著劉承這麽貼心的未婚夫不顧,將自己的一腔真情,錯付給那個痞子一樣的家夥。


    見宮嬙有些心不在焉,劉承柔聲問道:“嬙兒妹妹,可是哪裏有不舒服?”


    宮嬙趕緊搖頭道:“承哥哥,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你去忙你的吧!我保證絕不亂跑!”


    劉承幫宮嬙捋了捋,鬢角邊的碎發,似乎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對宮嬙道:“真想盡快成親,這樣我也不用日日擔憂,嬙兒你離我而去了!”


    說完也不管宮嬙是否難受,他猛的一把將宮嬙摟入自己懷中,生怕宮嬙下一刻就不見了。


    他抬頭緊閉雙眼,但眼中淚水盈眶,終是在他閉眼的那一刻,溢了出來。


    他摟著的力度,足以將一個普通女子,擠得五髒六腑移位,七竅流血而亡。


    宮嬙感覺到了,但她忍著疼病沒出聲,她能感覺到這個男子的滿腔怒火。


    所以她也很害怕,她不怕自己的身家性命,她怕自己的承哥哥,對那個痞子不利。


    承哥哥應該是查到了一些什麽,大哥說的沒錯,應該盡快收迴自己的心猿意馬。


    一心一意做承哥哥的未婚妻,以免三方鬧僵,失去韓末的支持,影響承哥哥的大業。


    可是心口上已經產生裂痕了,如何還能再迴到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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