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寧靜與夏桓兩個人又一同出來,坐在最高的台子上觀看比試。


    隻見一個戴鐵灰色麵具,身形高大的男子,輕飄飄的上了擂台,與之截然相反的是,對手是個身形魁梧,膀大腰圓的漢子,六根也被這邊給吸引住了。


    但寧靜卻被那個飄逸的身形,勾去了魂魄般,僵立在自己的位置上。


    那個人……那個人一定就是自己那個負心人沒錯了。


    他的身形,他的站姿,還有他那無比自信的神情,都深深的烙印在寧靜的心裏。


    還有他手上纏的布,都是那麽的熟悉,也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比試場上?


    寧靜此時雖然心中有疑問,但也沒想過打聽,她覺得這個人與自己,已經成為過去了,她隻想盡快忘記,這個傷自己最深的負心人。


    他可以到處留情,遭惹桃花債,而自己隻想要一夫一妻的感情。


    所以兩個人是沒有以後的,既沒有以後,那又何必過多牽扯,徒增傷感罷了。


    他來北夏參加比試,想來也是想出人頭地,謀求榮華富貴罷了。


    也難怪,這麽多人都來了,他在這裏也不奇怪。


    寧靜看著那個負心人,在擂台上移動著輕盈的步伐,她幾次都差點流下眼淚來。


    但她都不經意間擦掉,六根的注意力,完全被兩個人的比試深深吸引住了。


    最後輸贏,毫無疑問是寧靜心中的那個負心人勝出了。


    直到比試結束後,六根才迴過神來問寧靜道:“靜兒,你喜歡看嗎?”


    他現在不喊靜兒姐姐,而是去掉姐姐二字,直接喊靜兒了。


    寧靜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微笑著不經意間問道:“打得很精彩,隻是不知道他們來自哪裏,可是你們北夏人嗎?”


    六根搖了搖頭道:“戴麵具的那人來自南梵國魚龍幫,另外那名漢子才是我北夏人。”


    寧靜在心中腹誹道:果然猜得不錯!


    六根見寧靜感興趣,又繼續說道:“不過據內侍說,那南梵國魚龍幫的人,在幫內排行第一,所以又稱之為一號。


    他之所以戴麵具示人,實屬無奈,因為他的臉被嚴重燒傷過。”


    寧靜心情有些複雜的迴道:“是嗎!那確實挺可憐的。”


    寧靜有些後悔,當初沒取下那個負心人的麵具,如果真的是燒傷過,說不定自己還能幫他去疤痕呢!


    一想到這裏,寧靜莫名其妙的就笑了。


    她這一笑,令六根看得都有些驚呆了。


    說實話,六根從未見過寧靜這樣的笑容,他情不自禁的,將寧靜抱起來轉圈圈。


    寧靜被他嚇得花容失色,見所有人看著他們倆,寧靜無地自容。


    她隻好雙手遮住自己的臉,任憑六根怎麽抱,怎麽轉,她反正是沒眼看,也別讓北夏的民眾,看到自己的臉就對了。


    遠處的即墨寒,也被看台上這一幕給吸引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有那麽一瞬間,他覺得那個被抱的人,就是自己的寧靜。


    他早就聽說了,看台上那個大個子,就是北夏當今皇帝,被皇帝抱著那個人,想必就是皇帝的愛人吧!不過好像是個唇紅齒白的男子。


    想起這幾日,街頭巷尾一直有人在議論紛紛,即墨寒就感觸良多,他也想不到一國之君,竟毫不避諱自己的隱私。


    好男風自古有之,但像北夏君王這樣開放的,還真是少見,即墨寒也隻是一笑置之罷了。


    卻說六根將寧靜,一直抱著迴到住所才放下來。


    寧靜被他氣得直哭,六根很霸氣的,將她重新摟迴懷中,委屈巴巴的懇求道:“靜兒,以後你出門穿女裝好不好,你知道現在北夏民眾怎麽議論我嗎?


    都說我好男風,且不知羞恥的帶著你到處秀恩愛。


    我是北夏皇族子弟,我也要麵子的,就算我求你了!”


    寧靜掙紮著從六根懷中出來,麵上仍帶著來不及擦掉的淚水,委屈巴巴的道:“六根,我知你對我有意,但我對你無心啊!


    我一直將你當親弟弟看待,我的心早就給了別人,再也拿不迴來了,我現在這裏是空的,一個連心都沒有的人,又如何裝得下新的感情!


    你讓我走吧!我根本就不喜歡現在的生活,我想迴到烏藍國皇城,我們開的那間安樂堂去。


    每日給窮人看病,再賣些藥給其他藥鋪以維持生計,平平安安的過完這一生就很開心了。”


    六根也忍不住哭著說道:“靜兒!你不要老是想著離我好嗎?我可以給你在新京城,開一家同樣的安樂堂,隻要你肯留下來,我什麽都願意為你做!你就留下來陪著我,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寧靜仍然是搖頭道:“六根,你難道沒看出來嗎?


    我並不適合皇族生活,要不然我也不會千方百計逃離劉暢了。


    我如果貪圖富貴,那我嫁給劉暢豈不是比嫁給你更好,至少我不用遠離故土了。


    我早就跟你說過了,我有喜歡的人了,我這一輩子,隻會愛他一個人。


    你不用白白浪費時間,在我身上了。


    你如今迴了家,拿迴了屬於自己的一切,你完全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姑娘成親,你為何一定要強留我在這裏呢?


    在這裏讓我有種身陷囹圄的感覺,一點都不開心,就像個籠中鳥雀一般,失去了可以自由自在飛翔的一片天空。


    你要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你既然那麽喜歡我,你為什麽不能做些讓我開心的事呢?”


    這番話說過之後,一連幾天,六根都不曾踏進寧靜的屋子半步。


    隻有夏柯來找寧靜,寧靜對這個六根的姐姐,沒有什麽印象,更多的是愛屋及烏罷了。


    如果除去六根的這層關係,夏柯於她而言,也不過是比陌生人,熟悉一點點的女子罷了。


    夏柯進來,寧靜縮在被窩裏也懶得動彈,她問了句:“你找我何事?”


    夏柯坐在寧靜的床邊柔聲道:“無事,是他讓我來陪你的,你也看到了,我這個弟弟他心裏隻有你。


    他知道你喜歡治病救人,不喜歡拘在這裏,所以讓我帶你出去走走。”


    寧靜將信將疑的隨夏柯出去了。


    她們來到新京城一處偏僻的地方,這裏有很多流浪的人。


    有的人凍得瑟瑟發抖,有的人瘋瘋癲癲,幾乎所有不好的,在這裏都能見到,讓寧靜看得,有些頭皮發麻。


    寧靜疑惑的望向夏柯,不知她為何要帶自己來這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玉簫情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細嚼慢咽品人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細嚼慢咽品人生並收藏玉簫情劫最新章節